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威脅道:“你給我安分點,否則,我讓你好看。”
靳總陽氣壞了:“你丫的,找死。我可是侍奉佛祖的人,你這樣對待我,是要下地獄。”
李柬之笑得更開心了:“楊宗謹,哦不,靳總陽,你儘管喊好不啦,我保證不打死你。”揚起了馬鞭,朝地上打了幾下。
聽到聲音,靳總陽終於安靜下來。
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董秋荻,見李柬之的動作,偷偷的笑了。
呂府裡,馬氏很是為自己的丈夫呂夷簡捏一把汗。
汴梁城外的瘟疫鬨得很嚴重,甚至開始有了蔓延的趨勢。鬨得人人自危,很多人都不敢輕易出門。呂府的仆人出門,都要再三小心。
不是馬氏膽小,而是呂夷簡到現在身體還不是很好。
然而,出門的家丁卻帶回來一個十分驚人的消息。
楊宗謹死了!
他是中了埋伏,墜河而死。
這個消息實在過於驚人,馬氏不敢耽擱一秒鐘,轉頭就告訴了呂夷簡。
處在病中的呂夷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了一驚:“這個消息可靠嗎?”
“應該是可靠的。據說,楊宗謹的家人都回到了李府。除了董秋荻還和李媗之在尋找,音訊全無。”
“天啊!要是李相公聽到這個消息,他該多難過。”呂夷簡把披風掀開,就要下床。
馬氏急忙上前,把他按住,忙問道:“老頭子,你打算乾什麼呢?”
“當然是去看望李相公啊。”呂夷簡道。
“唉,老頭子。市井傳言,是你派人暗殺了楊宗謹。”馬氏勸道,“李府還沒發喪,你這個時候跑過去,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呂夷簡一怔:“這是誰在胡扯!我怎麼會暗殺楊宗謹,那可是大罪啊。”
“不管是誰傳的消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後黑手,故意挑撥離間的險惡用心,值得你們小心。”
“所以,我更需要去啦。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可靠,我也要走一趟,和李相公好好的談一談。”
“好吧。但是……你的身體……”馬氏關心。
“沒事的。我身體其實好得很,就是加重一點病情,也不要緊。”
馬氏這才沒說什麼。
呂夷簡穿了衣服,歪坐在轎子裡,額頭上冷汗直冒。但他還是堅持下來,因為他知道刻不容緩。
他到李府的時候,發現府上還很安靜。
下人向李府家丁遞了名帖,家丁拿著名帖進府彙報。
不一會兒,李迪從府裡麵走出來,迎接呂夷簡。
呂夷簡顫巍巍從轎子裡出來,和李迪遠遠的行了禮。
兩人進府,徑直來到正廳裡,分賓主之禮坐下。
李迪感激道:“呂相公重病在身還親自到我府上來,應該是我去才對呀。”
呂夷簡擺了擺手道:“你和我同僚多年,這些場麵話,還是不要說了。我聽說你的女婿出事了?”
李迪起初一怔,繼而歎息:“是的。我兒子還在找呢,還沒有消息傳來。”
“李相公直言相告,你不懷疑是我派人暗殺了楊宗謹?”呂夷簡又是感動,又是欣慰。
“呂相公說的哪裡話?我雖然和你在很多方麵不對付,但是畢竟同僚多年,知道你,這麼毒辣的手段,不是你能做的出來。”
呂夷簡感激的點了點頭。
“幕後黑手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居然想方設法挑起我們之間的不和,甚至不惜殺害朝中重臣。”
“等一等,不是殺害,人還沒找到呢。”
“失言,失言……”呂夷簡拍了拍自己的臉。
兩人都笑了起來。
聊到天快黑的時候,呂夷簡才離開。
一直在後麵聽著的李媗之出來,她道:“父親,真的認為不是呂夷簡嗎!”
“不是認為,而是肯定不是。”李迪語氣十分的堅決。
李媗之歎了口氣:“是誰都不重要,隻要他能回來就行。”
聽了女兒的話,李迪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