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便會信以為真。”慕容雪接道,“屆時,無論真假,皆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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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凝視案上假圖,忽道:“移交時間定為三日後午時。火器司外院設‘封箱儀式’,由工匠抬箱而出,巡防隊列陣護送,路線經市集、衙前、碼頭。”
“虛張聲勢?”胡萬三問。
“是請君入甕。”陳墨道,“周良若報,必有人來取。而北岸察事司若在,也必動。”
“若他們不動?”楚紅袖問。
“動。”陳墨斷言,“火器之利,無人能忍。何況,他們以為我尚不知其存在。”
當夜,陳墨獨坐火器司偏房,手中握一卷空白圖紙。他提筆蘸墨,緩緩繪製炮尾結構,線條精準,分毫不差。繪至泄壓閥時,筆尖一頓,未落最後一道刻度。
此圖將存於明櫃,名為“移交副本”,實為餌。
他收筆,將圖紙置於木匣,鎖入櫃中。櫃門未合緊,留一線縫隙,恰容指探入。
翌日清晨,周良照常入司登記。他目光掃過明櫃,見木匣鎖閉,卻從縫隙中窺得一角圖紙,上書“移交製置使”字樣。
他低頭記檔,筆尖微顫。
午時,一名貨郎再度出現在火器司後巷,與周良隔牆遞鹽袋。袋中非鹽,乃一紙條:“移交何日?箱行何路?”
周良未答,隻將鹽袋收入袖中。
申時,楚紅袖機關密道內,磷粉再次灑落櫃底。指印仍在,但新增一道——來自右手拇指,紋路粗重,非莊中之人。
“有人來拓過。”她低聲稟報。
陳墨點頭:“等。”
入夜,江麵霧濃。胡萬三派船再巡,琉璃燈頻閃四次,無回應。北岸蘆葦蕩空寂如常。
柳如煙卻在《風月錄》中翻出一頁:“察事司若撤離,必留‘影釘’——單人潛伏,專司監視與最後傳信。此人不取圖,不聯絡,隻觀察。”
“在哪?”慕容雪問。
“最不可能之處。”柳如煙道,“或扮作乞丐,或為更夫,或……火器司雜役。”
陳墨未語,隻命護莊隊加強夜間巡防,重點排查火器司周邊閒雜人等,但不得驚動周良。
二更天,耶律楚楚馴鷹回報:金翅雕於北岸三裡外發現一處新腳印,朝向西南,步距均勻,無拖遝,顯為訓練有素之人所留。
“未撤離。”陳墨道,“在等移交之日。”
三更天,火器司院中忽有異響。巡防隊趕至,隻見一隻野貓打翻陶罐。查無他異。
楚紅袖親自查驗,於牆根拾得一枚銅釘,非莊中鐵匠所製,釘帽刻有細密紋路——與察事司製式兵器標記一致。
“影釘已入莊。”她將釘交予陳墨。
陳墨握釘在手,指尖摩挲紋路。三日後,移交儀式將啟。周良必報,外賊必動,影釘必傳信。
屆時,一網打儘。
他將銅釘收入袖中,轉身走向密庫。真圖仍鎖於三鑰機關,紋絲未動。
他取出一支新筆,蘸濃墨,在空白圖紙上重新繪製火炮全圖。線條流暢,結構完整,唯炮尾泄壓閥處,多刻一道虛線,看似輔助標注,實為誤導。
此圖將作為“最終版”存檔,僅供核心七人查閱。
繪畢,他吹乾墨跡,放入特製銅匣,鎖入密庫最底層。
做完這一切,他立於密室中央,緩緩閉眼,開始默數。
一遍,二遍,三遍。
賬目無誤,圖紙未失,局已布下。
他睜眼,走向門外。
走廊儘頭,一道黑影貼牆而行,右手缺半指,正欲推門進入火器司值房。
陳墨駐足,未出聲,隻將袖中銅釘輕輕拋起,又穩穩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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