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座位於書院的舊屋,居然背負著這麼多的故事,無不令人歎息。
王飆道:“楊府尹,你的推斷不錯,但是彆忘了,兩年前自殺的那孩子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他一個人是完成不了所謂的沒有腳印的謎題的,在他自殺而死之後,還得有一個人出現把這兩塊木板給安回原位。”
楊宗謹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沉默。
他不是沒猜到,而是有件事情還沒有解決。
趙福霖看到楊宗謹的表情,便出來解圍:“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協助,而協助的人一定是孫玉成或者是周定宇。”
王飆見公主開口,也隻好選擇了沉默。
從舊屋裡出來,楊宗謹請趙福霖隨她去一個地方,學生的寢室。
路上,兩人邊走邊說。
趙福霖道:“你剛才不開口,不是心裡沒有答案,而是已經有了答案。”
“還是公主了解我。”楊宗謹歎道,“因為有件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我不敢輕易說。需要親自到現場勘察,才知道是不是。”
“嗯。我相信你。”趙福霖無限的信任楊宗謹。
到了宿舍,兩人徑直來了陽院士指的周定宇和孫玉成的床鋪。
看了眼床鋪上的棉布,楊宗謹問道:“公主,你發現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趙福霖知道楊宗謹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於是蹲下,仔細看了看孫玉成和周定宇的床鋪,最終把視線放在周定宇的床鋪。
床鋪雖然鋪著褥子,但是褥子明顯是新的。並且床鋪的褥子下麵,有很多的灰塵。
這證明,周定宇平時不怎麼住在那床上,所以褥子下麵滿是灰塵,而那褥子新的不像是人常睡的樣子,根本沒有人的形狀。
“褥子是新放上去的,為了營造一種,周定宇經常在這宿舍睡的假象。”趙福霖看出了原因,眼前一亮,急道:“恐怕真相是……”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
趙福霖下意識的站起身,手按在劍柄上。
楊宗謹也按著暴雨梨花針,環顧四周。
很顯然,發笑的人,並不在這裡。
而是,在較遠的位置。
好深的內力!
“發現了嗎?”那人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
“你是誰?”楊宗謹高聲問道。
對方卻不回答,而是道:“既然發現了,那就好好查,一切才剛剛開始……”
接著,說話的聲音消失了。
趙福霖和楊宗謹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而凶手,已經昭然若揭。
“來人,請陽院士來一趟。”楊宗謹高聲吩咐道。
外麵有衙役聽到,立刻去請了。
不一會兒,陽院士就來了。他的臉色平靜,但是眼神裡卻帶有某種心虛。
“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陽院士故作平靜的問道。
“我想問你,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楊宗謹突然問道。
陽院士一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宗謹道:“你的確掩飾的很好,幾乎毫無破綻。但是你後麵的表現,徹底的暴露了你的問題。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問過了那些孩子和家長,知道是你威脅他們,說周定宇長期住在宿舍。”
陽院士眼神閃爍,卻不肯承認:“大人,我隻是為了書院著想,不希望他們過多的說話。以免影響書院的名聲,對他們也不好啊。”
楊宗謹笑道:“周定宇明明知道死法,卻不肯揭穿情況。這可說明很多問題。”拿出了一疊卷宗,上麵有關周定宇的記載。
“周定宇的養父母說了,他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而是你的。這就解釋了很多我們不了解的問題,隻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做的。”楊宗謹說完,把卷宗放在床鋪上。
這些都是楊宗謹私下派人秘密調查的,彆說陽院士,就是公主他們也不知道。
一切的原因就在於周定宇居然不在宿舍裡住,而他的父母明明距離潁州那麼遠。而周定宇在城裡也沒有親戚,這就很奇怪了。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陽院士哈哈大笑道:“你的確聰明,可惜,晚了!”
他把脖子一揚,滿瓶的鶴頂紅一口灌進嘴裡。
轉眼間,就死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為什麼要殺那些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