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也將槐木令牌握在手裡,金紅光絲在她掌心縈繞,“我先下去看看,你們跟在我後麵。”她踏上光晶地麵,腳下的光晶立刻亮起,與她掌心的光絲共鳴,地麵上的灰白滯光像是遇到了烈火的冰雪,瞬間後退了幾分。
三人沿著光草鋪成的小路朝著石屋走去,路邊的霧引花看到他們,銀亮的花蕊都朝著他們的方向轉動,花莖上的光絲與微微懷裡的霧引花共鳴著,像是在打招呼。微微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最近的一朵霧引花,那朵花的花瓣輕輕蹭了蹭她的指尖,落下一點微光,像在回應她的觸碰。
“它們好像認識我。”微微笑著說,“花莖上的光絲在和我的銀花說話呢,雖然聽不懂,但能感覺到它們很開心。”
走到石屋前的光石旁,沈晚晴發現光石上的符號已經有些黯淡了,符號周圍的灰白滯光更濃,像是在慢慢侵蝕符號的能量。她將槐木令牌貼在光石上,金紅光絲立刻從令牌裡滲出,順著符號蔓延,試圖喚醒符號的能量。可剛一接觸,符號就泛起一陣細微的波動,像是能量不足,無法被激活。
“符號的能量快耗儘了。”陳景明蹲下身,將青檀木片貼在光石的另一側,石青光絲與金紅光絲交織在一起,順著符號蔓延,“需要雙生花的力量來補充能量,微微,你的銀花和霧引花能與光石共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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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立刻走到光石前,將懷裡的竹籃放在光石旁,鬢角的銀花和竹籃裡的霧引花同時亮起,銀白光絲順著光石的表麵蔓延,與金紅、石青兩道光絲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三色光帶,纏繞在光石的符號上。
隨著三色光帶的纏繞,光石上的符號漸漸亮了起來,灰白的滯光被光帶慢慢驅散,符號裡的光絲開始流動,像一條條蘇醒的小蛇。緊接著,光石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石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屋裡的地麵上刻著一個巨大的星圖,星圖的中心有三個凹槽,與源島石台上的凹槽一模一樣,分彆刻著星樞、守脈、歸流三陣的符號。
“這是加固裝置的核心。”陳景明走進石屋,指著星圖中心的凹槽,“需要將三力的陣眼放進凹槽裡,激活裝置,才能借助中轉島的力量,放大源晶的光,加固裂隙的屏障。”
沈晚晴將槐木令牌放進星樞陣的凹槽,金紅光立刻亮起;陳景明將青檀木片放進守脈陣的凹槽,石青光隨之亮起;微微猶豫了一下,將鬢角的銀花摘下來,放進歸流陣的凹槽,銀白光瞬間爆發,與金紅、石青兩道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三色光柱,直衝石屋的屋頂。
光柱穿透屋頂,在中轉島的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星圖虛影,星圖的光與源島的光、裂隙外圍的屏障光連接在一起,像三道發光的絲帶,將三個地點串聯起來。緊接著,周圍的霧引花突然同時亮起,銀亮的花蕊朝著星圖虛影的方向,花莖上的光絲順著地麵的星圖蔓延,與光柱融合在一起,將光柱的能量放大了數倍。
沈晚晴能清晰地感覺到,源晶的光順著星圖虛影快速傳來,通過光柱注入裂隙外圍的屏障,屏障上的缺口正在慢慢愈合,原本泛著黑的屏障,此刻變得越來越亮,淡藍的光裡甚至泛起了一層金芒,像給屏障鍍了層保護膜。
“成功了!”微微激動地喊道,看著上空的星圖虛影,“屏障在被加固,那些缺口都快愈合了!”
陳景明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光石突然劇烈顫動起來,星圖上的三色光帶開始變得不穩定,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乾擾能量的流動。緊接著,石屋外傳來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光草裡移動。
“怎麼回事?”沈晚晴立刻握緊槐木令牌,金紅光絲在她掌心縈繞,“能量流動怎麼突然亂了?”
