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立刻把攝像機轉向小林的時間軸屏——自閉症青年的操作記錄裡,“夜間登錄”是因為編程課在晚自習;“異地ip”是學校機房的固定地址;“高頻轉賬”更可笑:他是在給遊戲裡的“師父”發“拜師紅包”,每次隻轉5塊2。
“這孩子連微信語音都不會發,”趙子軒喉結滾動,“哪來的‘網絡洗錢鏈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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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席的紅燈亮起時,李芳的腿在發抖。
她攥著泛黃的繳費單,指節泛白,“那天我在醫院陪老王化療……”話沒說完,旁聽席傳來抽噎聲——是那個戴眼鏡的姑娘,她的“沒偷”紙頁被淚水洇濕了一角。
第二位證人是老陳,退休法官。
他的法袍洗得發白,左胸的徽章擦得鋥亮。
“我審了三十年案,”他聲音像老榆木,“證據得是親眼見、親手查的。現在倒好,一個算法說‘你像罪犯’,就要人自證清白?那還要我們這些穿法袍的乾什麼?”
法庭裡靜得能聽見空調的風聲。
紅指甲女人突然站起來:“申請技術證人遠程作證。”
屏幕亮起時,“天眼雲”的工程師出現在畫麵裡。
他戴著黑框眼鏡,語氣像在念代碼:“係統基於百萬級數據訓練,判定邏輯絕對客觀。”投影儀切換畫麵,一段加速播放的視頻裡,小林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看,這是典型的黑客訓練特征。”
陳默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盯著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戳——082315,082316,中間卻多了一幀082315.8。
“補幀!”他壓低聲音,“係統自動補了0.8秒,把兩段不連貫的操作拚成了‘連續訓練’。”
林楓的手指在桌下蜷成拳。
他想起昨夜阿傑發來的內部會議紀要,最後一句是:“必要時調整行為序列,增強說服力。”“周律師,”他把u盤推過去,標簽上的字是趙子軒手寫的,歪歪扭扭的“我不是壞人——原始日誌還原”,“放這個。”
審判長看了眼手表:“休庭,明日繼續質證。”
陽光刺破雲層時,林楓站在證據長廊前。
二十塊電子屏組成的“生活星河”亮著,李芳的病房監控、小林的編程課表、外賣小哥的配送記錄……每道光影裡都浮動著人間煙火氣。
張野走過來,電子牌的光映著他泛紅的眼眶:“剛才李芳說,她老伴聽見今天的庭審直播,在病房裡哭了。”
“哭什麼?”趙子軒抱著攝像機湊過來。
“她說,”張野吸了吸鼻子,“老王說,原來有人信咱們。”
陳默的手機在兜裡震動,是租房app的消息:“陳先生,您租的舊公寓今晚可入住。”他沒說話,隻是把手機屏幕轉向林楓。
四人對視一眼,沒說話——但都知道,今晚有場更重要的仗要打。
秋風吹起走廊儘頭的窗紗,把林楓的西裝衣角掀起一道弧。
他望著窗外漸沉的夕陽,突然想起開庭前那個紮馬尾的姑娘說的話:“我上個月也被標記了,就因為搜過‘如何起訴網貸公司’。”
現在,他終於明白,他們要對抗的從來不是一段代碼。
而是那個躲在代碼背後,用0和1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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