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這首詩形容追求一種無拘無束的胸懷,一種左右逢源的人生zhi佳境。希望擁有了這種胸懷,就能超然於人世變遷、名利紛爭之外,內心無牽無掛,開闊空明。
雲水村就是這樣的存在。
這裡甚少受到外界影響,仍保留著原汁原味的民風民俗。
因為地處偏遠,道路難走,常年來這裡很少有外人進村,楊宗謹的突然出現,猶如在平靜的湖麵裡投下一顆石頭。
村裡的小孩首先圍了過來,眼睛裡帶著羞澀,但臉上掛著淳樸的笑容。
他們很好奇楊錯騎來的千裡良駒,好奇地東看看西摸摸。
楊宗謹在來之前,可以準備了一些點心。見到孩子們的時候就分給他們,他們立刻高興的手舞足蹈。
“帶我去見村長好嗎?”楊宗謹微笑地問道。
然而,孩子們睜大了眼睛,仿佛是在聽自家的貓貓狗狗說話。
楊宗謹隻好再來一次連說帶劃,總算把自己的意思準確表達出來。
一個稍微大點的女孩子站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怯生生的說:“我給你帶路。”
楊宗謹也沒聽明白她的話,同樣是一臉懵逼。
女孩子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房子,接著轉身走去。
“乖。”楊宗謹跟在她的身後,還多給她一塊點心。
小女孩笑了起來,甩著長長的辮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麵。
一名年老長者站在一座木屋前,小女孩加快了速度,跑到長者身邊。
長者麵容慈祥,一把摟住小女孩,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小女孩指著楊宗謹,對長者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她說話的語速實在太快,楊宗謹想插上話,卻沒有機會。
等女孩說完,楊宗謹連說帶比劃:“你好,我……”
老者笑了笑,語調沉穩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楊宗謹頓時樂了,原來這村長會說官話,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來尋訪一位故人。”楊宗謹道。
“哦,不知道你找哪位?”長者反問道。
“柳世隆。”楊宗謹說出柳捕頭父親的姓名。
村長有些吃驚的看著楊宗謹,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以他的年紀怎麼可能會認識柳世隆。
“你是柳世隆的什麼人?”村長的問道。
“我是柳淳旗(柳捕頭的本名)的朋友。”
“他還活著麼?”村長激動地問道。
楊宗謹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連忙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他前不久剛剛過世。”
村長一時也愣住,悠長的歎了口氣。
“我這次來是受他所托,希望能幫他祭拜一下他的父母,了卻他的一個心願。”楊宗謹信口胡謅。
“進來坐吧,喝杯茶,再慢慢聊。”村長領著楊宗謹進屋。
小女孩向村長道了個彆,轉身走了。
木屋裡陳設簡單,兩人分賓主之禮坐下。
村長為楊宗謹倒上了茶,端來一些當地的點心,這才坐下來。
楊宗謹不敢輕易喝彆人的茶,隻在鼻子前聞了聞,便信口說了聲“好”,又放下了茶杯。
村長不以為意,隻感歎道:“柳淳旗年紀輕輕,怎麼就沒了?”
楊宗謹信口胡謅:“他得了重病,所以……”
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查清楚柳淳旗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村莊?而成年後為什麼從未回來?這裡麵實在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所以暫時不說實話。
村長聽罷,連連搖頭:“真是太可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在外麵非常優秀,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隻是天妒英才……”楊宗謹從眼裡擠出幾點眼淚後,又繼續說道:“他臨終前,才告訴我他父母早亡,而他一直沒能回來祭拜儘孝,心裡念念不忘,希望我能幫他回來祭拜一番。”
“這孩子孝心可嘉。”村長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村長,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祭拜柳世隆一家。”楊宗謹抹乾“眼淚”,誠懇的問道。
“這個……”村長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