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走到楊宗謹的身側,看了眼刻痕,“噫”了一聲。
一下子吸引了楊宗謹的注意。
李柬之仔細觀察了空空如也的櫃子,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感覺擰成了麻花。
“怎麼啦?”楊宗謹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他希望能有彆的線索,證明自己剛才瞬間的猜測是錯的。
但這一聲,卻讓李柬之扭頭看向楊宗謹,看得楊宗謹心頭發毛。
“你看著我做什麼?”楊宗謹弱弱地問道。
“做什麼?”李柬之直起身子,“你已經失去了平常心,沒有往日的判斷。否則你不會不發現這個刻痕有個破綻!”
“破綻?”楊宗謹匆匆看了眼刻痕,看不出所以然。
李柬之笑道:“你因為害怕朱茜是在你身邊的臥底,又有懷疑她的潛意識。所以你看不到刻痕的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多麼可悲的想法。”
楊宗謹盯著李柬之,扭頭看了眼刻痕,這次真的是認認真真的在看。
“啊!在這裡。”楊宗謹叫道。
在刻痕的一側,竟然有個歪歪斜斜的刻著一根柳枝,周圍有一個圈圍住了柳枝。刻的柳枝自然垂下,給人一種非常清晰的感覺,這就是柳枝。
“為什麼會有一根柳枝呢?”楊宗謹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
“還用問。”李柬之冷靜的分析道,“或許從一開始這個櫃子就是空的,氣味隻是吸引人的手段,重要的是這個柳枝,說明太多的問題。”
“什麼問題?”楊宗謹好奇的問道。
李柬之卻搖了搖頭,示意不能在這裡說。
楊宗謹會意,決定立刻離開醉歡樓。
兩人健步如飛,眨眼的功夫就距離醉歡樓一段距離。
當他們走小巷子,想要儘快趕回府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血腥味。
“不好!”李柬之抽出長劍。
楊宗謹從袖子裡剛拿出暴雨梨花針,就看到四個黑色身影,一前一後分彆站著兩個攔住他們的去路和退路。
四個黑衣人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持刀攻了上來。
李柬之將楊宗謹推到一邊,手中長劍揮舞,編織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網,擋住四個黑衣人對他的攻擊。
黑衣人見取不下李柬之,轉而攻向楊宗謹。
楊宗謹扣動機關,數枚暴雨梨花針“嗖嗖”的發射了出去,釘在要殺他的黑衣人心口部位,但是黑衣人一點事都沒有。
“明知道暴雨梨花針厲害,還不做防備。真當我們傻啊!”黑衣人狂笑著,朝著楊宗謹衝了過來。
楊宗謹壓根不會武功,身上的經脈早在數年前已經被廢。看著黑衣人那淩厲異常的快刀,嚇得往後不住地退,卻退無可退,背後就是一堵牆。
在這電光火石之際,舉起屠刀的黑衣人被身後的李柬之一劍貫胸,倒地而亡。
但是,當李柬之想要把劍拔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抽不動。
生死交關時刻,一點疏忽都是滅頂之災。
這時候,剩下的三個黑衣人攻了上來。
失去了寶劍護身的李柬之,隻能依靠靈活的走位避開刀鋒。但是巷子隻那麼大,哪裡容得下李柬之騰挪閃躍。
眼看著李柬之要被刀劈到身上,忽然傳來“嗖嗖”的聲音。
黑衣人在李柬之麵前倒下。
李柬之在黑衣人倒下的瞬間,看到了楊宗謹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再看黑衣人都是頭部中了毒針,頓時明白。甲胄可以保護身軀,但是不能保護頭部。
“快走!這裡不宜久留。”楊宗謹邊催促邊在前麵走。
李柬之抽出紮在黑衣人身上的寶劍,緊緊跟隨著楊宗謹,一起離開了小巷子。
剛走出去,忽然一陣大風吹來。
滿天枯葉隨風而起,如同雨一樣落了下來。而吹得枯葉亂舞的並不是風,而是騰騰的殺氣。
在風吹來的方向,出現了三個身影。相較於之前的黑衣人,這三個人顯然不屑於喬裝打扮。三人三般兵器,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你們是自我了斷?還是由我們代勞!”為首的刀疤男叫囂道。
“冀北三雄,你們在江湖作惡不算,還敢跑到汴梁。”李柬之知道他們的來曆,說話更加的不客氣。
冀北三雄,老大撲天雕,二弟赤麵鬼,老三青眼虎,這都不是他們的真名,而是他們的代號。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名,隻知道他們喜歡打家劫舍,尤其是和官軍不對付。
赤麵鬼狂笑道:“李柬之你最好放明白點,我們一定要宰了你們。還是趁著老爺我們心情不錯,趕緊自裁,否則的話……”
“我們就要殺人!”青眼虎接上了赤麵鬼後麵要說的話。
李柬之橫劍在前,冷笑道:“少廢話!有本事就來吧,讓我好好的把你們這幫烏龜王八蛋都殺了,為民除害。”
冀北三雄一聽,也就不客氣啦,朝著李柬之和楊宗謹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