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這是什麼意思?
趙福霖在得到了用血寫的字,根據宋公止和李申以前留下的字裡的筆跡,得出是宋公止寫的字。
她再怎麼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唯一能夠做出的推測就是宋公止留下的信息有兩種可能,一個可能是關於凶手的,另一個可能就是龜甲上的古梵語。
不過這兩種推測,她都暫時無法證明。
趙福霖決定先儘一切可能,救出宋公止和李申,隻要能找到他們,一切謎題也就迎刃而解。再說這裡畢竟是南陽郡的地盤,凶手就算再大的本事,綁架了兩個人,也不可能輕易逃走。
南陽的府尹已經按照她的指示,將整個南陽都封起來。所有行人過路,都要接受南陽郡衙役和當地禁軍的盤查。
凶手帶著那麼大的兩個人,絕對沒有辦法離開。
但是數日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查出凶手的半點痕跡。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在汴梁城,親眼看到一個黑袍人憑空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令她不寒而栗。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判斷。也許凶手劫持了李申和宋公止,壓根沒用離開南陽郡,甚至是就在李申家的附近。
“他們到底去了哪裡?”趙福霖在自己房間踱來踱去。
“公主殿下,或許凶手根本沒有走遠。”府尹恭敬的說道。
“你有什麼看法?”趙福霖很好奇府尹居然和自己想法一致。
“李申年邁,宋公止年輕力壯,都不是輕易運走。或許……”府尹十分謹慎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根本就在李申家,比如樓頂。”
有人道:“府尹大人的話有些道理,但是李申家二樓早搜過了,根本沒有存在的可能啊。”
府尹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瘋狂。
但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福霖一下子想到了李申家的樓頂有些奇怪,因為他的家是石頭堆砌而成。樓頂上是平展的,完全能容得下人。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點極有可能。
她福靈心至,立刻出去了。來到李申家的門口,此時的衙役都吃宵夜去了,沒人在這裡守著。她幾個騰躍翻身,就上了樓頂。
黑暗中,樓頂上隻有四個大水缸,完全不像是能放得下人的樣子。除此之外,就彆無他物。
趙福霖略微感到失望,不過還是決定上前檢查一下水缸。畢竟來了一趟,不仔細檢查一下等於沒來。
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水缸上麵用大木製蓋子蓋著。隨手拍了拍其中一個水缸,水缸裡發出沉悶的聲音,顯然裡麵裝滿了水。
“這裡麵都是水,應該是沒人。”趙福霖自言自語說完,又走向另一個水缸。
正準備拍的時候,水缸頂上一聲響,封住水缸的蓋子飛出,跟著竟然猶如飛碟一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砸向趙福霖。
因為距離實在太近,速度又快,趙福霖退無可退,隻得快速抽出手裡的佩劍,一劍劈開了水缸蓋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水缸中意外的衝天而出,手中長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趙福霖。
趙福霖剛劈開水桶蓋子,來不及揮劍護身,隻得翻身閃避,就地一滾,避開了攻向她的大刀。再隨手掏出三枚銀針,反攻黑影。目的不在於殺敵或者傷敵,而是簡單的遲滯敵人。
黑影揮刀護身,鐺鐺數聲,三枚銀針全都掉落在地上。
對方見行蹤暴露,偷襲又不成功,倒也不再躲閃,屏息而立,眼帶殺氣的看著對麵的趙福霖。
趙福霖這才發現是上次偷襲李媗之的那個人,沒想到在這裡和他見麵。此人的武功之高,連當時的李媗之都不是敵手,自己恐怕很難與之為敵。
不過也有驚喜的發現,因為剛才的一場短暫交鋒,成功把剩下的水缸上麵的蓋子都揭開。宋公止和李申就在裡麵,不過是暈了過去,一直沒醒來。
趙福霖很清楚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對方武功在自己之上,硬拚未必能有勝算,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絕不是爭勇鬥狠。
衙役去吃飯,應該很快就會回來。隻要成功拖到現在,要抓住眼前之人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趙福霖一聲長嘯,長劍如虹,身如鬼魅,全力攻擊對手。
那人鎮定自若,手中長刀揮舞出殘影,抵擋住趙福霖漫天劍影。
刀劍相交,勁風呼嘯,兩人又各出奇招。
那人內力深厚,加之力大刀沉,招招硬拚,急於速決。
趙福霖應付起來頗有些費力,猜出對方心思,不再與他硬拚,而是虛招不斷,在他身邊遊走。
她身形靈活,動如狡兔,雖然功力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