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宗謹攔住女人的去路。
女人從懷裡掏出暗器,就朝著楊宗謹擲出。
“嗖嗖……”幾聲響起。
楊宗謹出於本能的就地一滾,有驚無險的躲過暗器。
暗器“釘釘……”幾聲,釘在了地上。
女人一擊得手,並沒有真的逃走,而是回頭朝著詹俊發了幾下暗器。
詹俊赤手空拳和呂荊搏鬥,看到女人的暗器離手,急中生智的一個閃身,躲到了呂荊的身後。
女人頓時束縛了手腳,不敢發暗器,生怕傷害到呂荊。
呂荊也發現自己的母親沒走,稍微分了心。
而詹俊趁此良機,使出一招擒拿手,拿住了呂荊的喉嚨,盯著女人,叫道:“你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就老實一點。”
女人不甘心失敗,正要嘗試救一下,卻發現自己不敢動。
因為楊宗謹手裡的暴雨梨花針,正對著她。
那可是暗器之王,沒有一定的本領壓根不敢直接麵對。
有了呂荊在手,那女人乖乖的跟楊宗謹進潁州府衙。
鑒於他們是有武功在身的匪徒,都上了枷鎖。然後帶到正堂,接受審問。
楊宗謹身穿官袍,端坐堂上,一拍驚堂木,問道:“下站著何人?”
“犯人呂荊(犯人何氏),拜見知府大人。”呂荊和何氏異口同聲的答道。
“你們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楊宗謹把中年匪徒的畫像拿出來,拋到他們麵前。
呂荊瞅了一眼,答道:“是家父,呂琦。”
“那麼和你去世的父親在佟家發生過廝殺的兩個人,又是誰?”
“他們是什麼來曆,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隻是發了一筆財,想要找人銷贓。有人幫忙介紹了他們,然後在望月客棧交易。”
“什麼‘財’?”
“我們盜了位於江陵,據說是梁元帝的墓,得到了一筆財寶。不過,他們似乎不在乎那筆珠寶,更在意我們拿到的一本書。”
“什麼書?”
“不知道,我不識字。”
“那好,然後呢?”
“沒想到他們是黑吃黑,居然要殺了我們。父親為了救我們,就獨自引開他們。”
“那麼在房間裡的血,是你們廝殺留下來的?”
“是的。”
楊宗謹仔細一想,又覺得情況不對。明明是三個人,怎麼變成了兩個人。難道在他們之前是三個人,見他們的時候隻有兩個人。
“對了,幫你們介紹買主的是誰?”楊宗謹想起這件事,問道。
“就是雜貨鋪老板,郭勝。”
這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難怪郭勝會留下線索,原來是這個緣故。
但,楊宗謹又想到一個問題,他說道:“據我查到的內容,得知你和你父親曾經在千裡居廚房出現過,包袱裡還有個瓶子。”
“是……是的。”
“所以你們和李婧被毒殺一案,有沒有關係?”
“有。當日,我們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要求我們毒殺李婧,否則就把我們盜梁元帝墓的事情,傳播江湖。”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本來就住在街東頭,和她們母女熟悉。自然容易下毒,下完毒,我母親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後拿走了她們吃的菜。”
“黑衣人?有什麼特征!”
“我們隻看到影子,但是聽他的聲音,是刻意偽裝,而且武功奇高。”
楊宗謹問到這裡,差不多也問完了。算是解決了大案其中的一樁案子,雖然還有很多未解之謎,也算可以告慰李婧母女在天之靈。
他一揮手,有女牢頭上前,把一個鞋樣拿出來和何氏的腳比了一下,發現大小完全不一樣。
也就是說,城牆外和客棧裡出現的女人,並不是何氏,而是另有其人。
楊宗謹根據大宋律例,當眾將呂荊和何氏判斬刑,上報刑部批複。然後命人將他們帶了下去。
這件案子裡雖然破案,但實際上線索又斷了。
回到書房,楊宗謹又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背靠著椅背,心裡充滿了疑問。
那三名匪徒要的東西,一本書,到底是什麼書?
還有,又是誰指使呂荊一家對李婧母女痛下殺手呢?難道是佟家。
郭勝的背後,又是誰在操縱一切?
想到這些,楊宗謹就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夫君,你再怎麼著急,也不該一直悶在房間裡啊。”李媗之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楊宗謹又在發呆,便關心地說道。
“吃不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啊。”楊宗謹說完,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