微微的銀花在凹槽裡劇烈顫動,像是在預警。她剛要走出石屋查看,就看到一隻半人高的生物從光草裡鑽了出來——那生物的身體是由灰白的滯光組成的,表麵裹著一層細小的黑絲,像是被煞氣汙染的滯光凝聚而成,它的眼睛是兩團紅色的火焰,正死死地盯著石屋的方向,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是滯光煞!”陳景明的臉色瞬間變了,“典籍裡說,滯光與煞氣長期融合,會形成這種怪物,它們以光能量為食,專門破壞歸墟的星軌裝置!”
那隻滯光煞剛一出現,周圍的光草就開始快速枯萎,葉片裡的淡藍光絲被它吸進身體裡,身體體積瞬間變大了幾分。它朝著石屋撲來,爪子上裹著黑絲,一爪子拍在石屋的門框上,門框的槐木立刻被腐蝕出一道黑色的痕跡。
“它在破壞裝置的能量通道!”沈晚晴立刻將血脈之力注入槐木令牌,金紅光絲從令牌裡湧出來,像一道光鞭,朝著滯光煞抽去。光鞭剛一接觸滯光煞的身體,就發出“滋滋”的聲音,滯光煞的身體被抽中處,灰白的滯光瞬間消散了幾分,可很快又被周圍的黑絲補上。
“普通的三力傷不到它,需要用源晶的光!”陳景明將青檀木片的力量提到最大,石青光絲在他身前織出一道光盾,擋住滯光煞的攻擊,“微微,用雙生花的力量引動上空的星圖虛影,將源晶的光引下來,隻有源晶的光能徹底淨化它!”
微微立刻照做,她閉上眼,眉心的銀花印記亮起,與凹槽裡的銀花共鳴。上空的星圖虛影瞬間變得更亮,一道淡藍的光柱從虛影裡射下來,朝著微微的方向飛去。微微將光柱引向滯光煞,“小心!”
光柱剛一接觸滯光煞,它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體表麵的黑絲開始快速消散,灰白的滯光也在被光柱淨化。可滯光煞並沒有放棄,它突然朝著石屋的光石撲去,試圖破壞星圖上的凹槽,阻止裝置的運行。
“彆讓它靠近光石!”沈晚晴立刻衝上去,金紅光絲在她身前織出一道光牆,擋住滯光煞的去路。滯光煞的爪子拍在光牆上,光牆劇烈顫動,金紅光絲被腐蝕得淡了幾分。
陳景明趁機繞到滯光煞的身後,石青光絲從他手裡的青檀木片裡湧出來,像兩條鎖鏈,緊緊纏住滯光煞的四肢。“微微,快!用源晶的光攻擊它的核心!”
微微立刻將光柱的方向調整到滯光煞的胸口,那裡是兩團紅色火焰的位置,也是它的核心。光柱像一把鋒利的劍,瞬間刺進滯光煞的胸口,紅色火焰瞬間熄滅,滯光煞的身體開始快速消散,灰白的滯光和黑絲都被光柱淨化,最後化作一道細微的光點,融入周圍的光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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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滯光煞消失後,石屋的光石終於恢複了穩定,上空的星圖虛影重新變得明亮,能量順著星圖傳遞到裂隙的屏障,屏障上的最後一道缺口也愈合了,整個屏障變成了一道完整的淡藍光罩,將裂隙牢牢地罩在裡麵,再也看不到一絲煞氣泄漏出來。
三人都鬆了口氣,靠在石屋的牆壁上,大口喘著氣。微微將凹槽裡的銀花取下來,重新彆在鬢角,銀花的光比之前更亮了,花瓣上的紅紋也變成了淡金色,像是吸收了源晶的光。“剛才好險,差點就讓它破壞了裝置。”她拍了拍胸口,“幸好有源晶的光,不然我們還真對付不了它。”
沈晚晴拿起光石上的槐木令牌,令牌上的星圖紋路比之前更清晰了,甚至能看到裂隙屏障的虛影。“這隻滯光煞應該是裂隙裡漏出來的煞氣與島上的滯光融合形成的。”她頓了頓,眼神凝重,“現在屏障加固了,應該不會再有煞氣漏出來,但裂隙裡麵的煞氣肯定更濃,我們要做好準備。”
陳景明也拿起青檀木片,木片上的石青光泛著淡淡的金芒,像是吸收了源晶的光。“裝置已經激活,中轉島會持續放大源晶的光,加固屏障。”他看向石屋外的霧引花,“這些霧引花會守護裝置,我們可以放心離開,前往裂隙。”
