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驚覺——自己的每一步生存抉擇,都仿佛被某種無形的規則所引導。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法師」?
如果係統未曾賦予他「奶法」分支?
如果未能覺醒「湧泉術」……
那麼此刻的他,或許正如其他掙紮求生的玩家——
在破曉時分匍匐於沙漠菌叢邊,與黑甲蟲爭奪葉片上轉瞬即逝的露珠;
或是賭命潛入地下廢墟,直麵那頭盤踞在最後淡水源頭的可怖怪物。
——而後者,無異於自尋死路。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新手期的複活幣是何等珍貴。若置身那般絕境,自己恐怕也不得不做出同樣的選擇……
陸剡剡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還殘留著壓縮火球的灼熱感。
“我能殺掉鱷魚,也完全是僥幸……”
如果沒有那把傘……
如果鱷魚能自由使用水係技能……
如果它的喉嚨沒被堵住,哪怕噴出一道最簡單的水魔法——
自己早就死了十次不止。
“沙漠裡的三嫂都會噴火。”他喃喃自語,“而這頭鱷魚……皮膚完全水免。”
這原本就是係統為了看守水源造出的領主boss。
陸剡剡瞳孔驟縮。
所以它才會執著地守護暗河……
所以係統會為擊殺者提供豐厚獎勵……
這一切,根本就是設計好的生存試煉!
但更讓他脊背發涼的是——
他竟靠著一把傘的bug,硬生生卡死了本該前期無敵的boss——這畫麵想想就透著幾分荒誕的喜感。
這一切的發生,自己的運氣似乎好得過分了。
每一步都如有神助,順遂得不像話。
這絕非他二十多年人生該有的運氣——畢竟他最大的意外之財,也不過是飲料瓶蓋上再來一瓶的程度。
那麼答案或許隻有一個:右眼中的那個小家夥。
不,不能再叫你小黑了......他輕撫右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從今往後,你就叫幸運星
氣溫仍在下降,寒風刺骨的日子裡,即便穿著全部由火蜥蜴鬣毛的大衣也抵擋不住低溫。
陸剡剡隻能蜷縮在庇護所以獸晶取暖。
每天都在精打細算,生怕哪一天獸晶耗光他會被活活凍死,他發誓必須要改造環境,種植作物,起碼每天有熱乎乎的飯菜,冬天有取暖的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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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第八天早晨冰雪消融烈日當空,斑馬紋大氅被曬得滾燙。
他解開厚重的皮毛,隻用火蜥蜴尾部的窄皮給自己縫製了一件單衣。
這件粗陋的衣服上還留著幾道歪歪扭扭的針腳,是他在第一個回暖的無眠之夜裡的傑作。
春日的風裹挾著細沙掠過荒原,勞作季就此拉開序幕。地下暗河的清流沿著他親手開鑿的溝渠蜿蜒而下,如生命之脈般悄然浸潤著乾涸的沙地。
陸剡剡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緊握著那把用杯口粗細的鋼管加工的簡易鐵鋤。陽光在鋒利的鋤刃上跳躍,折射出刺目的寒芒。
他弓身站在焦土中央,深吸一口灼熱的空氣,鋤頭劃破蒼穹時發出撕裂布帛般的尖嘯。
金屬與大地碰撞的震顫順著手柄直竄臂膀,震得他虎口生疼,將成為他第一次乾農活的珍貴記憶。
翻開的土層下,那抹濕潤的深褐色痕跡讓他瞳孔驟縮,那是珍貴的泥土——這片死地,竟真的孕育著生機。
他跪在滾燙的沙地上,像對待珍寶般拾淨每塊礙事的礫石。
從遠方沙漠菌類下麵一點點收集運來的沃土,被他一捧捧仔細鋪陳。
為了能改良土質的火蜥蜴糞便,他曾在幽暗巢穴中與噴火的掠食者周旋。
此刻血泡在掌心綻開,混合著沙粒黏在鋤柄上,但播種的時機正如指間流沙,錯過今日便再難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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