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日來,邸陽生始終未能覓得與昭陽獨處的良機。儘管昭陽並未刻意回避他,但她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和事業型女強人,忙碌得幾乎無暇他顧。邸陽生為此頗感愁緒。
來到第三日,邸陽生在國安署,穩坐高位,正一邊歎著茶,一邊聽著青禾的稟報:
“青禾,三皇子如何了?”
“回大人,三皇子先是在聯誼室待了一晚,隨後又在小黑屋裡關了兩日,今日剛放出來,便將所做之事全盤托出!”
昭陽疑問道:
“那小黑屋真的有這麼厲害?”
青禾回到:
“屬下也不明白那小黑屋到底有何特彆之處,但事實如此,凡是被關進過小黑屋裡的人,出來皆是無一不將事情交代清楚的!而且他們提起小黑屋時,也皆是甚為驚恐!”
昭陽聞言,便看向邸陽生:
“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
“切,有什麼好解釋的,聽彆人說不妨你自己親自嘗試一下,不就明白囉!”
“哼!小氣!”
昭陽昂起了高傲的小腦袋,彆說,挺可愛的!
“好了,青禾,儘快整理好口供卷宗,皇帝應該快頂不住了!”
話落,攝政王便大步走進大堂!
“賢弟!”
“咦?王爺?你是怎麼進來的?我不是下令閉門謝客嗎?”
攝政王臉色一黑,隨即找了張就近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奉茶的錦衣衛見到攝政王這副表情,趕緊放下茶杯就溜了!
攝政王灌了一口茶:
“你還好意思說,連本王都攔著,你就算不看本王的麵子,也要看看昭陽的麵子吧!若非本王身懷聖旨,今日估計也隻能吃閉門羹!”
昭陽雖然早已習慣他這位大大咧咧的父王,但此時臉上也是泛起一抹羞紅!邸陽生尷尬地笑笑:
“呃~~這不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嘛!”
“哼!這回你不送我一百幾十壇好酒,這件事沒完!”
邸陽生翻了個白眼:
“想打秋風就直說,不就是酒嘛,王爺你直說便是了,何必整這一出!”
“算你識相!對了,陛下擬了聖旨,正式封了你的官職,還有,讓你明日上朝!”
說罷,從衣袖中拿出一卷黃卷,丟到邸陽生懷裡!邸陽生翻開來瞄了兩眼便將其合上,一把丟給茹意。
“王爺,我就想問問,你們幾點上朝啊?”
“幾點?”
“哦,就是什麼時辰。”
“卯時上朝,怎麼了?”
邸陽生一臉頹敗!
昭陽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義父,那家夥是在煩惱如何起得來床!”
攝政王聞言,恍然大悟,急道:
“喏,事情都跟你說了,本王不便久留,先撤了!”
腳底抹油,一轉眼就已經沒了人影!邸陽生回過神來,疑問道:
“嘿,怎麼說走就走了?昭陽,你父王是乾了什麼虧心事嗎?”
昭陽不屑道:
“嗬嗬,就是怕你明日起不來,再賴上他!”
邸陽生怒道:
“我是這樣的人嗎!”
大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夜晚,昭陽在國安署的專屬宿舍中剛沐浴完畢,正坐在妝台前梳理頭發。突然,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昭陽眼神驟然一厲,迅速走向桌案旁,從衣架上抽出佩刀,大喝一聲:
“什麼人!”
邸陽生抱著枕頭被子,尷尬地說道:
“冷靜!是我!”
昭陽翻了個白眼,收刀入鞘,緩緩回到妝台前坐好,繼續梳著頭發:
“這麼晚了,你鬼鬼祟祟地跑來我的房間,意欲何為啊?”
邸陽生咳咳兩聲,走到床榻邊放下枕頭被子,然後來到昭陽身後,奪過她手中的梳子,細心地幫她梳理長發:
“這不是怕明日醒不來嘛,所以就來這裡求你收留囉。”
昭陽在銅鏡中看著邸陽生為她梳頭的那個憨樣就想笑:
“嗬嗬,禦史大人言重了,你我既不是親戚,又無名分,大半夜的闖入本郡主的房間,就不怕本郡主治你一個意圖不軌,欺辱皇室的罪名?”
“嘿,看你說的什麼話,都老夫老妻了,還說什麼圖謀不軌,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說罷便從後摟住了昭陽,昭陽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男女有彆,禦史大人請自重!”
好女怕纏郎,邸陽生腆著臉又抱了上去!
“自什麼重!你就是我的女人!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話落,便將昭陽公主抱起,緩緩走向床榻,將她小心放置床上,正欲解下床幃,昭陽忽然在他的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邸陽生啊的一聲慘叫!
“昭陽,你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