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右手一抬,身後的部下們一擁而上將他們抓住。
麻布口袋已經放在坑裡,不深不淺。
楊宗謹用長劍挑開麻布口袋,卻發現裡麵是一個大胖子。看穿著好像是商人,而手勢和錢袋子沒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宗謹握劍指著他們。
仆人道:“我家主人乾得是黑白道生意,因為認出您是廬州的提刑官。為了避風頭,暫時不動聲色。沒想到您先是到義莊後麵勘察,又跑到我們家裡的後院來了。上次犯案的人還沒有運走,怕被發現隻能冒險。”
楊宗謹把劍收回劍鞘,轉身趕往鎮長家。
還沒到,就看到董秋荻一手拎著胖鎮長拖著朝他走了過來。
“這家夥想跑,所以……被我逮住了。”董秋荻隨手往地上一扔。
胖鎮長跪在地上求饒。
楊宗謹看著他,問道:“誰告訴你雷仝的事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胖鎮長話沒說完。
楊宗謹拔劍出鞘,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饒命……饒命……”胖鎮長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是班頭告訴我的,他收了我不少的錢。”
“那你緊張什麼?”楊宗謹問道。
“雷仝不見了,你肯定會到處查。可是查下來還得了,很容易就發現了亂墳崗的秘密。”
“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亂墳崗雖然在樹林裡,但是樹林距離你的後院卻不是很遠。反而因為樹林能夠起到隱蔽作用,再結合違規的設計便知道你的心思。”
“提刑法眼如電,確實如此。原以為可以隱瞞過去,沒想到還是漏了陷。”
楊宗謹讓自己的部下把胖鎮長以及他的仆人們全部帶走,移交給縣衙。同時告訴他們,千萬彆扯班頭的事情。
部下們走後,楊宗謹帶著李媗之和董秋荻往胖鎮長家裡走。
董秋荻不解道:“夫君為什麼不繼續審下去?他還沒有說雷仝有關消息,草率的交給縣衙,情況不妙。”
楊宗謹笑道:“我敢篤定雷仝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巴不得義莊安靜下去。又怎麼會自導自演帶走雷仝,然後引起眾人的注意。”
“那至少該詢問一下,是誰打暈了你。”
“你覺得會是誰?”楊宗謹反問道。
董秋荻搖了搖頭。
李媗之分析道:“首先可以排除胖鎮長,那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不是胖鎮長的話,隻有……”
楊宗謹微微一笑:“懂了吧,這叫做送貨上門。”
縣衙內大牢,胖鎮長被帶上枷鎖,蹲在陰暗潮濕的監牢,暗無天日。
突然,眼前一亮。
晃眼的燈光,讓胖鎮長很是不適宜。
才來一天,胖鎮長已經覺得自己渡過了一年。
但是那個拿著油燈的人,更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是你!”胖鎮長看著班頭。
“是我!”班頭將油燈放在牢裡臟兮兮的破桌子上,“老夥計,沒想到你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胖鎮長冷笑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故意引起楊宗謹的注意,然後順水推舟的讓他懷疑到我身上。”
班頭笑道:“這……就是謀略。當我知道楊宗謹路過此地時,心裡便想好了借他的刀殺了你。然後吞了財寶,辭掉這個討厭的差事,從此吃香喝辣的。”
“你想的倒挺美!前麵那麼多年你都忍了,卻在這個時候做起了美夢。”
“還不是你這個混蛋害得!每次做完大案都隻分給我三成,還讓我給你當眼線盯著官府。”
“果然是貪心,真是狗一樣的東西。”
班頭惱羞成怒抓住胖鎮長的脖子,狠狠的往牆上撞。
空蕩蕩的牢房裡發出砰砰砰……的碰撞,胖鎮長額頭上滿是鮮血。
“說,你把寶藏藏在了哪裡?”班頭逼問道。
胖鎮長卻狂笑不止:“彆癡心妄想,你是得不到那批寶藏。”
“你找死!”班頭還要逞凶。
胖鎮長卻笑道:“哈哈……你有沒有想過楊宗謹為什麼發現了我?我平常掩飾的那麼好,一般人怎會發現了我。”
“你什麼意思!”
“我故意把古董都搬出來,就是為了讓我被抓。”
“什麼!!!”
“楊宗謹在森林外徘徊的時候,我就知道隱瞞不住了。更知道是你在背後搗的鬼,既然我逃不了命運的製裁,你也彆想逃。”
班頭這下明白了,抽出腰間的佩刀高喊著“我要殺了你”,朝著胖鎮長的頭上就要砍過來。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班頭暈了過去,瞬間倒在了地上。
而白光的擁有者就是董秋荻。
緊接著,楊宗謹和董秋荻信步而來。站在胖鎮長的麵前,看他仍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