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時之間也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然而武功有高低,力量有強弱,再加上吃飯的衙役遲遲沒回來,趙福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迎麵劈來的刀砍中,刀上的勁道,使趙福霖左肩的梅花狀胎記露了出來。
他心中一驚,滿臉愕然,手中力道全無,渾身顫抖,幾乎站不穩摔倒。
然而趙福霖已經被刀勁震暈,就要倒在了地上。
稍一定神,他毫不猶豫的抱起昏迷的趙福霖,縱身躍下屋頂,如獵豹一般飛奔,消失在夜色中。
與這同時,雲水村的祭祀還在繼續。
村長登上祭台,走到中央,稍做停息,便高舉起手中的牛頭拐杖,口中念念有詞。
古代的祭祀用的頌詞都是詠唱,經常聽不清楚內容。楊宗謹嘗試著聽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的選擇放棄。費儘精力,最終也沒有聽明白。
吟唱完祭詞,村長放下牛頭拐杖,目光投向祭台下後側。
白衣素裹的雲凜緩緩從一間房子後走出來,而在她身後,兩個有著身材孔武有力的大漢,一前一後高舉著曾寧寧,緩步而行。
曾寧寧被綁了個結結實實,簡直就猶如木乃伊,不過頭上隻是嘴被封了起來。
這行人走到祭台之下,兩個大漢把曾寧寧放低了一些,與雲凜的頸部持平的位置。
雲凜轉過身來,看著曾寧寧,眼神裡沒有了小女孩的純真和善良,有的隻是仇恨和怨氣。
楊宗謹看她這樣,心裡不由的一陣歎息。
雲凜看完向抬曾寧寧的倆大漢眼神示意了一下,曾寧寧重新被他們舉起,然後扛著她上了祭台。
村民們的目光,隨著曾寧寧的移動而緩緩上抬,眼神裡都沒有一絲的憐憫,有的隻是憎恨。
“他們是要乾嘛?”賽春華低聲問道。
“估計是要處死曾寧寧!”蔣忠猜測道,“他們和法眼宗之前的仇恨,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楊宗謹生怕被雲水村巡邏的村民發現,連忙用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此時,曾寧寧被豎著放到祭台上,村長則領著兩個大漢從祭台上走了下來。
在村長的統一指揮下,村民們整齊有序的散開,原本成方塊狀的隊形開始以祭台為中心變成圓形。接下來,村們們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初有些淩亂嘈雜,不過漸漸的所有聲音就合在了一起,仿佛齊聲朗誦,聲調也逐漸變大。
整個山穀中回蕩著村民們的詠頌,莊嚴而有肅穆。
楊宗謹雖然聽不懂,絲毫不影響他不自覺的沉浸在這猶如合唱般的詠頌中。
這個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由得讓他們的注意力重新轉移。
祭台下的水井,忽然間仿佛被加熱一般,井水開始沸騰升高,甚至飛濺出井口,灑落到地麵上。
隨之村民們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們整齊劃一的跪拜在地上。
水井裡開始彌漫出大量的水霧,讓整個水井周圍一片朦朦朧朧。
在漫漫水霧之中,突然透出一縷金色的亮光刺破水霧。很快一縷幻化出兩三縷,兩三縷幻化出七八縷……最終,這縷縷金光彙在一起,把水霧儘數驅散。
一把金色的古劍懸在井口之上,令人歎為觀止。
楊宗謹和蔣忠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都算見過不少奇人奇事,但麵對此情此景也不由目瞪口呆。
賽春華更是嚇得不行,完全處於懵逼的狀態。
金色古劍激氣陣陣熱浪,令四周的空氣變得乾燥炎熱。
在前麵的村民,個個麵紅耳赤,大汗淋漓,苦不堪言,但卻不敢挪動半步。水井上的祭台發出“哧哧”的聲音,開始冒出青煙,不過片刻功夫,竟然燃起火焰。
“再這麼下去,這個曾寧寧恐怕不被燒死,也被活活摔死,我們要不要采取行動阻止村民采用私刑。”蔣忠看向楊宗謹,畢竟楊宗謹比他熟曾寧寧。
楊宗謹卻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倒是不相信曾寧寧會遇到危險,反倒是那些村民的情況不樂觀。”
“這話何意?”蔣忠不解道。
“那把劍恐怕是傳說中的‘斬魔劍’,為的是斬殺妖魔。曾寧寧在村民的眼中就是所謂的‘妖魔’,村民這才祭出來。但是……”楊宗謹歎了口氣。
蔣忠恍然大悟:“那麼麻煩了,法眼宗可覬覦斬魔劍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