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正在後花園裡欣賞著百花綻放,透過朵朵漂亮的花朵,可以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正在玩耍。
大的在前麵,小的在後麵。他們臉上都綻放著笑容,玩得非常的高興。
看到孩子們的笑容,楊宗謹心裡好受了不少。
昨晚上抓住郭勝,隻是解決了案子其中一個問題,佟國疇之死。
現在還有好幾個問題,還有一個匪徒在外麵逍遙法外。還有殺死蔡州捕快的女殺手也沒抓到,真是千頭萬緒啊。
董秋荻瞅見楊宗謹在發呆,上前問道:“夫君,還在為昨晚上的事情難過?”
“當然難過。”楊宗謹歎了口氣道,“原來是一場誤會。”
他口中的“誤會”,指的是郭勝誤以為佟國疇是去威脅李婧必須嫁給他。實際上佟國疇去根本是為佟琴出頭,不讓李婧和白鼎待在一起。
“你懷疑是有人在他們中間搬弄是非,導致最後的悲劇!”董秋荻猜測道。
“沒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是郭勝死活不肯說清楚這裡麵的問題,讓我覺得不簡單。”
“也許……這隻是時間問題。”
楊宗謹也這樣認為。
就在這時,秋意濃快步而來。
她先向楊宗謹和董秋荻行禮後,便道:“剛才詹捕頭傳來消息,郭勝在牢裡割腕自殺了。”
楊宗謹心頭一震。
牢裡,楊宗謹聞訊趕到。
見到郭勝上半身趴在矮桌上,下半身歪坐在地上,一隻手臂伸直,手腕上有明顯的劃痕,血流了一地。
楊宗謹站在牢門,思緒萬千:“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做?”
詹俊嘗試著猜測道:“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畏罪自殺。”
“也許吧……”楊宗謹走上前,蹲到郭勝的身旁。
本來是想為郭勝合上雙眼,讓郭勝走得安詳。
忽然,他看到郭勝腰間係的腰帶上麵沾了點東西。雖然因為牢裡光線不清晰,但是上麵油漬一樣的東西,應該是某種油沾在上麵。
楊宗謹毫不猶豫地取下郭勝的腰帶,拿在手裡。
走出大牢,楊宗謹雙手舉起郭勝的腰帶,並拉著,在陽光下看那塊汙漬。
“這是什麼東西?”楊宗謹在心裡犯嘀咕。
他趕緊回府衙,徑直奔向廚房。
作為男主人來廚房,是極少的事情,嚇得廚房裡的廚娘個個瞠目結舌,不敢言語。
楊宗謹顧不得這許多,他到了廚房就找到放豬油的罐子。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帶腰帶來,就把自己的腰帶取下來,倒一點豬油在上麵。
等腰帶上的豬油凝固,再拿出郭勝的腰帶做對比,發現不是沾的豬油。
“不是豬油?難道是羊油!”楊宗謹心裡這樣想,就趕緊找羊肉。
正巧,有一跨羊肉就掛在廚房裡。
楊宗謹用腰帶的一部分沾了一下羊肉,然後再和郭勝的腰帶做對比,還是不一樣。
廚娘們看到男主人這樣子,頓時議論紛紛。
早有人報至李媗之那裡,她聞訊趕來。
見到楊宗謹舉著腰帶比來比去,她沒有開口說話。
等楊宗謹發呆的時候,她才問道:“夫君,你是在看你帶來的腰帶上的油漬是什麼造成的?”
“嗯。”楊宗謹應了一聲。
李媗之又道:“既然是郭勝臨死前留下的信號,豈會是簡單的油漬。夫君應該往罕見的生物尋找,或許有線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楊宗謹大喜。拿著郭勝的腰帶,立刻離開廚房。
他決定把潁州府衙全體差役召集起來,詢問一件事情。
正堂裡,所有差役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楊宗謹沉聲道:“我找你們來,是想詢問一下,潁州城裡有沒有好吃的?”
都以為知府有大事告知,沒想到是這件事,無不愕然。
楊宗謹清了清嗓子,再問一遍:“有還是沒有?”
府衙文書恭敬道,“如果問潁州城有什麼吃食,屬下等不敢斷言。但是城裡的千裡居,乃是潁州城內第一的酒樓,大人可以去那裡看一看。”
“千裡居?”楊宗謹輕捋胡須,嘀咕了這個酒樓的名字。
千裡居,也在街市繁華的東街裡。隻是楊宗謹平常不愛出門,再加上事務繁忙,就不知道有這家酒樓的存在。
如今登門,才知道有如此繁華的酒樓。
食客進出頻繁,顯得十分熱鬨。
楊宗謹穿著百姓尋常穿的衣服,詹俊也穿著百姓服隨行。
走進千裡居,來到二樓,立刻有夥計前來問安。
“給我一個靠窗戶的位置,謝謝。”楊宗謹道。
夥計有些為難:“靠窗的位置沒有了。”
“沒有?”楊宗謹看了眼二樓靠窗的位置,“那裡不是空著?”
“這……”夥計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