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軒有些擔憂:“阿昭,那家夥畢竟是案首,彆有詐。”
“無妨。”林昭胸有成竹,拍了拍黃文軒的肩膀。
“表哥,這新犁能否一鳴驚人,明日就看你的了。”
黃文軒一愣,隨即挺起胸膛,眼中戰意熊熊:“放心!我非讓那幫眼高於頂的家夥看看,什麼叫真本事!”
齊洲在旁看得透徹,他收起折扇,低聲對林昭說。
“阿昭,你這一手既為格物社揚名,又借機給文軒造勢,當真高明。”
林昭隻是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翌日清晨,後山農田旁人山人海,半個書院的學子都聞訊趕來看熱鬨,連幾位教習都立在田埂上,頗有興致地觀望。
林昭的鑒微之力悄然展開,人群中好奇、期待、質疑、幸災樂禍的種種情緒,在他感知中清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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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程帶著正心社的人馬昂首而來,他看著格物社那邊幾個麵帶緊張的附課生,輕蔑道:“林師弟,你這邊的人,可有幾個扶得穩犁的?莫要鬨出笑話。”
話音剛落,黃文軒大步上前,脫去上衣,露出古銅色且線條分明的肌肉。
他往掌心吐了口唾沫,雙手一握犁把,沉腰立馬,一股莊稼漢子特有的剽悍之氣油然而生。
“裴師兄,我來。”
裴雲程被他的氣勢所懾,隨即咬牙道:“那我便親自上陣,會一會你!”
比試開始,兩頭耕牛同時發力。
裴雲程初時還想維持風度,但很快便力不從心。他緊咬牙關,雙臂青筋暴起,每一次推犁都用儘全力,犁出的土壟卻深淺不一,犬牙交錯,仿佛是狗啃過一般。
汗水浸濕了他的發髻,順著臉頰滴落,在塵土中砸出一個個小坑。
再看黃文軒,他手中那新犁仿佛活了過來,入土悄無聲息,隻聽得嘩啦一聲,黑色的沃土便如波浪般向兩側翻開,均勻而細膩。
他腳步沉穩,呼吸勻稱,甚至有餘力調整耕牛的步伐,顯得遊刃有餘。
高下立判!
“這……這怎麼可能?”
“看黃文軒那把犁,入土輕快,翻土卻深!定是那犁有古怪!”
田埂上,林昭神色平靜,鑒微之力卻捕捉到裴雲程內心那份驕傲正在飛速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羞憤與恐慌。
半個時辰後,黃文軒已然收工,站在平整如鏡的田地裡,氣息微微急促,目光卻亮得驚人。
而裴雲程,才耕了堪堪一半,正扶著犁把大口喘氣,臉色蒼白。
“時間到,勝負已分。”
劉教習走下田埂,先看了看裴雲程那邊慘不忍睹的田地,搖了搖頭,又走到黃文軒這邊,看著翻得又深又勻的沃土,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走到那新犁前,俯身細察,用手指比劃著犁鏵的曲度,良久,才直起身,目露奇光地看著林昭:“化繁為簡,以巧馭力……此物看似隻改動分毫,內裡卻暗合格物至理。林昭,你這已非術,而是近乎道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格物社的成員們激動得滿臉通紅,與有榮焉。
而正心社那邊,則個個麵如土色。
裴雲程站在自己那塊爛地裡,聽著周圍的議論和劉教習的評價,隻覺得天旋地轉。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三代翰林的清貴出身,豫州府試案首,今日竟會敗給了一把農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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