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有關龜甲的事情,我們也有了重大發現,這方麵還是由李申和宋公止來為公主解釋一下吧。”府尹說著,把目光投向他們兩人。
李申不大愛說話,示意讓宋公止來說。
宋公止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塊貴客的年代大約是隋末唐初的時候,出土的地方應該是在吐蕃某地,上麵的文字記載了一場當年的紛爭。”
“是有關法眼宗的麼?”趙福霖連忙問道。
宋公止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法眼宗是從佛法東渡以來,產生的一個邪派。其中有一派認為人類中的大多數都是冥頑不靈,凶殘可怖,不可教化的惡民,必須進行所謂的淨化,清除這一部分人,選擇優秀的人留下來,才能真正普渡眾生。”
“原來如此。”趙福霖這才明白了法眼宗真正的目的。
“對方對於這裡麵的內容還很多,因為不是特彆的重要,所以沒全部說出來。”宋公止稟報道。
“看來我們以前的對法眼宗的判斷太過簡單,幸虧有這塊龜甲,否則我們恐怕一直都蒙在鼓裡,如今我們也必須調整策略來對付他們。”趙福霖神情凝重,雖然現在調查有所進展,但他卻依舊無法輕鬆起來。
討論完事情,趙福霖已經困倦不堪。便宣布散會,她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休息。
然而漫長的一夜,趙福霖從沒有覺得時間如此難過,思念的感覺刻骨銘心,雖然隻是和楊宗謹分離了幾天,但是她卻仿佛渡過了好幾年一樣。
以前兩人也曾有過分離,但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她有一種直覺,一種對危險來臨的直覺。
而現在她能感覺到某種威脅越來越近,她害怕,她確實害怕,因為這種威脅或許會讓他們丟了性命。
她甚至想過邱君對她說的那番話,讓她離開,遠離這個案件。
但是這可能麼?
思緒紛紛擾擾,她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趙福霖就趕往南陽渡口,迎接楊宗謹、蔣忠和賽春華的到來。
看著從船艙裡緩緩走出的楊宗謹,趙福霖竟然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緊緊的抱住他。
楊宗謹尷尬極了,又不好把她推開。
“公主,你憔悴了不少,這些天辛苦你了。”楊宗謹接這句話提醒她。
趙福霖放開楊宗謹,在這麼多人麵前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行人離開了南陽渡口,上了馬前往南陽。
楊宗謹馬上在先詳細詢問了龜甲上的文字記載,然後又把他們三人在雲水村的遭遇告訴了趙福霖。
趙福霖聽罷,感慨道:“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沒想到剔骨凶手竟然拿到了斬魔劍。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個剔骨凶手幾乎還是一無所知,這個人實在太過神秘恐怖,我感覺他比法眼宗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的確是這樣,雖然我心裡覺得該做好一些事不容易。”楊宗謹也跟著感慨。
趙福霖又道:“事情比想象中還複雜,你們的調查要格外小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
聽她話裡的意思是有彆的事要辦,楊宗謹等三人點了點頭。
到了南陽府衙,避開蔣忠和賽春華,楊宗謹和趙福霖單獨見麵。有些話,他們之間說出來不會隔閡,也不會有任何的不信任。
“公主,你被神秘人掠走的事情,似乎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楊宗謹敏銳的抓住了趙福霖在南陽經曆裡的漏洞,故意問道。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趙福霖感慨完,便把自己和邱君的關係和盤托出。
她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楊宗謹想起趙福霖在路上的那句話,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看法,隻是不便說出口。
“我打算回老家一趟,養母生前有位貼身的丫鬟,算是我半個養母。她應該清楚邱君的事情,必須查清楚。”趙福霖果然這麼說道。
楊宗謹想起邱君的特殊身份,嘗試著問道:“請問,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邱君的身份過於特殊,一些事情必須弄清楚。”
“好,沒問題。”趙福霖當即表示同意。
在安頓好一切,楊宗謹和趙福霖便騎著兩匹快馬,千裡迢迢趕往趙福霖的半個養母隱居的地方。
雖然蔣忠和賽春華想要跟隨,但是都被楊宗謹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推掉。並且讓他們在南陽休息,沒事彆到處跑。
蔣忠雖然不悅,但是礙於楊宗謹是此次的主事,也隻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