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盤起的金發間,那枚碩大無比、光芒四射的鑽石發夾,達力的零花錢顯然物超所值,那顆主鑽在魔法光源下迸發出的火彩,幾乎能與禮堂的冰晶吊燈爭輝。它像一顆墜入凡間的星辰,牢牢地釘在羅莎爾巴的發間,成為她全身最耀眼的焦點。
她微微抬著下巴,臉上帶著佩妮精心教導出的、略顯矜持卻足夠迷人的微笑,一步一步走進舞池。沒有媚娃那種空靈縹緲、蠱惑人心的魔力光環,羅莎爾巴的美是實打實的、精心雕琢的、用英鎊堆砌出來的華麗與精致。她像一株在純金花盆裡盛放的、不帶一絲魔法塵埃的“白玫瑰”與周圍飛舞的魔法雪花、閃爍的咒語光芒形成了奇妙的對比,卻又因其純粹的物質美感而顯得格外奪目。
“那是德思禮?”“哈利的表妹?梅林,她看起來…”“旁邊是芙蓉·德拉庫爾?可我覺得德思禮更…”竊竊私語聲響起,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芙蓉的美是魔性的、令人沉醉的;而羅莎爾巴的美是鋒利的、帶著物質宣言的,像一件無暇的藝術品,硬生生把媚娃那種非人間的美“比了下去”至少在某些崇尚純粹物質奢華和人類精致美感的人眼中是如此。
德拉科·馬爾福就是其中之一。他本來正懶洋洋地靠在一根冰柱旁,挑剔地掃視著全場,但當羅莎爾巴出現時,他灰藍色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隨即又迅速被慣有的傲慢掩飾過去。他整了整自己同樣價格不菲的墨綠色禮服長袍,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著馬爾福家繼承人的派頭,以一種看似隨意、實則目標明確的步伐,向正與赫奇帕奇舞伴禮貌交談的羅莎爾巴走去。
“咳,”德拉科在她麵前站定,下巴習慣性地微抬,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在她精致的立領和璀璨的發夾上流連,“德思禮。”他省略了“小姐”,試圖營造一種隨意的熟悉感。
羅莎爾巴轉過頭,臉上是完美的佩妮式社交微笑,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故作鎮定下那一絲緊張和…期待?佩妮教導過她如何識彆那些故作高傲實則緊張的年輕紳士——他們往往用彆扭來掩飾真實意圖。
“馬爾福先生。”她回應道,聲音清脆。
德拉科似乎被她平靜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頓了頓,用一種更加彆扭、仿佛每個字都燙嘴的聲音,帶著馬爾福特有的、用傲慢包裹笨拙的方式說道:
“舞會看起來還算湊合。我是說,”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盯著她蓬鬆裙擺上的一道銀線刺繡,“如果沒有人邀請你這個巫師他再次生硬地改口,避免‘麻瓜出身’這個詞)跳舞的話”他語速極快,仿佛想儘快把這段尷尬的“施舍”說完,“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請你跳一支”說完,他像完成了一項艱巨任務,手臂微微抬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幾乎難以察覺,蒼白的臉頰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極淡的紅暈。
空氣安靜了一瞬。羅莎看著他努力維持的傲慢表情下那閃爍的眼神,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耳尖,看著他那隻抬了不到五厘米就僵住的手臂。佩妮的話在她腦中響起:“寶貝,記住,有些男孩子越是喜歡你,越會表現得像個討人厭的傻瓜。看穿他,然後給他一個台階下。”
一絲狡黠而自信的笑意,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悄然在羅莎爾巴完美的唇角漾開,衝淡了那份刻意維持的矜持。她那雙淺色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裡麵沒有慍怒,沒有嘲諷,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帶著點小得意的了然。
“好啊”她清脆地應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輕快的笑意,那笑容真誠了許多,像陽光穿透了冰晶,明亮而溫暖。
德拉科·馬爾福愣住了。他灰藍色的眼睛瞬間瞪大,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仿佛剛剛聽到的不是“好啊”,而是“阿瓦達索命”。他準備好的所有應對——無論是對方感激涕零的接受他認為理所當然)還是惱羞成怒的拒絕他潛意識裡可能更習慣這個)——在這一聲乾脆利落的“好啊”麵前,全都化為了泡影。他的下巴還保持著微抬的姿勢,但那份傲慢徹底僵在了臉上,手臂也忘了收回來,就那麼傻乎乎地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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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他下意識地問,聲音都有些變調。
