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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蹲在田埂上，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圈：“照這麼說，咱們不如多等幾天，讓靈草長到兩年份再收？雖說多等七天，可價錢能差一半——一年份的凝氣草頂多賣五兩，兩年份的能賣到八兩，極品丹的主藥，這個價很公道。”
石勇剛把種子播完，聞言直起身：“七天換三兩差價，值！反正靈田夠多，不差這半畝地。”
楚昭看向蘇晴：“你覺得呢？”
蘇晴低頭算了算，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幾日我去打聽了，聚寶樓收靈草確實按年份給價，但他們壓價狠——一年份凝氣草隻給四兩，兩年份七兩。反倒是城裡的‘百草堂’‘回春藥鋪’，給價更實在，兩年份凝氣草能給到八兩五，紫葉花能給到七兩。”她頓了頓，又道，“隻是那些藥鋪體量小，一次收不了太多，咱們要是種得多，還得靠聚寶樓兜底。”
“那就分著賣。”楚昭拍板，“精品靈草給藥鋪，普通貨給聚寶樓走量。”
眾人忙活了一個時辰，兩塊靈田總算種完了。石勇提著靈泉水均勻澆灌，剛澆完第一遍，就見土縫裡冒出點點綠意——凝氣草的芽是嫩紫色的，紫葉花的芽反倒帶著點青黃，看得人心裡發癢。
“這長勢，怕是用不了七天。”周管家捋著胡須笑，“照這樣，五天就能到一年份，十二天準能長到兩年份。”
楚昭蹲在靈田邊，看著那些破土而出的嫩芽，突然覺得這比上輩子在股市裡看k線圖有意思多了。至少這靈草不會跌，隻要肯等，就一定有收成。
“蘇晴，接下來幾天你再跑趟藥鋪，問問他們能吃下多少貨。”楚昭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咱們先按十二天的量種，要是銷路好，再多劃幾塊地出來。”
蘇晴點頭應下，手裡的賬本又多了幾行字：【凝氣草種子：500粒，存活487粒；紫葉花種子：500粒，存活472粒；預計收獲期：十二天後兩年份）。】
李忠看著那些靈草嫩芽，突然道：“府主，要不要試試用靈泉的泉水兌著催生肥？或許能讓靈草的藥性更純些。”
“能行？”楚昭眼睛一亮。
“可以試試小範圍澆灌。”李忠指著田埂角落，“那裡留了幾株做對照，澆上兌了肥的水，看看效果。”
石勇立刻去取催生肥，周管家則找來個小瓢，小心翼翼地往那幾株靈草根上澆了點稀釋過的肥水。剛澆完，就見那幾株嫩芽猛地躥高半寸，葉片的顏色也深了些，看得眾人咋舌。
“這催生肥真管用！”楚昭驚喜道。
“但不能多澆。”李忠連忙阻止，“肥勁太猛，容易把靈草的根燒了，反而得不償失。”
離開小界時，楚昭特意看了眼靈草田。那些嫩芽在夜明珠的光下輕輕搖曳，像是在向他招手。他突然想起上輩子學過的“投入產出比”，覺得種靈草這事，簡直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等這批靈草賣了錢，就去奴隸市場買下那些孩子，再去教坊司看看。”楚昭心裡盤算著，腳步輕快了不少。周管家說得對，上京雖大，水雖深，但隻要手裡有貨、兜裡有錢，總能找到立足之地。
院門外的日頭漸漸偏西，春杏已經做好了晚飯，周鐵柱正蹲在門檻上擦拭樸刀，見楚昭等人出來，趕緊站起身：“少爺，剛才有個貨郎來過，問要不要買些針線布料，我沒讓他進來。”
“做得對。”楚昭點頭，“這陣子少跟外人打交道。”
晚飯時，蘇晴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百草堂的掌櫃說，他們收的靈草大多是給城裡的修士煉丹用的，聚氣境修士最愛用兩年份的靈草——既能煉出良品丹，又不至於太浪費。三品以上的丹師才會用三年份的靈草衝極品丹，可那樣的丹師，整個上京也沒幾個。”
楚昭舀了勺靈米粥，熱氣騰騰的粥裡泛著淡淡的靈氣：“所以說，咱們就盯準兩年份的靈草，量大、好賣、還不紮眼，完美。”
周管家喝著粥，突然咳嗽兩聲：“等靈草收了，先給我煉幾爐聚氣丹試試。老夫說不定借著丹藥的勁，能再進一步。”
“沒問題！”楚昭拍著胸脯，“到時候讓李管家指導，保準煉出良品丹。”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欞，照在桌上的陶盆裡，盆裡盛著剛從靈田摘的靈穀，穀粒飽滿得像珍珠。楚昭看著那些穀粒，突然覺得未來的日子就像這靈穀，隻要肯用心澆灌，總會沉甸甸地掛滿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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