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君看她的樣子,知道一時半刻很難勸服她,而自己還有緊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在這裡多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法眼宗還不會對她下手,所以他也並不是太過擔心。
“我有急事要辦,我回來再找你,總之凡事小心,不要強出頭。”說著,他拿出一包藥粉放在趙福霖的床頭,“這是解藥,服下後,你就恢複如常。”
“舅父……”趙福霖剛欲開口。
然而邱君不等趙福霖再說什麼,就急匆匆轉身離開。
趙福霖還有許多疑問,想去追邱君,但渾身無力,隻能眼睜睜看他離去。
她拿起床邊的那包白色藥粉,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終於決定還是吃了下去。
藥粉有股硫磺一樣的味道,嗆得她眼淚直流,胃裡一陣作惡,吐出一大攤黃水。不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她就感覺身上有了力氣,身體回複如常。
待到身體稍微恢複一定氣力,她立刻衝出房間,想要去找邱君,但此時哪裡還有他的半點人影。
這個時候,她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身處於南陽最繁華的地段。更距離府衙隻有一街之隔,真是膽大包天。
真可謂大隱隱於市。
趙福霖歎了口氣,她也不想再耽誤,想起李申和宋公止,決定立刻去見他們。
還沒出發,就被滿城搜索的禁軍給找到了。
禁軍校尉慌張的滾下馬,擦了擦汗,跪在趙福霖麵前,說道:“末將禁軍校尉嚴宇見過惠國公主,救駕來遲,還請贖罪。”
“李申和宋公止找到了嗎?”趙福霖問道。
“已找到,現在南陽府衙保護。”嚴宇報道。
趙福霖頓時急了:“快帶我去。”說罷,翻身上了嚴宇騎來的馬。
嚴宇雖然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跑步跟在後麵。
接著,在南陽府尹的陪同下,趙福霖見到了李申和宋公止。
一番詢問,原來邱君所說的全是實情。
那晚宋公止剛派人彙報趙福霖龜殼上的文字已經破譯,負責守衛他們的衙役中,突然有一個衙役發難,瞬間擊倒了其他衙役,並試圖殺害李申和宋公止。
宋公止受傷倒地,本以為自己和老師都必死無疑,所以最後關頭用血寫下龜甲上關鍵的兩個字:淨化。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窗外飛進來一個人,迅速殺了變節的衙役,帶著他們兩個躲到樓頂的水缸裡。
李申和宋公止都問過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對方一言不發,性情古怪,到了後來,還用膠布把他們兩人的嘴封上,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對話。
聽了他們這番話,趙福霖對邱君這個自己的舅父的事情信了八成。不過她還需要去找一趟養母的丫鬟,問問這其中究竟是怎麼會事情?為什麼養母生前從來不提自己還有一個弟弟活在這世上。
“沒想到對方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微臣府衙的內部。”南陽府尹很是慚愧,“如果沒有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趙福霖對此倒是十分的大度:“此事怨不得你,畢竟這麼大的地方,誰也不能保證不出事。在皇兄麵前,我也會替你說話。”
府尹大喜:“多謝公主相救。”接著問道:“恕臣無禮,請問公主是和神秘人交手後,怎麼一起走了?”
“本宮是被他打暈了帶走的。”趙福霖如實答道。
李申和宋公止還不以為意,但是南陽府尹卻知道惠國公主的實力,這個神秘人竟然可以把她生擒,可想武功高到何種地步。
趙福霖知道府尹內心的想法,不過她懶得再解釋,雖然邱君武功確實高她不少,但是如果不使詐,要抓她也不可能。
她不開口,府尹也不敢多問。
趙福霖卻主動開口:“我和他不過一場誤會,解釋清楚後,他就放了我。”但沒有提自己和邱君的另一層關係,因為有待確定。
何況她身為公主,是不可能亂認親戚。一舉一動關乎國體,不可能輕易開口。
府尹忍不住多問一句:“公主有沒有摸清他的底細?究竟是何方神聖?”
趙福霖搖搖頭,然後說道:“本宮在汴梁曾經見過他,不過那是他當時也是因為一場誤會起了衝突。”
府尹聽出趙福霖不願深談,也隻好乖乖的閉嘴。
“哦,對了……”府尹想起一件事,“楊主事他們即將回到南陽,據說他們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
“真的?”趙福霖這個時候倒像一個小女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南陽府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