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華潤中心,負一層。
這裡,原本是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如今,已經被飛車黨改造成了他們的核心巢穴。
一排排的水泥隔斷,被他們打通,變成了一個個獨立的房間。
最深處,最大的一間,就是“獨狼”王彪的臥室。
此刻,臥室內,燈火通明。
房間的布置,充滿了奢華和暴戾的混合氣息。地上鋪著從奢侈品店裡搶來的昂貴地毯,牆上掛著各種變異生物的頭骨標本,角落裡,還擺著一個巨大的酒櫃,裡麵裝滿了各種名貴的洋酒。
房間中央,是一張足以躺下七八個人的超大圓床。
而此時,蘇媚,就被用鐵鏈,以一個屈辱的“大”字型,鎖在了這張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隻剩下最貼身的內衣。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鞭痕和淤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眼神卻依舊冰冷,像一潭死水,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啪!”
一根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後背上,帶起一道新的血痕。
“嗯!”
蘇媚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沒有求饒。
“媽的,還真是個硬骨頭!”
王彪赤裸著上身,手裡拎著皮鞭,喘著粗氣。
他已經抽了半個多小時了,可這個女人,除了悶哼,竟然連一聲求饒都沒有。
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征服欲,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小妞,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服不服?”王彪走到床邊,捏住蘇媚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蘇媚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她看著王彪那張猙獰的臉,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廢物。”
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你他媽說什麼?!”王彪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感覺自己被徹底激怒了。
“我說,你是個廢物。”蘇媚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充滿了不屑,“除了用鞭子,你還會什麼?你連讓一個女人求饒都做不到。”
“你找死!”
王彪怒吼一聲,揚起皮鞭,就要再次抽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極其輕微的、富有節奏的敲門聲,突然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王彪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吼道:“誰啊!他媽的沒看到老子在忙嗎?給老子滾!”
門外,沒有任何回應。
隻有那“咚、咚、咚”的敲門聲,依舊在不緊不慢地響著。
仿佛,敲門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精準的節拍器。
“操!”
王彪感覺自己的興致被徹底打斷了,他煩躁地將皮鞭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來打擾老子的好事!”
他一把拉開厚重的鐵門。
門外,空無一人。
隻有走廊裡那昏暗的、一閃一閃的應急燈。
“嗯?”王彪愣了一下,“他媽的,見鬼了?”
他探出頭,左右看了看,走廊裡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媽的,哪個小兔崽子跟老子惡作劇!”
他咒罵了一句,準備關門。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自己的影子裡,似乎……多了一個人影!
王彪的心,猛地一跳!
他好歹也是在刀口上舔血混出來的,反應極快,想也不想,轉身就是一拳,朝著身後轟了過去!
然而,他打空了。
身後,空無一人。
“奇怪……”
王彪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
他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他緩緩地退回房間,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房間裡,一切如常。
蘇媚依舊被鎖在床上,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疑神疑鬼的,廢物。”她又嘲諷了一句。
“閉嘴!”王彪被她看得心裡發毛,怒吼一聲。
他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擰開蓋子,就對著瓶口,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烈酒下肚,他心裡的那點不安,才稍微被壓下去了幾分。
他轉過身,準備繼續去“調教”蘇媚。
然而,當他轉過身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年輕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間裡!
他就站在那張大圓床的旁邊,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被鎖在床上的蘇媚。
王彪的酒,瞬間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