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他居然不進去,唆使他們進去。
看鄭某和一臉驚恐的表情,楊宗謹決定自己進去。
他心裡隱約覺得不對勁,袖子裡暗暗按住機關消息,大著膽子往屋裡走。最先到正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再從正屋一側的門,往偏屋走。
屋裡空無一人,也沒有所謂的命案。
正當他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屋子外麵傳來濃煙。立刻意識猜到是著火了,本能的往正屋跑,卻發現正屋出去的大門被關上了。
“年年打雁,卻叫大雁啄了眼。”楊宗謹後悔自己太信陌生人,完全都沒有防備就進來了。
眼見火勢越來越凶猛,楊宗謹趕緊脫下了衣服,然後在上麵撒泡尿。將衣服濕了以後,忍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捂在嘴邊。然後蹲下,儘量避開大的著火點,等待著時機。
儘管這種時機可能很渺小。
小小的房子裡,到處是濃煙滾滾。楊宗謹千防萬防還是吸了幾口煙,不停地咳嗽著,意識也開始出現了渙散的危機。火勢加上本來就高溫的溫度,讓楊宗謹感覺自己像是籠子裡的包子,都快要被蒸熟。
“救命!”楊宗謹被迫喊叫,卻沒人回應。
“難道我要死在這裡嗎?”楊宗謹雙眼被煙熏得流淚,滿腦子都是妻妾們靚麗的身影,以及對他們的思念。
“大概,也許,我真的要無了吧!”楊宗謹最後這樣一想,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宗謹被鋪天蓋地的涼意給驚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坐在河邊,而在河岸邊坐著一個少女。
“你……你……”楊宗謹又驚又喜,不知該說什麼好。
少女扭頭嬌俏的笑了笑道:“楊提刑,隻分開數月居然就不認識本公主,小心我回去告訴太妃娘娘。”
“趙……”楊宗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公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少女就是惠國公主趙福霖。
趙福霖道:“我湊巧到江陵府玩,然後無意中發現你進仵作房的時候,有人偷偷的跟著你們。然後我就跟著那個人,也來到了仵作房外麵。那個人不知道乾啥,在外麵偷聽了一會兒就換上衙役的服裝帶走了你們。”
“那個人呢?”
“你進到裡屋的時候,他就打暈了仵作。然後把正屋的門鎖了,然後在外麵放了一把火。然後就跑了,我趕緊追他,可惜沒追上。”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本來可以早點把我救出來,為什麼不救!”楊宗謹一激動,說話的聲音高出好幾個分貝。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死掉!”
“你……”
楊宗謹激動的掉淚。
趙福霖看他這個樣子,連忙遞給他毛巾,還讓他彆哭。
楊宗謹邊哭邊擦淚,忽然想起鄭某和,問道:“仵作人呢?”
“還在現場,我沒辦法同時救兩個人。”趙福霖攤了攤手。
“走,我們去現場。”楊宗謹拉著趙福霖的手,直奔自己被燒的地方。
為什麼楊宗謹知道縱火地點,因為那個地方到現在還冒著煙。
等他們到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切,定定的站在院子外麵。
還冒著煙的廢墟裡,在陽光強烈的照射下,在頂上一根燒成了黑漆漆的橫梁上掛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具屍體。這個人雖然已經死去,但他那驚恐的表情卻依然留在臉上。
“孟可!”不知道何時醒來的鄭某和,一聲驚呼。
“你認識他?”楊宗謹也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就是和王文槐一起毫發無損的才子,我是不會認錯的。他應該在家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鄭某和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問題非常的複雜,也很奇怪。
從趙福霖把楊宗謹救出來這麼短的時間裡,孟可居然出現在著火現場,甚至是上吊而死。
如果不是其他的原因,那就是凶手的一種挑釁行為。
楊宗謹下意識的看了眼鄭某和,整個現場隻有他一直在,而趙福霖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鄭某和的行為,可疑!
一刻鐘後,林誌遠帶著衙役趕到現場。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瞪了一眼仵作鄭某和,就來到楊宗謹麵前,正要和他好好的算一算怎麼回事。但是看到他身旁的趙福霖的時候,瞬間沒了脾氣。
“屬下……”林誌遠還沒說完,就被趙福霖瞪了一眼,示意他注意場合。
林誌遠也反應很快,忙道:“請問有什麼吩咐?”
他看似問的莫名其妙,其實是在把辦案權悄無聲息的交給了惠國公主趙福霖,這個他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