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崇之死,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被人殺人滅口。
凡是和昭明文選有關聯的人,下場都是一模一樣的。
楊宗謹很不喜歡和這種人聊天,所以懶得詢問死因就走了。
事實上,吳仲秋驗屍結果,和楊宗謹猜的差不多。
此事,楊宗謹沒有深究。
這也是趙福霖的意思,反正黃崇的價值也沒有了,何必為了一個沒價值的人,去招惹自己的上司和當地的武將呢。
何況就算招惹了,也很難治罪。
誰讓王飆的上麵是曹利用呢!
楊宗謹也有些無奈。
時光飛逝,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一日的正午,就有自稱是木陽書院的老師突然來了潁州府衙。
老師見到楊宗謹的一刻,急道:“大人,書院出了大事。”
楊宗謹請他坐下,然後問道:“出什麼大事?”
“書院裡有個學生叫孫玉成,平常非常的勤奮好學,今天卻突然出了事。”
“帶我去書院。”楊宗謹想都沒想就選擇前往木陽書院。
這座書院是潁州城數一數二的書院,前後培養了不少的人才。不少的貴族子弟也在那裡讀書,其中就有這個孫玉成。孫玉成的父親正是孫員外的兒子,家境殷實。
到的時候,就看到有大夫在前麵快一步從木陽書院出來。
身後是兩個人抬的擔架,上麵似乎抬著人。
楊宗謹正想問他們,就發現剛才上門告訴他書院出事的老師,不見了。
情況緊急,楊宗謹沒有多想,就直奔書院的陽院士的房間。
陽院士看到楊宗謹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什麼風把大人出來了?”
楊宗謹道:“有老師告訴我,你們書院有個學生出了事,我特地前來看一看。”
陽院士陪著小心道:“大人,您真的確定,有老師去找過你?”
“是啊,難道有不對?”
聽到這裡,楊宗謹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哎呀你看看,這事兒鬨的。一件小事,怎麼把府尹大人給惹來了。”陽院士客客氣氣的說道。
“先彆說這個,到底是怎麼樣?有沒有出事?”楊宗謹有些不耐煩。
“這……之前您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擔架出去?孫玉成就在上麵!”
楊宗謹頓時來了氣,明明出了事,現在卻在這裡裝沒事人兒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宗謹逼問道。
“是,是這樣的,孫玉成呢,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宿舍休息,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然後在今天中午,一群學生在戲耍。不小心把蹴鞠踢進了書院裡的舊房子,沒想到那學生去撿蹴鞠的時候,在舊校舍裡麵,發現了孫玉成。”
木陽書院也不是一蹴而就有現在的規模,而是經過長時間的發展。所以難免有些舊房子,拆呢劃不來,如果在裡麵上課,又不合適就保留了下來。
因為有的學生家住的太遠,走路上學很辛苦,校方就提供住宿和飲食,讓學生在學校待一段時間,再回家休息幾天,再來住宿。
“你們這裡的舊房子?”
楊宗謹在上任之初,到訪木陽書院就打量了那舊房子。年久失修,危房一座,要不是老一代院士不肯拆,早就給拆了。
就這種舊房子,竟然還能讓學生進去?
“你們這裡的舊房子,竟然還能讓學生進去嗎?”楊宗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有點衝了。
他上次到訪的時候就提醒過,不要把舊房子留著,最好是全部拆了。他們當成了耳旁風,這麼長時間過去居然一點動作也沒有。
陽院士反而顯得一肚子委屈,道:“這……我們嚴令禁止學生進那房子裡,你們不是也知道嘛?因為前年的那個案子,所以導致這房子也是徹底的沒人敢去了!我們也就放鬆了警惕,沒有讓護院去看住,誰知道孫玉成還真進去了!”
那時的人們敬畏鬼神,舊房子裡死了人,讓他們都有些投鼠忌器。這也是老一代院士不肯拆的原因之一,當然不是主要原因。
“孫玉成怎麼樣了?”楊宗謹的語氣緩和下來。
“這……他在裡麵昏迷了,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卻是一直昏迷著,怎麼叫都叫不起來,我們生怕出事,這才請大夫來帶走他,讓他在藥堂裡長期觀察。”
楊宗謹也不廢話,立刻命令詹俊去趟陽院士所說的藥堂,問孫玉成的情況。
詹俊去了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
“孫玉成昏迷不醒,大夫還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詹俊彙報道。
楊宗謹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涼。
首先是,不明來曆的老師把他引到這裡;其次是,一名學生不明原因昏迷不醒;最後是舊房子出事,意味著什麼呢!
“前年什麼案子?”楊宗謹放下心頭繁雜的思緒,問了陽院士一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