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剛把“嫁妝絲綢”和“魚竿竹篾”運到雁門關後勤營,就抱著胳膊站在空地上歎氣:“早知道京城物資這麼離譜,還不如在雁門關自己找材料——至少不用跟紅綢上的鴛鴦大眼瞪小眼。”工匠頭兒拿著一塊繡著鴛鴦的紅綢,手都在抖:“程先生,這……真要把喜服料子縫成尾翼?”
“不然呢?你縫成嫁衣送回戶部?”程唯翻個白眼,突然盯著工匠手裡的麻繩靈光一閃——穿越前用長尾夾整理文件的場景突然冒出來,“彆用繩子綁支架了,讓後勤營用鐵皮打幾個‘大夾子’,直接把竹篾夾在一起,省得解繩子麻煩!”工匠們麵麵相覷,卷王抱著胳膊走過來:“你這是把辦公室那套搬來了?下次是不是要給熱氣球裝個文件夾放報告?”
“哎?這個主意不錯!”程唯眼睛一亮,立馬讓工匠在吊籃裡釘了個鐵皮盒,“以後試飛報告直接塞這裡麵,省得拿在手裡晃蕩。”沒等卷王反駁,他又翻出穿越時帶的便利貼,撕下來貼在鐵皮夾子上:“鬆了就畫叉,緊的畫勾,比記在本子上方便——這叫‘可視化擺爛管理’,懂不懂?”工匠們拿著鐵皮夾子試了試,發現真比綁繩子省事,紛紛點頭:“還是程先生有辦法,省得我們天天解繩解到手指頭疼。”
處理完支架,程唯又對著紅綢發愁——按工匠說的“精準裁剪成流線型”,沒半天完不成。他盯著旁邊牧民送來的塑料袋上次從京城運物資剩下的),突然一拍大腿:“彆裁了!把紅綢像套塑料袋一樣套在尾翼支架上,隨便剪幾個缺口就行!”卷王皺眉:“剪缺口能有用嗎?風一吹不就爛了?”程唯指著塑料袋:“我以前點外賣,塑料袋破個口反而不容易被吹翻,紅綢留缺口,風能穿過去,還能靈活調方向——這叫‘自適應尾翼’,比你那流線型靠譜多了。”
工匠們半信半疑地照做,把紅綢套在支架上,又剪了幾個不規則的缺口。等套完一看,紅綢上的鴛鴦歪歪扭扭掛在尾翼上,活像個“空中喜轎”。程唯卻很滿意,掏出魚簍往吊籃裡一扔:“試飛時帶點土豆乾,餓了還能墊肚子——安全繩不用檢查太細,反正有工匠在下麵看著,真掉下去……至少能先吃口東西。”
卷王看著他這副擺爛模樣,乾脆遞過來一張安全檢查表:“你自己填,彆到時候出問題賴彆人。”程唯接過表,掃了一眼“檢查支架螺絲、確認燃料純度、測試安全繩承重”等條目,直接用毛筆劃掉大半,隻留下三行字:1吹支架,能晃就行;2吊籃有吃的;3工匠在旁邊。還在旁邊畫了個躺平的小人,標注“重點:保命+摸魚”。
“你這表交上去,陛下得以為你在偷懶!”卷王氣笑了,指著魚竿支架,“至少加個‘檢查魚鉤牢固度’,上次你勾羊的事忘了?”程唯撇撇嘴,在表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魚鉤,旁邊寫“勾衣角,能勾住就中”。試飛前,他還真的把魚鉤往自己衣角上勾了勾,確認沒掉,在表上打了個大大的勾:“看,一分鐘搞定檢查,剩下的時間能多吃半包土豆乾——比你那填滿一張紙的表高效多了。”
可剛準備充氣,程唯又犯了難——熱氣球配件重得很,靠工匠們搬得搬半天。他盯著遠處放羊的牧民,突然有了主意,讓親兵在營門口貼了張“試飛拚團通知”:“幫忙搬配件,免費空中觀光5分鐘,送土豆種子一包!”沒一會兒,牧民們就扛著鋤頭跑來了,七手八腳地幫著搬支架、拉紅綢,還有人帶了自家的餅:“程先生,我這餅管飽,你試飛時吃!”
