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長安清餘孽
攝政王府的晨霧還未散,慕容芷已帶著影衛站在書房外。她手裡攥著一份名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上麵記著魏忠賢的十二名核心舊部,皆是京畿禁軍中的校尉,昨夜剛查到他們藏在長安城南的一處舊宅,正密謀勾結隴西節度使。
“人贓並獲了?”趙正推開房門,接過名單掃過一眼,“領頭的是前禁軍副統領周遷?”
“是。”慕容芷點頭,聲音冷冽,“昨夜影衛突襲時,他們正在燒毀聯絡密信,幸好薩琳娜提前布了眼線,截下了半封殘信,上麵寫著‘三月初三,隴西兵至潼關’。”
趙正將殘信展開,泛黃的紙頁上“隴西”二字墨跡未乾。他抬頭望向窗外,長安的宮牆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少帝年幼,太後無措,這些舊黨竟還想借藩鎮之力顛覆局麵。“傳我令,即刻逮捕周遷等人,當眾審判,讓長安百姓看看,通敵叛國的下場。”
巳時三刻,長安西市的刑台上,周遷被押上台。薩琳娜當眾宣讀殘信內容,百姓們的怒罵聲瞬間淹沒了刑台,石塊、爛菜紛紛砸向周遷。周遷仍在嘶吼:“趙正!你篡權亂政,我等是為唐室儘忠!”
“為唐室儘忠?”趙正走上台,聲音擲地有聲,“魏忠賢軟禁少帝時,你為何不站出來?張邦昌搜刮民脂時,你為何不阻攔?如今勾結隴西藩鎮,想讓長安再陷戰火,這就是你所謂的‘儘忠’?”
百姓們的怒火更盛,周遷被罵得啞口無言。隨著一聲“斬”,劊子手手起刀落,刑台下爆發出歡呼。趙江月站在人群後,看著父親從容鎮場的模樣,忽然明白——所謂“攝政”,不僅是掌權,更是要替天下人辨是非、討公道。
這邊刑場剛散,蘇琬琬就匆匆趕來,手裡的賬冊皺了邊角:“攝政王,長安舊勳李嵩抵製‘一條鞭法’,不僅隱匿千畝田產不交稅,還煽動周邊農戶抗糧,說‘隻認祖製,不認新政’。”
李嵩是前朝國公後裔,在長安舊貴中頗有威望,他一抗稅,不少農戶都跟著觀望。趙正沉吟片刻,對蘇琬琬道:“你先派人去查他隱匿田產的實證,柳萱那邊,讓她帶醫女去李嵩轄下的村落,給百姓治病、發糧種——百姓要的是安穩,不是跟著舊貴起哄。”
柳萱接到命令時,正帶著醫女給流民施藥。她立刻挑了二十名得力醫女,備好草藥和新糧種,往李嵩的封地去。剛到村口,就見幾個農戶蹲在路邊歎氣,說李嵩威脅他們“敢交新稅,就收回田地”。柳萱蹲下身,遞過糧種:“這是西域來的耐旱糧種,種下去能比舊糧多收三成。攝政王說了,新稅法隻收十稅一,比李國公收的苛捐雜稅輕一半,你們若信我,就先種糧,後續的事,有攝政王撐著。”
農戶們半信半疑,卻還是接了糧種。次日,柳萱又帶著醫女給村裡的老人治病,李嵩派來的管家想阻攔,卻被圍上來的百姓趕走——誰也不願把送醫送糧的人趕走。
三日後,蘇琬琬查到了李嵩隱匿田產的實證:不僅有千畝良田,還有兩處鹽礦私采牟利。趙正下令將實證張貼在長安各坊,百姓們才知李嵩的貪婪,紛紛主動交糧。李嵩見大勢已去,隻能捧著田契去戶部認罪,被削去爵位,貶為庶民。
處理完長安舊黨,趙正召來核心成員議事。薩琳娜遞上隴西的最新情報:“隴西節度使馬坤已收到周遷的密信,正集結兵馬,看樣子真要在三月初三攻潼關。”蘇琬琬補充道:“江南的舊貴也在暗中聯絡,想等隴西動手時,在江南掀起亂局,阻撓新政推行。”
趙正鋪開輿圖,指尖劃過隴西、江南:“慕容芷,你率三萬範陽軍去潼關,務必守住門戶;薩琳娜,派影衛潛入隴西,策反馬坤麾下的將領;蘇琬琬,江南的新政先緩一緩,重點調運糧草支援潼關;江月,你隨我留在長安,處理政務,順便盯著京畿禁軍的動向。”
趙江月挺直腰板:“孩兒明白!”他看著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忽然覺得,父親正在用一步步的部署,將天下牢牢握在手中——那些舊勢力的反撲,不過是新時代開啟前的最後風浪。
深夜,攝政王府的燈火仍亮著。趙正獨自看著輿圖,想起成為攝政王時的誓言——“非為權位,隻為安穩”。如今長安清餘已畢,隴西、江南的亂局雖未平,卻已有了應對之策。
第二百四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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