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潼關守禦
潼關的風裹著沙塵，撞在新修的城牆上簌簌作響。慕容芷蹲在垛口邊，指尖拂過城磚上的箭痕——這是三日前加固城牆時特意保留的舊痕，用來警醒士兵：“記住這些傷口，它們是去年魏忠賢攻城時留下的，如今隴西馬坤要來，咱們得讓他知道，潼關不是誰都能碰的。”
副將捧著布防圖湊過來，圖紙上用紅筆標著馬坤大軍的動向：“探得馬坤帶了四萬兵馬，還拉了十架攻城弩，預計三日後抵達潼關。薩琳娜姑娘派來的人說，馬坤麾下的副將吳謙早有歸降之意，就等咱們的信號。”
慕容芷接過圖紙，目光落在“黃河渡口”的標記上——馬坤若想繞後，必走渡口，那裡已安排了三百精兵埋伏，還備了火油桶。“傳我令，明日起，每日派兩隊遊騎去渡口巡邏，裝作防備鬆懈的樣子，引吳謙的人來接觸。”她知道，策反不能急，得給吳謙足夠的“機會”。
次日午後，遊騎果然在渡口遇到了吳謙的心腹。那人捧著一封密信，趁巡邏間隙塞給遊騎：“吳將軍說，若趙王能保他家人安全，他願在馬坤攻城時倒戈，斷其後路。”密信上還畫著隴西軍的糧草營位置，標注得清清楚楚。
慕容芷立刻讓人將密信送往長安。此時的攝政王府裡，趙正正和趙江月核對京畿的糧運賬本。趙江月指著賬本上的缺口：“父親，往潼關的糧船遲了兩日，說是黃河上遊起了淺灘，得派人去疏通。”
“讓蘇琬琬調兩百民夫去，再派一隊禁軍護送。”趙正接過密信，掃過一眼便遞給趙江月，“你看看，這是慕容芷從潼關送來的，吳謙願倒戈，你覺得該如何回應？”
趙江月捧著密信，仔細琢磨：“吳謙怕馬坤報複家人，咱們得先派人把他的家人從隴西接出來，安置在長安，讓他沒後顧之憂。另外，得給個明確的承諾，比如戰後封他個官職，這樣他才會真心出力。”
趙正眼底露出讚許：“說得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去擬一封回信，讓薩琳娜的影衛送去潼關，再讓她安排人去隴西接吳謙的家人。”
三日後，馬坤的大軍果然抵達潼關。他騎著黑馬立在陣前，望著城牆上的範陽軍旗幟，冷笑一聲：“不過三萬兵馬，也敢擋我四萬大軍？今日便破了潼關，直取長安！”
攻城弩的箭矢帶著呼嘯飛向城牆，慕容芷早讓人在城上搭了木架，箭矢撞在木架上斷成兩截。馬坤見狀，又下令攻城錘出擊，可剛到城門前，就見渡口方向傳來火光——吳謙按約定，率兩千兵馬突襲了隴西軍的糧草營，火油桶點燃的火焰衝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天。
“不好！”馬坤轉身想回援，卻見慕容芷率輕騎從城門衝出，直撲中軍。範陽軍士氣大振，跟著衝鋒，隴西軍沒了糧草，又聽聞副將倒戈，頓時亂作一團，紛紛扔下武器投降。馬坤想騎馬逃竄，卻被慕容芷一箭射落馬下，當場被擒。
潼關大捷的消息傳到長安時，百姓們湧上朱雀大街，歡呼雀躍。趙江月站在攝政王府的樓上，看著街上的人群，心裡滿是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決策，從擬信到安排接人，每一步都沒出錯，也真正明白了“運籌帷幄”的意義。
趙正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江月，你長大了。如今隴西已平，江南的舊貴雖還在觀望，卻也掀不起大浪。接下來，該好好整頓長安的政務，讓新政在京畿紮穩根。”
當晚，蘇琬琬送來江南的奏報：“江南舊貴見馬坤兵敗，已不敢再抵製新政，不少人主動補交了稅銀。柳萱姑娘在江南的醫棚也搭起來了，百姓們都很支持。”
趙正展開奏報，嘴角露出笑意。
第二百四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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