當晚,張行府邸,張卿兒踏進為她精心準備的閨房,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點亮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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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精致的拔步床,鋪著柔軟錦被;梳妝台上擺放著嶄新的銅鏡與妝奩;窗邊小幾上,一盆吐蕊的蘭花散發著幽香。
“哥!這……這都是給我準備的嗎?”她驚喜地回頭,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張行含笑點頭:“嗯,喜歡嗎?”“喜歡!太喜歡了!”張卿兒撲過來,像隻快樂的雲雀,“謝謝哥!你對我最好了!”
張行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傻丫頭,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哥說。我還有事,你先熟悉熟悉。”
他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對侍立在門口的丫鬟沉聲吩咐:“好生伺候小姐,若有半點閃失,唯你們是問。”
“是,老爺!奴婢們定當儘心竭力!”丫鬟們恭敬應聲。
正廳內,燈火通明,林勝文、林勝武早已在此等候。
張行臉上的溫和褪去,恢複了平日的沉靜與銳利。“少爺,”勝文率先開口,遞上一份簡圖,“麗水街那處門麵,位置確實極佳,四通八達,人流彙聚,是做酒樓的上選。
隻是……那東家咬死了三百兩,寸步不讓。這價錢,都夠在偏些的地段置辦一處不小的宅院了。”
張行指尖在圖紙上點了點,沉吟道:“三百兩……是貴了些。但機會難得。再與他周旋一番,若能壓下一二十兩最好。實在不行……三百兩也認了。這位置,值這個價。”
“是,少爺,我再去談。”勝文領命。“另外,”張行看向勝文手中的請柬名錄,“開業在即,賓客名單擬好了?”
勝文展開名單:“按您的吩咐,縣尊大人、縣丞、主簿、典史、教諭諸位大人,雖未必親至,但帖子禮數務必周全。
此外,城中有功名的舉人老爺、各大商行的東家、縣裡幾位德高望重的耆老,都已列上。”
張行目光掃過名單,微微頷首。一旁的進寶負責對外聯絡的下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插話道:“少爺……名單上,是不是……漏了宏盛堂那兩位爺?白誌生和錢世亨?”
張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請他們?哼,我沒找他們清算舊賬,已是給臉了!”
進寶麵露難色,壓低聲音:“少爺息怒!小的知道您不待見他們。可……可外頭都傳,那白誌生是高主簿的白手套?若是不請,豈不是拂了高主簿的麵子?怕是要惹麻煩啊……”
“白手套?”張行嗤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我打聽過了,他不過是巴結上了高主簿府上一個得臉的管家,借著這層虎皮在縣裡作威作福罷了!
離真正搭上主簿的線,還差得遠!此等狐假虎威之輩,何須理會?帖子,不必送!”
廣元縣城,宏盛堂藥鋪後院,氣氛陰鷙,濃重的藥味混合著劣質煙草的氣息彌漫在昏暗的房間裡。
老大白誌生,一臉橫肉,腰圓膀闊,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眉骨斜劃至臉頰,此刻正煩躁地用粗短的手指敲著桌麵。老二錢世亨,身形瘦削,眼神卻透著狡黠,垂手站在一旁。
“大哥,”錢世亨湊近一步,聲音帶著煽動,“底下兄弟剛遞來消息,麗水街那新開的天行酒樓,後天就張燈結彩要開業了。您說……他們會不會給咱哥倆送帖子來?”
“啪!”白誌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亂跳,他瞪著一雙牛眼,臉上的刀疤因憤怒而扭曲:“他敢不送?!老子借他十個膽子!
在廣元這一畝三分地,開張拜碼頭,這是規矩!不拜我白誌生的碼頭,他這酒樓還想安生!”
錢世亨陰惻惻地一笑:“大哥說的是。不過……這眼瞅著天都快黑透了,送帖子的小廝連個鬼影都沒見著。我看呐,姓張的那小子,八成是沒把咱兄弟放在眼裡!”
“好!好得很!”白誌生怒極反笑,眼中凶光畢露,“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看不起我們兄弟?老子就讓他這開業大吉,變成開張大忌!世亨!”
“大哥,您吩咐!”錢世亨眼中閃過興奮。
“去!把堂口裡最能打、最會鬨事的兄弟都給我點齊了!”
白誌生獰笑著,露出滿口黃牙,“後天,給老子把場子熱熱鬨鬨地捧起來!不讓他張行乖乖奉上開業賀儀,老子這‘白’字倒著寫!
記住,場麵要紅火,要讓他這酒樓,從開張第一天起,就名動廣元!”
“大哥放心!”錢世亨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貪婪和狠厲,“保證給他辦得‘體體麵麵’,讓他永生難忘!”他轉身大步離去,身影融入門外漸深的夜色中,如同一條出洞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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