程唯站在旁邊指揮,偶爾遞遞工具,笑得合不攏嘴:“看見沒?這叫‘擺爛式眾籌’,不用自己乾活,還能收零食——下次推廣土豆,也搞個‘種土豆拚團’,幾戶一起種,省得指導隊跑斷腿。”卷王無奈搖頭:“也就你能想出這種招,把乾活變成‘占便宜’,還讓人心甘情願。”
好不容易把熱氣球組裝好,程唯第一個爬進吊籃,喊著“終於能躺平了”,讓工匠點火充氣。可熱氣球剛飛起來兩丈高,一陣風刮過,紅綢尾翼就纏上了旁邊的老槐樹,吊籃瞬間歪成了斜角。程唯在裡麵手忙腳亂,剛想喊工匠幫忙,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直播“求打賞解困”的場景,對著地麵喊:“誰能幫我解紅綢,優先體驗空中釣魚,再送兩包土豆乾!”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牧民就扛著梯子跑過來,三兩下爬上樹,把紅綢從樹枝上解了下來。程唯在吊籃裡揮揮手:“彆急,等會兒咱們去河邊,誰想釣魚,我用魚竿幫你們勾魚!”卷王在地麵笑著喊:“你這是把試飛搞成‘遊街表演’了?下次是不是要賣門票?”
“賣門票就算了,不過可以搞點周邊!”程唯眼睛一亮,讓工匠把纏過樹的紅綢剪小塊,送給幫忙的牧民,“這是‘神奇燈籠布’,帶在身上能保平安!”牧民們稀罕得不行,紛紛縫在衣服上,逢人就說“程先生的熱氣球能勾羊、能解困,比神仙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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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到河邊時,程唯真的拿出魚竿,想試試能不能釣上魚。可剛把魚鉤甩下去,就勾住了牧民散養的羊——羊被吊到半空,“咩咩”直叫,牧民在下麵急得跳腳:“程先生,那是我家過年的羊!”程唯趕緊把魚竿往回收,沒成想魚鉤勾住了羊的羊毛,越收纏得越緊。
“彆慌!我有辦法!”程唯突然想起吊籃裡的鐵皮夾子,掏出一個往羊毛上夾,“用夾子固定住,慢慢放下去!”折騰了半天,終於把羊救了下來。牧民看著自家的羊,又看看程唯手裡的夾子,笑著說:“程先生,你這夾子真好用,下次我放羊,也用它夾羊毛!”
試飛結束後,卷王讓程唯寫試飛報告,他掏出之前釘在吊籃裡的鐵皮盒,拿出報告紙,模仿快遞單畫了幾個填空框:高度3)丈、風速2)級、時間1)刻鐘,在備注欄畫了個小羊和樹,就算完事了。工匠幫他整理數據時,指著小羊符號疑惑:“這是勾了羊?”
“對,畫個羊比寫‘魚鉤勾住牧民的羊,耽誤5分鐘’省事多了!”程唯得意地說,“這叫‘符號化擺爛記錄法’,兩分鐘搞定,比寫作文快多了。”係統突然彈出提示:“可將符號整理成表情包,後續溝通更高效。”程唯立刻拿起毛筆,畫了個哭臉代表“纏樹”,笑臉代表“順利”,“以後發消息,直接甩圖,省得打字!”
晚上,程唯躺在後勤營的床上,翻著牧民送的餅,笑得合不攏嘴。雖然組裝試飛鬨了不少笑話,但熱氣球能飛了,還順便讓牧民幫著宣傳了土豆,也算“擺爛出奇跡”。他對著係統麵板嘀咕:“下次再搞個折疊遮陽棚,像奶茶杯蓋一樣,不用時扣在吊籃上——躺著巡邏,吃著零食,這才叫真正的擺爛生活!”
窗外,工匠們還在收拾熱氣球,紅綢上的鴛鴦在月光下晃蕩,像個隨時準備起飛的“空中喜轎”。卷王走過來看見,笑著說:“你這熱氣球,下次要是用來接親,肯定能讓整個雁門關都熱鬨起來。”程唯翻個白眼:“接親就算了,要是能用來運土豆種子,省得我跑山路,那就再好不過了。”說著,他把最後一塊餅塞進嘴裡,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擺爛的日子,果然比在京城應付飯局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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