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茶客都顧不上聽什麼蔣門神了,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唾沫橫飛地議論著。
“哎,你們說,那牛掌櫃這次是不是真要倒黴了?”
“不好說啊!可張半仙那是誰?那是能把死人救活的神仙!他金口玉言,這還能有假?”
“就是!再說了,你們沒聽說嗎?那林家的小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牛掌櫃之前散播謠言汙蔑人家,這不就是得罪了天上的神仙?”
“神仙動動手指頭,讓他破點財,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有道理!這叫現世報,來得快!”
甚至有人已經開了盤口,賭牛掌櫃的福滿多糧油鋪子,到底會不會在三天內出事。
整個青山鎮,上至富戶,下至走卒,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瞟向福滿多那間鋪子。
這種萬眾矚目的壓力,幾乎是實質性的。
牛掌櫃開了店門,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夥計稍微打翻一袋米,他都能跳起來罵上半天。
有客人多問一句價,他就覺得對方是來看他笑話的。
尤其是那些若有若無,從四麵八方投來的窺探目光,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看什麼看!米不買了?不買就滾!”
他衝著一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漢子吼道,把人嚇得一溜煙跑了。
可人趕得走,心裡的那份惶恐卻怎麼也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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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才那句印堂發黑,邪氣纏身,就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裡盤旋。
他忍不住一次次跑到後院水缸前,對著水麵照自己的臉。
水裡的那張臉,肥肉橫陳,眼袋浮腫,臉色確實算不上好。
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額頭正中,似乎真的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晦暗。
“呸!自己嚇自己!”
他狠狠啐了一口,可心裡卻更毛了。
到了第二天,情況愈演愈烈。
鋪子門口閒逛的人更多了,他們三五成群,對著福滿多的門臉指指點點,那神情活像是在參觀什麼即將倒塌的古跡。
牛掌櫃徹底沒了做生意的心思,索性關了半扇店門。
他自己搬了條凳子,像一尊門神似的堵在門口,誰敢多看一眼,他就用殺人般的目光瞪回去。
同時他嘴上還罵罵咧咧。
“老子就在這兒看著!我看他娘的怎麼破財!”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等過了明天,老子非得帶人去把那老神棍的家給砸了不可!”
他聲音很大,既是說給外人聽,也是在給自己壯膽。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陣微風吹過。
隻聽哢擦一聲輕響,從他頭頂上方的屋簷傳來。
那聲音很輕,很細微,混在街市的嘈雜中,幾乎難以察覺。
可這聲音,卻精準無比地刺進了牛掌櫃緊繃的神經裡。
他渾身一僵,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屋頂那根粗壯的承重梁。
陽光下,那根刷著桐油的梁木,看起來依舊那般堅固、可靠。
可不知為何,他的眼皮,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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