“我說‘好啊’呀,馬爾福先生。”羅莎爾巴笑意盈盈,甚至俏皮地歪了歪頭,那枚巨大的鑽石發夾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德拉科下意識眨了眨眼。“不是‘勉為其難’嗎?怎麼,反悔了?”她故意用他那彆扭的原話揶揄道,語氣輕鬆,帶著點促狹。
“當…當然沒有!”德拉科猛地回神,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挺直了腰板,努力把剛才的失態掩蓋下去,臉上迅速恢複或者說強裝)出慣有的高傲,“馬爾福說話算話!既然你…嗯…接受了這份榮幸。”他加重了“榮幸”二字,試圖找回場子,但那隻僵硬的手臂終於抬到了應有的高度,伸向羅莎爾巴。
就在這時,一個油滑的聲音插了進來:“噢,德拉科,原來你在這兒。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布雷斯·紮比尼掛著迷人的微笑走近,目光毫不掩飾地在羅莎爾巴身上打量,尤其是那枚閃亮的發夾,“真是令人驚歎的美麗,像…嗯…像麻瓜童話裡的公主。我是布雷斯·紮比尼,不知是否有幸…”他微微躬身,標準的邀請姿勢。
德拉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灰藍色的眼睛像結了一層冰。他正要開口,羅莎爾巴卻搶先一步,她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但轉向紮比尼時,眼神裡多了一絲佩妮教導的、恰到好處的疏離。
“紮比尼先生,幸會。”她微微頷首,儀態無可挑剔,“我是羅莎爾巴·德思禮。謝謝你的讚美。不過”她話鋒一轉,自然而然地、甚至帶著點親昵地,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入了德拉科那隻還僵在半空、等待已久的手中,肌膚相觸的瞬間,德拉科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我的舞伴似乎已經等得有點著急了呢”她抬眼看向德拉科,笑意盈盈。
德拉科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熱流從兩人交握的手心竄上來,直衝耳根。他完全忘了反駁“著急”這個詞,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甚至有點僵硬),握緊了那隻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小手。
“沒錯,紮比尼。”德拉科的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冷淡,甚至帶上了一絲勝利者的得意,他微微揚起下巴,“德思禮小姐的這支舞,歸我了。”他特意強調了“歸我”,拉著羅莎爾巴,以一種近乎護衛的姿態,轉身走向舞池
音樂流淌,德拉科·馬爾福引導著舞步,羅莎爾巴·德思禮則像一朵真正盛放的白玫瑰,在他臂彎中輕盈旋轉。象牙白的裙擺劃出優雅的弧線,那枚價值連城的鑽石發夾隨著她的動作閃耀著奪目的光芒,晃花了周圍許多人的眼。
德拉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光芒,偶爾落在她帶著笑意的眼睛上。他心裡的彆扭感奇跡般地消融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混雜著得意、滿足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悸動。也許…也許這個德思禮家的麻瓜小公主,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討人厭?至少,她看穿了他的彆扭,還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甚至,在紮比尼麵前維護了他?
而羅莎感受著周圍投來的、混合著驚豔與好奇的目光,尤其是德拉科那不再掩飾的注視,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媽媽說得對,看穿一個彆扭男孩的心思,然後大方地接受他的邀請,這種感覺還不賴。霍格沃茨的“白玫瑰”在舞池中央綻放,不僅用物質的光華,更用她出人意料的聰慧和一點小小的“手腕”,贏得了屬於她的第一個回合。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裡,黑霧凝聚成一個英俊的黑發少年,他眼神陰霾的看著,盯著德拉科放在羅莎腰上的手像是要盯出一個洞,眼裡滿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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