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敢把匕首拿出來,讓大家夥看一看上麵的血跡和亞莉亞身上的劃痕嗎?”
楊宗謹每句話都像天上的驚雷,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而阿亞拉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麵對楊宗謹的嚴聲質問,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
正當所有人都在巨大的震驚中未有清醒過來的時候,阿亞拉卻突然惱羞成怒,拔出匕首,大吼一聲,朝楊宗謹猛撲過去。
趙福霖完全沒有想到阿亞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欲對楊宗謹行凶,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而其他人也倉促間難以阻止發狂的阿亞拉,隻有眼看著刺目的匕首向楊宗謹的頭劈下。
當所有的人都認為楊宗謹必死無疑,“嗖嗖”幾聲響起。阿亞拉仰麵倒在地上,而楊宗謹手裡多了暴雨梨花針的機關盒。
原來楊宗謹早就有提防阿亞拉會狗急跳牆,手裡的暴雨梨花針一直藏著,在關鍵時刻展現出恐怖的威力。
數枚毒針紮在阿亞拉的身上,直接見了閻王。他那健壯如牛的身軀,仿佛崩塌的樓宇,轟然倒地。
身為族長的老者卻終於回過神來,朝阿亞拉的屍體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麵對楊宗謹和趙福霖,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下身,而其他人也都跟隨著族長一起向楊宗謹躬身致禮。
族長緩緩地說道:“我代表瓦翼族向你表示感謝,為我們找出了真正的凶手,為亞莉亞洗刷恥辱!為了表示感謝,我希望你們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參加翠西茶宴。”
翠西茶宴是瓦翼族的最高宴席,並不是經常能夠舉辦。隻有招待最尊貴的客人就會召開,足見其禮節十分隆重。
“不敢,我隻是做了應該的事情。”楊宗謹後退一步,以示自己不敢受禮。
族長道:“請貴客切莫推辭,一定要接受我們最真摯的感謝。”
楊宗謹聽罷,這才欣然同意。
“阿瓦西,你先帶他們去休息一下。”族長瞅了眼阿亞拉不禁皺眉,有意支開楊宗謹和趙福霖,這兩個外人。
楊宗謹看出來了,裝作沒看出來。謝過族長,在阿瓦西的引路下來到一個非常舒適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感覺身體都散了架。
阿瓦西儘管麵容憔悴,卻一臉的欲言又止的樣子,遲遲不肯離開。
楊宗謹瞧出來他有話要說,便主動問道:“你有什麼要問我的事嗎?”
阿瓦西這才開口:“您是怎麼確定阿亞拉是凶手,從頭到尾似乎隻有匕首那一節是真的有結果。”
楊宗謹笑道:“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阿亞拉正是因為心裡有賊,這才會疑神疑鬼。其實手裡的匕首是假的,是我偷了過來。隻是他當時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而被我偷竊成功,反過來嚇唬他。”
阿瓦西這才恍然大悟,謝過楊宗謹的幫助,先行離開了。
沒想到會這麼巧,竟然讓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趙福霖不免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還不是多虧了咱們的找姑娘,我們才能有此機緣。”楊宗謹無奈的苦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
“怎麼了,這樣不好嗎?讓你能有機會碰到這件事情,然後抓到凶手,為死者做了一件好事!”趙福霖不服氣的說道。
“這確實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情!”楊宗謹感慨一下,“但是我倒是希望能夠有一個比較好的結局,不是現在這般慘淡收場。”
“一舉兩得?”趙福霖有點不明白。
“這個瓦翼族,從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的族群很大,很有可能和施州古族關係不淺。如果由他們出麵向施州古族解釋,那麼我們尋求幫助的事情就變得容易多。”
趙福霖聞言,立刻明白過來,臉上也出現了欣慰的笑容。
“雖說如此,可是我們也給這個族人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楊宗謹提出了自己心裡的擔心,“他們習慣了安穩的生活,對於我們的到來,未必肯出手。”
趙福霖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感歎道:“你說的沒有錯,就剛才族長的一個眼神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
楊宗謹看氣氛有些沉悶,笑道:“我呢,還是輕鬆一點比較好。今天晚上是很重要的事情,咱們要保持充沛的精力去應付。”
“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再見。”趙福霖站起身來,進到隔壁的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楊宗謹則是站在客廳裡看著遠處晃動的人群,心裡不由得惆悵。忽然想起自己所經曆的一切,有一種“天命”的感覺。感覺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有機會去做一些事情。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