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把握還不夠,我們必須做足準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齊洲立刻來了精神:“林兄弟,有何章程?”
“分工。”林昭走回桌前,伸出三根手指。
“其一,我負責應對學問本身,將《孟子》一書,尤其是《離婁》篇,嚼碎了咽下去,不管他出什麼刁鑽古怪的題目,我都能接住。”
他看向齊洲:“其二,齊兄你頭腦活泛,消息靈通。我需要你動用所有關係,去打探裴雲程這三天的動向,他見了誰,讀了什麼書,尤其要弄清楚,三日後主講經義課的教習是誰,此人治學風格如何。”
“這事包在我身上!”齊洲拍著胸脯,眼中閃著興奮的光,“挖人底細,我最在行!”
林昭最後看向黃文軒:“文軒哥,你的任務最重。盯住裴雲程和他身邊那幾個人,防止他們用盤外招。”
“盤外招?”黃文軒皺眉。
“對。”林昭的眼神冷了幾分,“比如,想辦法讓我意外染上風寒,或者在辯論當天,在我的筆墨上做手腳。”
黃文軒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不至於吧?這畢竟是書院,不是江湖。”
齊洲聞言冷笑一聲:“文軒兄,書院裡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可比江湖上動刀子陰損多了。咱們得防著他買通下人,在昭弟的吃食裡下藥。”
黃文軒臉色一凜,重重點頭:“放心!我寸步不離地盯著,誰敢對昭弟動歪心思,先問問我的拳頭!”
“好!”林昭起身,伸出右手,“三天時間,我們就讓這位裴師兄瞧瞧,咱們典鹿生,到底有幾斤幾兩!”
齊洲和黃文軒也伸出手,三隻手緊緊交疊。
“乾他!”齊洲咬牙道。
“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黃文軒眼中鬥誌昂揚。
一夜無話,觀雲小築的三人各懷心思。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齊洲便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如狸貓般溜了出去。
黃文軒看似在小院周圍閒逛,實則將風吹草動儘收眼底。
日上三竿,齊洲帶著一身塵土和油紙包著的早點,神秘兮兮地回到院裡。
“成了!”他一屁股坐下,將油紙包往桌上一推,壓低了聲音,難掩得意,“我那兄弟果然靠譜,據他透露三日後主講經義課的,是劉教習。”
“劉教習?”林昭放下手中的《孟子》,抬起頭。
“對,就是那個出了名治學嚴苛,最重‘考據’的劉老夫子。”
齊洲灌了口水,繼續道,“這老頭平生最恨空談義理,講學論道,一字一句都必須說出處。誰要是引經據典出了差錯,他能當堂把人的臉皮給撕下來。”
黃文軒聽得心驚:“這不是要命嗎?《孟子》那麼厚,昭弟你……”
“聽我說完!”齊洲打斷他,嘿嘿一笑,湊得更近了些。
“裴雲程昨夜亥時,在劉教習的書房待了足足一個時辰。今早,又有兩個正課生去了,都是府試前十的高手!”
“什麼?!”黃文軒霍然起身,“他這是請外援,提前探題,簡直是作弊!”
“坐下。”齊洲擺擺手,“這叫問學,不叫作弊,合乎規矩。不過……”
林昭的眼神深沉如井,接過了他的話:“不過,這也說明,這位裴師兄確實有必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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