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麵對人數眾多的禁軍,無計可施。
這波啊,這波是一騎當千。
“你們有誰看到承容郡主的轎子出了城?”楊宗謹朗聲問道。
禁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楊宗謹心道:“這就奇怪,居然沒有轎子出城。那麼凶手殺害承容郡主的替身,劫持承容郡主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此時的楊宗謹已經認定了承容郡主沒死,自然認為是劫持承容郡主作為人質,方便他們出城。但是結果沒有一個人看到他們出城,就令人起疑。
忽然,一個小石子打在正在沉思的楊宗謹後腦勺。
“哎喲……”楊宗謹吃痛,回頭一看竟然是李媗之在後堂躲著在,立馬去了後堂。
剛到後堂,就被李媗之抱怨:“你真笨!這樣的法子能問出所以然,我佩服你。”
“怎麼了?”楊宗謹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李媗之沒好氣道:“你仔細想一想,你一這樣問會讓那些老兵油子意識到自己出了紕漏,還怎麼敢說實話。”
楊宗謹恍然大悟,開始為自己剛才的魯莽懊悔不已。
李媗之道:“你聽我說,不要直接宣布問題。而是分批次問他們,也不問關於承容郡主的事情,隻問當晚的情況。”
經李媗之的提醒,楊宗謹立馬想到了好辦法。
當下,便在演武堂前設下桌案。楊宗謹端坐案後,故意設立都虞侯在側,形成無形的威懾。
一隊禁軍進來,他們是負責北門的守備。
楊宗謹問道:“昨晚上你們看到什麼沒有?”
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沒有。
楊宗謹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麼昨晚上鬨賊,你們可曾知道?”
禁軍又搖頭,說不知道。
楊宗謹冷哼一聲道:“你們真的好大膽子,竟然當著本提刑的麵胡說八道。當晚北門有竊賊經過,被巡夜的捕頭抓到。你們居然說自己不清楚,分明是在搪塞推諉。”
眾禁軍都大驚失色,下意識的看向都虞侯。
都虞侯道:“這位是前殿前司指揮使的大公子,吏部侍郎李相的女婿,當今太妃的侄兒。如果你們有一句假話,那可就是大罪一件。”
這批禁軍都嚇得跪在地上,隻得承認確實遇到盜賊。
楊宗謹卻道:“你們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竟然在這裡信口雌黃。”
禁軍們都蒙了,不懂楊宗謹話裡的意思。
楊宗謹笑道:“我剛才故意撒了個謊,你們居然異口同聲承認看見。連一個肯站出來的沒有,真是可笑。當然,你們可以狡辯說是畏於我的威勢,不得已撒謊。但是你們剛才整齊的不承認,證明你是有預謀的撒謊。”
眾禁軍聽了這話,自知把戲被拆穿,隻好把背後主使者說了出來。
楊宗謹本來是把這些禁軍分作十幾個小隊,一隊接著一隊接受他的盤問。為防止串供,還把他們都暫時安排在一個地方管製,等到全部問話完,才放出來。
到了北門是第十波,讓楊宗謹有些氣餒。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真就讓楊宗謹等到了合適的機會。
經查,北門守門主將常和居然私下告誡禁軍不得亂傳承容郡主轎子出去的消息。
楊宗謹立馬和李媗之趕往常和的住宅,預備抓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等到他們趕到時,卻看見常和的家是開著門。走進去一看,常和已經上吊自殺。但是看現場留下的凳子比自殺的高度矮了不少,證明是被殺。
好猖狂!
楊宗謹氣憤道:“歹人連掩飾都懶得掩飾,說明他們非常的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在故意挑釁我,看我能不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李媗之問道:“你勘察現場,可有收獲?”
楊宗謹搖了搖頭道:“對手非常的狡猾,連腳印都不曾留下。這證明對手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更洞悉體製內的一切。真就環環把控,不給我一絲機會。”
李媗之也不禁皺眉道:“這樣的安排,隻怕彆有用心。如果你不小心應付,恐怕又要遭到對手的戲弄。”
楊宗謹點了點頭。
忽然,看到數騎頭戴善翼冠,一身黑衣,腰掛佩刀,快馬揚鞭一陣風望著北門追了過去。
楊宗謹略感吃驚,還沒及時離開。又見到數騎和剛才一模一樣的人快馬掠過,往北門而去。
“這些都是什麼人?”楊宗謹隨口問道。
“他們,你居然都不認識。”李媗之道,“這些人就是六扇門的捕快。六扇門根據天地玄黃四字,設立了四大緝捕門。剛才騎馬過去的是‘玄’字牌捕快。”
楊宗謹終於看到了六扇門,頗感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