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回應我們。”她低聲對裴硯說。
他看她一眼,點頭。然後轉身麵向所有人,聲音不高,但壓住了雜音:“聲音來了,但我們沒受傷。它沒攻擊,也沒動門。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因為一聲響就走。”
領頭人盯著他:“你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裴硯說,“但我知道,我們一路跟著刻痕走,每一步都有提示。現在到了這裡,不會是讓我們轉身回去。”
那人沉默幾秒,終於把手從刀柄上移開。
火把重新穩定下來。霧還在,但沒人再提離開。
沈知意低頭看手中的茶葉。紋路依舊平靜。她把葉子放回罐中,重新翻開手稿。紙麵依然空白。
她閉眼,輕聲說:“你要我們看什麼?”
沒有回答。
裴硯用拐杖點了點地麵,按照“守—源—歸”的順序,把符文的分布畫在泥地上。他一邊畫一邊說:“如果這是封印,那它的作用是什麼?是關住東西,還是護住東西?”
“有可能是兩者都有。”沈知意說,“封住危險,也守住重要之物。”
“那開門的人,必須證明自己不是為了破壞。”
她看向石門中央。那裡有個凹陷,形狀不規則,像是缺了什麼東西。
“也許我們需要的不是解開符文,而是找到鑰匙。”
裴硯正要說話,地麵突然一震。
比剛才更重。
石門嗡鳴,符文同時亮起暗紅色的光,一閃,又滅。
那聲低吼再次響起,這次更近,更清晰。不再是單一的聲音,而是層層疊疊,從四麵八方湧來,像是整座山都在發出共鳴。
阿鬆跌坐回石頭上,筆掉在地上。雲嶺的人擠在一起,刀對著石門。
沈知意站著沒動。她感覺到茶罐在發燙。
裴硯扶著拐杖,抬頭望著那扇門。他的左腿傷處滲出血跡,但他沒管。
“它知道我們在。”他說。
沈知意把手放在石門上。石頭冰冷,但她的掌心熱得發燙。
霧彌漫到眼前,火光隻剩一團模糊的黃。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地底的震動漸漸同步。
手稿還躺在包袱裡,空白著。
茶葉在罐中靜止。
石門不動,符文不語。
那聲音停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
沈知意指尖觸到一道刻痕,很深,邊緣整齊,不像是工具鑿的。
像是裂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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