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玉轉身就要走。
“等等。”陳墨叫住他,“帶上兩個人,彆驚動其他人。查完直接回這裡彙報。”
完顏玉點頭出門。
屋裡隻剩陳墨和耶律楚楚。她站在門口,手裡還握著鷹笛,目光時不時掃向鷹舍方向。
“它還會好起來嗎?”她問。
“會。”陳墨說,“隻要那邊的人停下動作。”
“如果他們不停呢?”
陳墨沒回答。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染血商旗,指尖摸到一處細微凸起。翻過來仔細看,發現旗角縫線裡藏著一小粒種子。
他用指甲挑出來,放在掌心。
顏色偏灰,顆粒飽滿,外形圓潤。這不是金穗稻。
他認得這種植物。實驗室裡見過樣本,也讀過古籍記載。
罌粟。
他的手慢慢收緊。
原來不是劫掠。
是替換。
他們把真正的種子運出去,換成了這個。而且動手的人熟悉流程,知道怎麼避開賬目審查,還能搞到官造箭支。
這不止是一次襲擊。
是滲透。
他走到桌前,鋪開一張空白紙,開始寫名單。所有接觸過這批貨物的人,從押運隊長到倉庫值守,再到賬房記錄員,一個都不能少。
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聲。
寫到第七個名字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完顏玉回來了,臉上帶著冷汗。
“庫房被動過。”他說,“門鎖完好,但裡麵的箭箱少了兩箱。每箱一百五十支,總共少了三百支。”
陳墨放下筆。
“是誰值班?”
“李五,老匠人了,乾了十幾年,從來沒出過差錯。”
“他人在哪?”
“今早沒來點卯。家裡人說他昨夜說身子不舒服,早早睡了,早上就沒醒。”
陳墨盯著桌上那粒種子,一言不發。
耶律楚楚走進來,低聲說:“金翅雕剛才停了一瞬,接著又開始了。這次節奏變了,像是……在回應什麼。”
陳墨抬起頭。
“你說它在回應?”
“對。”她說,“不是單純的受驚。它現在的撲擊頻率,跟我之前設的摩爾斯電碼有一段完全一致。”
她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長短杠組合。
“這段意思是——‘南’。”
陳墨猛地站起身。南邊是通往中原的路,也是商隊返程的方向。
如果有人想把東西送出去,一定會走南路。
他抓起染血的商旗,快步走向沙盤。手指落在南路出口位置,用力壓下去。
“他們還沒走遠。”他說。
完顏玉看著他。“要不要調人?”
“不行。”陳墨說,“現在任何調動都會打草驚蛇。我們隻能查,不能動。”
他轉身坐下,重新拿起筆。這一次,他在名單最上方寫了三個字:
“查賬。”
筆尖狠狠落下,壓斷了第一根筆尖。
他換了支筆,繼續寫。
第二根筆尖折在第三行。
第三支筆剛提起,門外傳來新的動靜。
有人在敲門。
敲了三下,停頓,再敲兩下。
是暗號。
完顏玉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工匠,臉色緊張。
“莊主。”那人說,“江南來的信使到了,在外院等著。說有急事,必須親手交給你。”
陳墨握住了最後一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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