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跑了?”周鐵柱目瞪口呆,“少爺你這招也太損了!”
楚昭扔掉木勺拍著手笑:“對付這種潔癖,就得用這招。”他撿起地上的銀絲劍,劍鞘雕花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還撿個便宜。”
三人收拾完殘局,沒過一會,就見玄清老道打著哈欠走來,手裡還攥著個發燙的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青雲”二字,邊角泛著靈光。“楚小子,你們在這兒鬨什麼?老道剛接到宗門傳訊。”
“宗門傳訊?”楚昭好奇道,“您這凡界驛站還能收到消息?”
玄清得意地揚了揚令牌:“這是宗門弟子令牌,能接收同門傳訊。剛才是紫霄師叔召見我,嘖嘖,紫字輩的高人!”他見楚昭茫然,解釋道,“咱們青雲宗輩分講究得很,第一代是‘天’字輩,掌門和幾位長老便是,不過活下來的不足十人;第二代‘紫’字輩,都是宗門支柱,不足二十人;咱們是第三代‘玄’字輩,人數最多,遍布三千小世界;第四代是‘雲’字輩,你爹娘就屬這輩,剛招收沒幾年。”
他摸著令牌感慨:“老道在凡界待了十五年,還是頭回被紫字輩師叔召見,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楚昭心裡一動:“您這師叔找您乾啥?”
“不知道,隻說在悅來客棧等著。”玄清把令牌揣好,“你們先回客棧等著,老道去去就回,說不定能撈點好處。”說罷急匆匆往悅來客棧趕。
楚昭三人回到住處,周鐵柱還在念叨白衣公子落荒而逃的模樣:“那小子跑起來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少爺你是沒看見,臉都白了。”
楚昭擦拭著那柄銀絲劍,劍刃鋒利如新,刻著細密的雲紋:“這劍是好東西,回頭給蘇晴用正好。”他總覺得那白衣公子有點古怪,脾氣暴躁又愛乾淨,打鬥時身法偏靈巧,不像尋常男子那般剛猛。
傍晚時分,玄清老道興衝衝回來,手裡捧著套嶄新的月白錦袍,臉上卻帶著困惑:“楚小子,快跟我去悅來客棧,紫霄師叔要見你!”
“見我?”楚昭愣住,“我還沒入宗門呢。”
“你爹娘是雲字輩弟子,算宗門後人,師叔特意交代要見見。”玄清把錦袍塞給他,“快換上,師叔愛乾淨,見了邋遢的要罵人。”他壓低聲音,“老道剛才去了,師叔還讓我先打桶熱洗澡水,再給他買身純白錦袍,我看他老人家這麼講究,就順便給你也買了一身,給你整利索點,回頭把銀子給老道我報了。”
楚昭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換上錦袍跟著玄清出門。悅來客棧三樓最裡麵的房間亮著燈,玄清敲門喊道:“師叔,弟子玄清帶楚昭來了。”
門“吱呀”開了,屋裡站著個穿純白錦袍的身影,正是白天被他潑了穢物的白衣公子!對方洗去了臉上的汙漬,長發用玉簪束起,隻是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冷冷地盯著楚昭。
楚昭僵在原地,手裡的劍“哐當”掉在地上,兩人同時指著對方喊道:“是你?”
白衣公子紫霄)的臉色瞬間漲紅,指著楚昭對玄清怒道:“玄清!你帶的好後輩!”靈氣驟然爆發,聚氣七層的威壓讓楚昭呼吸一滯。
“師叔息怒!”玄清趕緊擋在中間,“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誤會?”紫霄指著自己的臉頰,雖然已經洗淨,但語氣裡滿是屈辱,“他用糞勺潑我!還弄臟我的臉!這叫誤會?”
玄清看看楚昭,又看看紫霄,突然明白過來,老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乾咳兩聲打圓場:“師叔,這小子年輕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晚輩計較……”
楚昭心裡暗罵晦氣,這才反應過來——敢情玄清嘴裡的“紫霄師叔”,就是被自己用糞勺伺候過的白衣公子!這下可好,沒撈著好處,反倒撞槍口上了。
紫霄胸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但看在玄清麵子上沒立刻動手,隻是冷冷道:“罷了,看在你麵子上暫且饒他一次。但這筆賬,我記下了。”他轉向楚昭,眼神像刀子似的刮過,“進來吧,有些事要問你。”
楚昭硬著頭皮跟著進屋,心裡把自己罵了八百遍,兩世為人還那麼欠——早知道這小白臉是青雲宗長輩,當初就算憋死也不用糞勺啊!這下好了,還沒進宗門就把高層得罪了,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玄清跟在後麵,偷偷給楚昭使眼色,那意思顯然是“小子你自求多福”。楚昭苦笑,看來這趟雲遊,不光能長見識,還能結下“梁子”,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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