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哪敢質疑相公,隻是從沒吃過這樣的好鹽,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說著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每斤三十文,是否太貴了一些?不如便宜一點,這樣也能薄利多銷”
李四白斬釘截鐵道:
“降價之事不必再提!”
“三哥若是嫌貴,我這也有粗鹽出售,可以比淮鹽還便宜半文給你!”
陳三水大感不解,粗鹽銷量巨大,降價半文的損失,遠比精鹽降價五文十文都大的多!這個李大人莫不是不識數?
此念一起,把他嚇了一跳,瞬間又暗罵自己白癡。人家能實授正七品,錢糧計算那是最基本的,咋可能不識數?既然識數,那就隻能是另有深意了!
其實李四白有個屁的深意。他倒是想精鹽直接取代粗鹽,問題是製造過程中要消耗純堿,產量根本大不起來,不得已才走的高端路線。
陳三水議價失敗,卻也不覺沮喪。很痛快的和李四白達成協議。以粗鹽三文,精鹽三十文的價格從金州買入食鹽。
陳三水的遮洋船就在港內,兩人協議一成,便立刻召集水手,把船開到金州號旁開始裝貨。
金州號這次運來兩萬斤精鹽,算銀子的話共計六百兩。
有人可能要問了,李四白大費周章,一艘大艦五十多人跑這一趟就賺這點?
說實話這就不少了。萬曆中期時,遼東曾有個鎮守太監高淮。史載此人為催逼礦稅,曾令遼陽四十三家巨富家破人亡。
就這樣一個臭名昭著人,你猜他第一批給萬曆送了多少稅銀?
說出來嚇死你們!足足有五百兩!
結果萬曆很滿意,因這五百兩認可了高淮的能力。頂住無數彈劾讓他繼續乾。
後續稅銀巨幅增長,1602年達到兩萬兩,1603年達到三萬兩。
就因為這幾萬兩銀子,就被文官扣上了“高淮亂遼”的帽子,臭名載於史冊。最後把遼東的所有爛賬,都記在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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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私下固然還貪汙無數。不過隻看賬麵就知道,前些年大明朝的銀子還是很堅挺的。
所以一次交易幾百幾千兩,已經算大額巨額範疇。一次賺幾萬幾十萬兩,除了軍費和搶劫,世上就沒有這種生意。
而且就這六百兩,李四白都不肯要現銀,和陳三水約定下次用貨物抵扣。
畢竟他是來花錢的,怎肯再多帶銀子回去?
且說交割了精鹽後,船上又空出大量空間。李四白又命眾人出去買糧。
最後共計糧食一千五百石,鐵九百擔時,金州號吃水也接近了極限。
李四白此時才知,這艘號稱五百噸的蓋倫帆船,實際排水量約在180噸左右。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並不打算裝滿。
至於剩下的銀子,肯定是不能帶回去的。既然不能再裝貨,李四白乾脆命人到金鋪,全部兌換成黃金。
抵達私港的第五天,金州號終於辦完雜務,再次揚帆起航。
和來時不同,回程基本是逆風。一路走走停停,兩天後到旅順時已是臘月二十三!
此次登州之行,看似平平淡淡,卻是金州號的處女航,平安歸來就是大成功。最起碼登州航線算是走通了!
李四白論功行賞,每位水兵賞五鬥穀子五斤豬肉。讓大家都過個好年。安排好手下,自己也馬不停蹄的回到金州。
全家老小早望眼欲穿。他隻歇了一晚,便再次翻身上馬踏上歸途,和全家人一起回廣寧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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