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找佟延年呢?楊宗謹猶豫不定。
總覺得佟家有很多的秘密,但是害怕打草驚蛇,那就麻煩了。
楊宗謹站在河邊,看著絲絲垂柳,心情無比的複雜。
這時,詹俊風風火火的來了。
楊宗謹振作起精神,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詹俊答道:“都已經下葬。凶手下毒真的狠,用的毒非常的厲害。”
“這是自然的,那可是比‘百花殺’還要厲害。”
“但是……”詹俊欲言又止。
楊宗謹看他這樣子,便道:“有話就說,咱們之間還要什麼不能說的。”
詹俊這才鼓足勇氣道:“大人,我們已經知道白鼎曾經和李婧私奔,也知道佟家曾經逼迫過白鼎。就應該知道佟家和白鼎脫不了乾係,為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提審佟家?”
“正是。”
“沒有證據啊。有的隻是人證,這些人如果被人脅迫改口呢?沒有有力的物證就提審佟家,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大人所慮極是,是屬下想得過於簡單。”
楊宗謹並沒有因為詹俊的誇獎而高興,反而是愁雲密布。
因為到現在為止,有個匪徒還沒有落網。肯定躲在某個地方,說不定謀劃著更大的陰謀。除此之外,還有他們搶奪的包袱,到底是什麼。
這些問題不解決,楊宗謹會寢食難安。
回到府衙,楊宗謹到了書房。坐在桌案後麵,一動不動。
他現在思緒被許多事情牽絆著,有點不知所謂。
就在這時,吳仲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他一進屋就叫道:“大人,大事不好啦。”
“什麼事?”楊宗謹拍了拍腦門,隻覺煩心事太多,現在頭痛欲裂。
“新郎的屍體突然發生了變化。小……小人不敢耽擱,特來報信。”吳仲秋急得滿頭大汗。
“什麼!”楊宗謹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他隨著吳仲秋到了仵作房,掀開蓋在新郎屍身上麵的白布,瞬間驚呆了。
就見到新郎白鼎的嘴唇竟然變白,更恐怖的是整張臉又變黑。這完全違背了一般的屍變規律,根本是反常。
“原來如此啊!”楊宗謹大吃一驚,“白鼎根本就中了毒,死隻是時間的問題。”
“此話何意?”吳仲秋沒聽明白。
“劇毒潛伏在體內,所以我們前麵沒有發現。現在毒性迸發,又遇到本身中的劇毒形成巨大的反應。”楊宗謹解釋完,便走了出去。
隻留下吳仲秋疑惑不解,眼珠直轉。
詹俊聞訊趕來,見到楊宗謹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楊宗謹將白鼎的事情,告訴了詹俊。
詹俊聽罷,也是嘖嘖稱奇。
“由此可見,凶手並不是想殺新郎。”楊宗謹下了判斷。
“從哪裡看出來的?”詹俊不解。
“新郎已經中毒在身,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而且毒性不高,應該是想讓新郎死於無形。”
“是這樣沒錯,那麼他們要殺誰呢?”
楊宗謹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遇事不決就去現場。
當日,楊宗謹和詹俊趕到佟家的現場。
現場保留依舊完整。
楊宗謹重回現場,看著牽的線和稻草人,心思拚命的轉動。總覺得自己哪裡思維出現了誤區,導致自己走進了死胡同。
尤其是現在,發現凶手並不想殺新郎。
楊宗謹走到代表著新郎的稻草人旁,順著牽出的細線,看了過去。然後,回頭看了眼稻草人的身後,頓時呆住了。
詹俊順著楊宗謹看過去的方向,也跟著驚呆了。
因為稻草人的後方,竟然是新娘站的位置。
“怎麼會這樣?”詹俊失聲道。
“為什麼要殺新娘呢?”楊宗謹在心裡犯嘀咕。
按照常識而言,像佟琴這樣的大家閨秀,一般是不出門,更不會結怨。
但是看暗器的軌跡,應該是新娘,而不是佟延年。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角度都不一樣。
“看來,我應該見一見那位新娘。”楊宗謹自言自語完,轉身走向佟家客廳。
當佟延年聽說楊宗謹要見佟琴,當時就表示反對。
“為什麼你要見小女?”佟延年問道。
“在下有些事需要詢問令嬡,還請通融一二。”楊宗謹沒有直接說明原因。
“這……”佟延年還是不願意。
“請佟員外通融,這也是為了找出凶手。”
“好吧。”
佟延年一招手,一個丫鬟走了過來。聽他吩咐完,便進內院請佟琴。
不一會兒,佟琴從內院出來。
楊宗謹禮貌的站起來,雙方見禮,然後各自入座。
“不知楊大人找未亡人來,所為何事?”佟琴主動問道。
“本官有件事,想要問下姑娘。”
“但講無妨。”
“請問,姑娘聽過李婧這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