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怎麼走。”楊宗謹討價還價。
“在你們前麵不遠處就有一盞琉璃燈,已經給你們點亮放在那裡。你拿著它,按照我說的路線到達目的地。”怪聲說完,就再也沒有響起一聲。
“燈籠?”詹俊敏感的想起瓷器店老板臨死前的大紅燈籠,覺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聯係。
楊宗謹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詹俊的手往前麵走。
“真要按他說得做?會不會……”詹俊還是有些猶豫。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咱們走一步算一步,有幸看一看他們玩什麼花樣也好啊。”楊宗謹不由分說,拉著詹俊繼續前進。
詹俊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陪楊宗謹一路走到底。
果然,一盞明亮的琉璃燈放在地上。
突然出現的光明,讓楊宗謹和詹俊起初感到一陣不適應。很快適應下來,拿起琉璃燈,依著那人所說的方法,在坑道裡穿行,碰到第一個岔道走左邊一條路,果然是一條直直的坑道。順著直道前行不遠,琉璃燈光光線能照到的儘頭,出現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
鐵門上繡著一麵怪獸的頭像,造型恐怖猙獰,透著一股邪氣。
“這地方實在邪門。”詹俊覺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坑道裡竟然有這麼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楊宗謹冷笑道:“這就是他來引我們到此的目的。”
“那我們還要走近嗎?”詹俊感到有些不安。
“小心一點就不用太擔心,我們進去看看。”楊宗謹叮囑道。
兩個人走到鐵門前,楊宗謹試著推了推鐵門,卻發現門是緊鎖著的。
“從這斑跡來看,這扇鐵門隻怕是有近千年曆史了。”楊宗謹用手摸了摸鐵門,心中的驚訝更增了一分。
鐵門上找不到任何鎖孔,四邊與岩石的接縫也非常緊密,遠看是一扇鐵門,近看倒像是一座鐵牆。
“這門怎麼開?”詹俊扯著嗓子喊道。
他想當然的認為那怪人把他們引到這裡,自然是也要打開這扇門。
可是除了空蕩蕩的回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看來開這門需要靠我們自己。”楊宗謹頗有深意的笑道。
詹俊立馬阻止道:“那人把我們引來該不是就讓我們幫他開這門?如果是這樣,可彆上他當,看這門的年代,已經算是古物。門裡麵的東西怕是更不得了,搞不好我們會引起更大的麻煩……”一時間浮想聯翩,開始胡亂猜測。
楊宗謹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連忙打住:“那也不至於,這門的鎖雖然複雜,卻還不至於很難打開。如果對方引我們來的目的這麼簡單,反而讓我覺得大費周折且得不償失呀。”
“你知道這鎖的來曆?”詹俊一時愣住了。
“這鎖名叫天衣無縫,名字取得流於表麵,裡麵的道道還是不簡單。”楊宗謹解釋完。
詹俊幾乎合不攏嘴:“你知道天衣無縫?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開鎖。”楊宗謹微笑著不再言語,雙手卻開始在鐵門的雕像上摸索起來。
詹俊舉著燈籠站在楊宗謹的身後,為他照亮。同時睜大眼睛,生怕遺漏什麼。可是不過片刻功夫,他也沒看出什麼名堂,隻聽到“嘎”的一聲,鐵門應聲而開。
鐵門後,一個寬大的圓形密室,出現在兩個人眼前。
密室裡堆滿了箱子,箱子裡則裝滿了經書。兩個人目測了一下,大約有幾百箱的經書放在密室之內。而室內兩邊牆上,卻雕刻著一尊麵容猙獰的人像。人像被雕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人像的下麵還刻有文字,但是正如“阿米豆腐”一樣,楊宗謹不認識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除此之外,密室天頂之上,還刻有同樣的文字,密密麻麻,大約有數千餘字。
“看這裡的情形,好像是什麼教派的秘密場所。”楊宗謹環顧四周,有了初步的判斷。
詹俊舉起燈籠,看完雕像下麵的配字,整個人都看蒙了。不禁念道:“法力無邊的無天佛祖,能擒拿空中的飛鳥、能拽野牛,能驅鬼神為奴仆?”
“你懂這上麵的意思?”楊宗謹大吃一驚。
“據我所知,這是流傳於民間的神秘教派——法眼宗。”詹俊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楊宗謹冷聲道:“這個人的樣子實在沒有半點佛家應有的樣子,更看不到任何佛教般若智慧的證量,卻以這些神異、巫術為得道,為大成就。我看所謂法眼宗,就是我們常說的邪門歪道!”
詹俊讚同的點點頭,說道:“我在村裡長大,關於法眼宗的事情也隻是聽一些老人們講的故事和傳說才知道一點,沒想到真會有,看這些經書,應該就是記載著法眼宗的經文。”
聽了詹俊的話,楊宗謹意識到這是一個流傳了很多年的邪門歪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