三人走出石屋,發現周圍的光草已經恢複了生機,之前被滯光煞枯萎的光草,此刻又重新長出了淡藍的葉片,與霧引花的光交織在一起,像在為他們送彆。古船還停在光海的岸邊,血甲蟲們守在船舷邊,翅膜的光絲與島上的光草共鳴著,像是在等待他們歸來。
“該走了。”沈晚晴回頭看了一眼中轉島的光石,光石上的符號還在亮著,上空的星圖虛影也在持續傳遞能量,“裂隙就在前麵,爸爸媽媽還在等著我們。”
微微點點頭,抱著竹籃率先走上古船。陳景明調整好舵柄,古船緩緩駛離中轉島,朝著裂隙的方向駛去。隨著船身的移動,中轉島的光漸漸淡了,最後消失在光海的儘頭,隻剩下上空的星圖虛影,還在持續為裂隙的屏障傳遞能量。
古船在光海裡平穩航行,這次沒有再遇到滯光團或滯光煞,周圍的光海恢複了平靜,淡藍的光絲順著船身流動,像在為他們護航。沈晚晴握著懷裡的溯源佩,玉佩上的裂隙標記已經變得異常明亮,甚至能看到裂隙裡麵泛著的紅光,那是煞氣的顏色,卻比之前看到的更濃,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快到了。”陳景明盯著星軌羅盤,羅盤中心的裂隙標記已經占據了大半個羅盤,“根據溯源佩的指引,我們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達裂隙。”
微微趴在船舷邊,看著前方的光海,眼裡滿是堅定:“不管裂隙裡麵有多危險,我們都要找到叔叔阿姨,堵住裂隙,讓歸墟永遠安全。”
沈晚晴走到微微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又看了看身邊的陳景明,三人的眼神裡都滿是決心。她握緊手裡的槐木令牌和溯源佩,日誌裡的光字還在持續浮現,是父母的字跡,也是曆代守護者的字跡,那些字跡交織在一起,像是在為他們加油:“彆怕,我們與你們同在,歸墟的希望,就在你們手中。”
古船繼續在光海裡航行,前方的紅光越來越亮,那是裂隙的方向,也是他們此行的終點。血甲蟲們的翅膜振動得越來越快,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蓄力;霧引花的銀亮花蕊朝著紅光的方向,花莖上的光絲與源晶的光共鳴著,像是在準備迎接挑戰。
沈晚晴深吸一口氣,將航海日誌放進懷裡,與溯源佩和槐木令牌放在一起。她知道,接下來的旅程會更加危險,裂隙裡麵的煞氣可能比他們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強大,可她沒有絲毫害怕——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有陳景明和微微的陪伴,有血甲蟲和霧引花的幫助,有父母的等待,還有曆代守護者的祝福。
古船的船帆被光絲輕輕吹動,朝著那片象征著危險與希望的紅光駛去。裂隙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一道細長的口子,裡麵泛著濃黑的煞氣,卻被淡藍的屏障牢牢擋住,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準備好吧。”沈晚晴看著身邊的兩人,“我們要去見爸爸媽媽,要完成最後的守護了。”
陳景明和微微同時點頭,三人握緊了彼此的手,掌心的光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三色光帶,圍繞在他們身邊,像一道永不熄滅的守護之光。古船穿過最後一層光海,終於來到了裂隙的麵前,那道被淡藍屏障擋住的黑色口子,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等待著歸墟最終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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