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懷疑。同樣因為時間短,王節度沒有時間殺新郎。但是王節度所用的暗器和匪徒的暗器一模一樣,這就很令人懷疑。”
“難道是匪徒有意嫁禍於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順昌軍節度使王飆,曾是樞密院副使曹利用的心腹,曹利用被朝廷起用到樞密院當差後,他的心腹就被貶到這裡。這裡麵的恩怨牽扯,絕對要小心求證。”
“也對。那夫君打算去哪裡呢?”
“當然是新郎家。”
“新郎的父親不是在佟家?”
“我就是要這樣做,不然乾嘛要詹捕頭去告訴節度使他們,說我有事去辦。”
“原來夫君是聲東擊西,敲山震虎啊。”
楊宗謹哈哈大笑。
白家屬於家道中落的豪門,外表光鮮,內裡一塌糊塗。
當看到大門都有些掉漆,楊宗謹也不覺得奇怪。
他翻身下馬,與董秋荻和朱茜一道來到白家的大門口。
這時,有個白發蒼蒼的老管家出來。
“你們是誰?”老管家問道。
“在下楊宗謹,潁州知府。”楊宗謹說罷,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
老管家也是見多識廣,一眼看出楊宗謹手裡的是真貨,當即要下跪。
楊宗謹看他管家年齡老邁,當即讓他免禮:“我微服到此,是有事情詢問。”
“不巧,老爺去了佟家。”老管家道,“容老朽去把老爺請回來。”
“不用了。我正是有事要問你。”楊宗謹阻止道。
“這……”老管家一臉的不願意。
“老人家是受到誰的要求,不告訴本官嗎?”
“不不不,絕無此事。”
“那……我問你一些事,你隻管回答就是。”
“這……”
就在此時,門裡響起洪亮的聲音:“老齊,誰在外麵。”
那個叫老齊的老管家,忙轉身入內,邊走邊回:“回老夫人的話,是潁州知府微服來府上。”
“哦?”話音未落,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被老管家攙扶出來。
見老太滿頭銀發,但是眼神裡透露出不屈的目光,讓人心裡不由得一凜。
“在下楊宗謹,有事拜訪貴府。不知老夫人在,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楊宗謹恭敬的行禮。
在這個時代,能活到這把歲數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楊宗謹可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老太絲毫不領情。她冷哼一聲,不滿道:“大人不在衙門追查老身孫兒遇害之案,來此作甚。”
“我有事想要問白家府上人,故而到訪。”楊宗謹解釋道。
“那就對不起。犬子去了佟家,尚未回來。他不回來,老身可不敢接受詢問。”老太滿臉不悅。
楊宗謹發現這個老太特彆難纏,便道:“老夫人既然不肯接受,那我就隻好告辭了。”
“不送。”老太直接一句。
楊宗謹隻好帶著董秋荻和朱茜,轉身離開。
他們距離白家較遠,董秋荻這才發作:“這老人家真混賬,我們可是幫她找孫兒被殺的真相,她居然那種態度。”
“這說明,老人家有些事不想讓我們知道。”楊宗謹倒是不在意。
“什麼事呢?”朱茜不解,“還有事情比找出殺害孫兒的凶手更重要?”
“當然有。”楊宗謹的語氣很肯定。
“什麼?”朱茜追問道。
董秋荻也被楊宗謹的話吸引,看向楊宗謹。
楊宗謹道:“門楣。”
董秋荻和朱茜對視一眼,認同的點了點頭。
因為古代最注重門楣的高低,白滄然喜歡賭錢,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白滄然可以厚著臉說出來,他的老母親卻決計不會透露這件事。
問題就來了,她不說,楊宗謹就不會查出來嗎?
欲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