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臨安中學的優良傳統。
名義上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給學生上一課“敬畏教育”。
先前其實準備了兩個版本的試卷:
一個,比較難;
另一個,純粹變態,為難而難。
最後,老師們毫不猶豫,全票選了——後者。
隻能說,老師們有時候……也挺有惡趣味的。太難了吧。
俆幼音坐在講台內心嘀咕著,手裡的筆倒是沒停下計算。
小徐老師成功被卡在了壓軸題。
學生時代,總以為老師是無所謂不能的。
隻有當自己當了老師才知道。
老師很多時候也根本做出壓軸題好麼......
有的壓軸題不看答案,根本做不出一點。
大多數壓軸題,還得對著答案自己演算幾遍才敢上講台給學生講。
“該說不說.....我竟然都有點做不出。”
“這讓學生可怎麼辦。”
“救命啊。”
徐幼音正嘀咕著,一張答題卡卻“啪”地一聲落在了她麵前。
姓名一欄,寫著兩個字:周嶼。
她抬頭,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擋住了講台的燈光。
一瞬間,光影像刀子一樣,割裂了時間,把她的意識拉回多年前。
那時的她,也還是個學生。
明亮的教室,微風吹過窗簾,少女的心事悄悄藏進筆記本的角落裡——
一個陽光明亮的少年,一場從未開始的暗戀,一段杳無音信的青春。
是的,每次看到周嶼。
徐幼音都會想起那個在她少女時代閃閃發光的人。
那份青澀的喜歡,藏在她的十八歲裡,封印在那個似乎永遠未完待續的夏天裡。
也許,是因為周嶼的外貌與那人有幾分相似。
也許,更因為他們身上都有的那種乾淨明朗的氣質。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氣質。
隻是每次望向他,心裡就會浮現出——
湛藍的天空,浩瀚的大海,無垠的星河。
自由,明亮,遙遠。
當然,她對周嶼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感。
小徐老師是有師德的!
事實上,有些剛走出校門的女老師,可能也就比學生大四五歲,偶爾心動是人之常情。
但她們都很清楚。
學生眼中的“喜歡”,往往被師生關係加上了一層溫柔又扭曲的濾鏡。
他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本身,而是那個站在講台上的你,那種看起來無所不能、被光環包裹的你。
所以,她們始終保持分寸。
——心動是本能,克己是選擇。
“老師,我交卷。”
周嶼冷漠的語氣把小徐老師又拽回了現實。
“啊?”俆幼音回過神,“現在交卷?”
看了眼鐘,才剛過40分鐘。
考場頓時一片嘩然。
前排的同學紛紛伸長了脖子,盯著那張密密麻麻寫滿了的答題卡。
開什麼玩笑?
一道大題都做不出來的人比比皆是,這哥們全做完了?
還隻用了40分鐘?
真的假的?
周嶼很淡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俆幼音看了一眼答題卡,確實都寫滿了,而且看著也不像亂寫的。
“但是,學校有要求。最多在考試前30分鐘才可以離開考場。”
“你就算現在交卷,也沒辦法出教室的。”
“要不,你再檢查一下?”
周嶼搖了搖頭,“不用了,交就交了,沒什麼好檢查的。”
“那我去座位上等到時間再走吧。”
考場的嘩然聲更大了,議論紛紛。
過去這一個月,因為總是能蹭上林望舒的熱度。
時不時上個貼吧首頁。
所以,大多數人都認出了周嶼。
但是,這家夥上次分班考試不是考了幾百名嗎?
周嶼留下答題卡,回到了座位上。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趴下睡覺了。
講台上。
徐幼音維持著秩序,喊了幾聲“安靜”。
隨後,低頭望著麵前兩張答題卡,一張是周嶼的,一張是自己的。
一張寫滿了,一張還卡在最後一道壓軸題。
不知為何,心底某處,忽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
勝負欲。
“那就看看........到底誰的分數更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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