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學生,甚至一些年輕的教職工,表情嚴肅,眼中閃爍著光芒。
出乎意料的是,幾位校領導也出現在了後排,他們神色複雜,卻沒有像預想中那樣提前叫停這場“出格”的放映會。
當屏幕上,冰冷的數據流最終彙成小宇那張茫然無助的臉,與錄音中那句“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走得太遠”重疊時,全場一片死寂。
緊接著,是無法抑製的、從胸腔深處迸發出的憤怒。
燈光亮起,林楓走上台,麵對著一張張被震撼、被點燃的年輕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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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在這裡。”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禮堂,“我們正式宣布,將以‘小宇案’為原型,向市中級人民法院遞交訴狀。案由是——因母親的善良之舉,導致其子女平等的受教育權受到實質性侵害!”
話音未落,雷鳴般的掌聲轟然炸響,經久不息。
然而,在台下最黑暗的角落,陳默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封匿名郵件。
沒有標題,隻有一行字:“再查下去,你父親的醫保卡,就該‘異常’了。”
那一瞬間,陳默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他盯著那行字,握著鼠標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想到了父親常年需要服用的降壓藥,想到了那張維係著家庭健康的薄薄卡片。
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但他隻抖了不到三秒。
下一秒,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台上被掌聲包圍的林楓,看了一眼周圍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
他猛地一咬牙,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如風,將所有的數據、錄音、視頻證據,打包加密,同時上傳到了二十個不同的境外鏡像服務器。
然後,他設置了一個定時發布的指令。
四十八小時後,如果他沒有輸入取消代碼,這些足以掀翻棋盤的證據,將向全世界公開。
起訴書遞交的當天上午,市教育局官網突然掛出了一則公告,宣布即日起“全麵終止‘信用家審’試點工作”。
消息傳來,團隊裡一片歡呼。
隻有林楓,看著那則輕描淡寫的公告,冷冷一笑:“他們不是認輸了,他們隻是在換戰場。”
他的預感很快得到了證實。當天深夜,陳默臉色慘白地找到了他。
“數據沒有消失,它們隻是被遷移了。”陳默的聲音都在發抖,“‘待觀察名單’這個標簽,已經從教育係統裡抹去了。但是,這批孩子的檔案,被整體平移到了一個新建立的‘全市中小學生心理健康評估係統’裡。標簽,從‘低信用家庭子女’,變成了‘情感波動高危個體’。”
林楓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第二天放學,小宇背著書包剛走出校門,就被兩名身穿深藍色製服、胸前印有“心理健康疏導中心”字樣的人攔了下來。
“林宇同學,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進行一次常規心理疏導。”其中一人麵無表情地說道,伸手就要去拉小宇的胳膊。
小宇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後退。
“住手!”一聲怒喝。
林楓撥開人群,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步跨到小宇身前,一把將孩子緊緊拉到自己身後。
他死死盯著那兩張毫無感情的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們要帶他走,可以。”他挺直了胸膛,迎向對方審視的目光,“在那之前,先把我,列入你們那個‘最危險的好人’名單裡!”
人群瞬間圍攏過來,無數部手機被高高舉起,攝像頭閃爍的紅點,像一片彙聚的星火,全部對準了這場發生在校門口的激烈對峙。
風暴的中心,已然形成。
林楓迎著那些漠然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冰冷的念頭:他要對抗的,或許根本不是站在眼前這些人。
這些人有編號,有製服,但他們背後的那隻手,那個真正做出決定的東西,卻沒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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