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塊!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轟然壓下,把賈家最後一點生存的希望都壓得粉碎。秦淮茹癱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裡嗡嗡作響。
她什麼都聽不見了,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坍塌。賈張氏也傻了,她坐在地上,連嚎喪都忘了,隻是張著嘴,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徒勞地翕動著。
三十塊錢,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三……三十塊?”許大茂也被這個數字給震住了,他結結巴巴地看著何雨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嫌多?”何雨柱挑了挑眉,“許大茂,你可想清楚了。你這雞,是能下金蛋的雞!三十塊錢,我這都是往少了算的。你們要不信的話,那行,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讓警察同誌給你們評評理,看看教唆未成年人盜竊,外加毀壞他人重要生產資料,這得判幾年!”
何雨柱又把“派出所”這三個字給搬了出來。這三個字,對這院裡的人來說,就是終極大殺器。
許大茂一聽,立馬回過神來。對啊!傻柱說得對!我這雞可是寶貝!三十塊錢,不多!一點都不多!
他瞬間挺直了腰杆,底氣又足了,指著地上的秦淮茹,惡狠狠地說道:“聽見沒有!三十塊!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來,咱們就派出所見!”
“我……我們沒錢……”秦淮茹的聲音細若蚊蠅,充滿了絕望。
“沒錢?”許大茂冷笑,“昨天傻柱那十五塊錢你們不也拿出來了嗎?彆跟我裝窮!”
“那是我們家最後一點錢了!真的沒了!”秦淮茹哭喊著,聲音淒厲。
“我不管!”許大茂現在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沒錢,就拿東西抵!把你家所有東西都搬出來,我看夠不夠三十塊!”他說著,就真的要動手去搬賈家的東西。
“住手!”二大爺劉海中又站了出來,他覺得這是他彰顯自己領導能力和“水平”的時候了。
“許大茂,你不要亂來嘛!凡事好商量。”他轉頭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們家,當真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秦淮茹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哭得泣不成聲。
劉海中皺起了眉頭,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一邊是得理不饒人的許大茂,一邊是窮得叮當響的賈家。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我看這樣吧,”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既然賈家拿不出錢,許大茂你這損失又不能不算。不如,讓秦淮茹給你家乾活抵債,怎麼樣?”
“乾活?”許大茂愣了一下。
“對啊!”劉海中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得意,“秦淮茹年輕力壯,讓她去你家,給你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一個月算她十塊錢工錢,乾三個月,這三十塊錢不就抵清了嗎?”
這個提議一出來,院裡頓時一片嘩然。讓一個年輕寡婦,去給一個大男人家裡乾活,還一乾就是三個月?
這……這跟賣身有什麼區彆?許大茂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媳婦婁曉娥是資本家大小姐出身,嬌生慣養,平日裡在家務事上,兩人沒少鬨矛盾。
要是秦淮茹能過來,給他當牛做馬,那他可就享福了!而且,秦淮茹長得……是真不賴啊!
許大茂心裡頓時活泛了起來,一雙賊眼在秦淮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上來回打轉,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行!二大爺這主意好!我同意!”許大茂一拍大腿,當場就答應了。
“不行!”秦淮茹還沒說話,何雨柱卻第一個站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
許大茂頓時就不樂意了。“傻柱!又關你什麼事?我家的事,用你管?”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而是看著二大爺劉海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大爺,您這主意,可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