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舉著藤條,愣在了原地。係統這是抽什麼風?讓他把棒梗這個偷雞摸狗、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改造成“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優秀少年?
這比讓他把一頭豬教會爬樹還離譜!不過,當何雨柱的視線落到那個“???”的任務獎勵上時,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這問號越多,說明獎勵越豐厚。之前的任務,獎勵都是明碼標價的,這次竟然搞起了神秘。
有意思。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改造熊孩子是吧?行啊!這活兒,我接了!他倒要看看,是棒梗這根骨頭硬,還是他何雨柱的手段硬!
地上的棒梗看何雨柱舉著藤條半天沒動靜,還以為他心軟了,哭得更大聲了。
“何大爺,我真的錯了!您饒了我吧!以後您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是嗎?”何雨柱收起了藤條,臉上露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
棒梗看著他這個笑容,卻覺得比剛才舉著藤條的樣子還要嚇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何雨柱的頭號跟班了。”何雨柱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以後,你就睡這兒。”
他指了指牆角。那裡空蕩蕩的,隻有冰冷的水泥地。“啊?”棒梗傻眼了。
“啊什麼啊?”何雨柱眼睛一瞪,“怎麼,還想睡床啊?你一個抵債的奴才,有地方給你睡就不錯了!趕緊的,把你身上這身尿騷味的衣服脫了,去水池邊自己洗乾淨!洗不乾淨,今天晚上就光著屁股睡!”
棒梗不敢反駁,隻能哆哆嗦嗦地脫下濕透的褲子,光著兩條小細腿,拿著衣服和褲子,跟隻受驚的鵪鶉一樣跑了出去。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改造熊孩子的第一步,就是打掉他所有的尊嚴和優越感,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裡,他就是最底層的存在。
等棒梗洗完衣服回來,凍得嘴唇發紫,何雨柱又指著地上的一個木盆和一塊抹布。
“去,把屋裡屋外,角角落落,都給我擦一遍!地上不能有一根頭發,不能有一點灰!要是讓我檢查出來不乾淨,今天晚上你就彆吃飯了。”
棒梗看著那比他臉還大的木盆,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在賈家,他可是小祖宗,彆說乾活了,連碗都懶得洗一個。
可現在,看著何雨柱那張毫無感情的臉,他不敢說一個“不”字,隻能認命地端起木盆,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掃除。
何雨柱則悠閒地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監督著棒梗乾活。
“這兒!桌子腿下麵!沒擦乾淨!還有窗台!那麼厚的灰你看不見啊?眼睛長屁股上了?地上的水漬!拖乾淨!想讓我摔跤是吧?”
何雨柱嘴裡不停地挑著毛病,棒梗被他訓得跟孫子似的,隻能含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返工。
何雨水從裡屋探出個小腦袋,看著眼前這一幕,又是解氣,又是有點不忍心。“哥……”
“你彆管。”何雨柱頭也不回地說道,“慈母多敗兒。這小子在賈家被慣壞了,我今天就得把他的臭毛病,一點一點給他掰過來!”
等棒梗好不容易把屋裡屋外都打掃乾淨,已經累得快散架了。他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何雨柱卻又指了指院子裡的公共廁所。“去,把廁所也給我刷了。”
“啊?!”棒梗的臉瞬間就白了。這年代的公共廁所,那味道,那景象,簡直是人間地獄。
“不……我不去……”棒梗下意識地抗拒。“不去?”何雨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行啊,看來你是不想吃飯了。正好,我今天燉了羊肉,雨水,咱們兄妹倆吃,讓他看著。”
羊肉!聽到這兩個字,棒梗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已經好幾天沒聞到肉味了。一邊是惡臭的廁所,一邊是香噴噴的羊肉。
棒梗的小臉糾結成了苦瓜,天人交戰了半天,最終,食欲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我去……”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認命地拿起刷子和水桶,一步一挪地走向了那個他平時都繞著走的公共廁所。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付這種熊孩子,就得用他最在乎的東西來拿捏他。
賈家。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坐在炕上,雙眼無神。賈張氏則在一旁不停地咒罵著何雨柱,從他祖宗十八代罵到他以後斷子絕孫,什麼惡毒的話都用上了。
“媽,您彆罵了。”秦淮茹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罵?我憑什麼不罵?他搶了我孫子,我罵他兩句怎麼了?”
“罵有用嗎?”秦淮茹抬起頭,眼睛裡一片死寂,“罵能把棒梗罵回來嗎?”賈張氏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是你!”秦淮茹突然爆發了,她指著賈張氏,聲音尖利,“要不是你貪心,要不是你去偷雞,棒梗怎麼會被人搶走?我們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你敢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