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慣於運籌帷幄的臉上,刻上了幾道更深的皺紋,眉宇間凝聚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沉重與疲憊,仿佛背負著千鈞重擔。
唯有那雙依舊銳利,此刻卻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睛,在看清蘇景明的瞬間。
閃過一絲混合著驚訝、尷尬,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仿佛看到舊識般的微光。
“景明?真是你?”徐震天的聲音比記憶中沙啞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顫。
他快步上前,不著痕跡地迅速打量了蘇景明一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快,屋裡坐,外麵冷。”
他側身引路,語氣帶著一種刻意放緩的客氣,那曾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屬於上位者的居高臨下,已然被一種更為複雜審慎的態度所取代。
客廳內的陳設依舊彰顯著不凡的品味與財力,昂貴的紅木家具,價值不菲的古董瓷瓶,一切似乎都與記憶重合。
然而,空氣中若有若無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藥草氣息,以及一種……
因缺乏頻繁人際往來而產生的、靜謐得過分的清冷感。
厚重的窗簾隻拉開了一半,使得廳內光線顯得有些晦暗,無形中加重了空間的壓抑氛圍。
“徐伯伯,彆來無恙?”蘇景明在熟悉的紫檀木沙發上落座,語氣平和地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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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徐震天,雖然對方並未顯露出龍鐘老態。
但那眉宇間深鎖的愁緒和眼底難以掩蓋的倦意,依舊讓他心中泛起一陣物是人非的感慨。
商海浮沉,殘酷如斯。
“唉……”徐震天重重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裡裹挾著無儘的無奈與力不從心。
“景明啊,不瞞你說,這次……徐家是真正遇到難關了。”
他沒有過多繞圈子,似乎也明白在蘇景明麵前無需,或者說無法,再維持住日完美的麵具。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動作間透著一股深切的疲憊。“說起來,真是……
無顏麵對你啊,去年在迪拜,我代一蔓那孩子向你道歉,本是希望……唉,沒想到後麵的事情,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他的目光帶著沉痛,望向蘇景明:“事情的根源,想必你也清楚。就是一蔓當初……
因為和你之間的事,意氣用事,動用集團根本去打壓你,這才給了張董那個一直潛伏在暗處的豺狼可乘之機!”
“張董……”蘇景明微微頷首。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徐氏集團的元老,亦是除徐家外最大的股東,一個素以精明和野心著稱的人物。
“就是他!”徐震天的語氣陡然變得激憤,臉頰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
“一蔓那次不計後果的行動,導致集團幾個關鍵項目資金鏈斷裂,問題集中爆發!
張董就趁我在國外考察之際,聯合其他股東發起突襲,以決策重大失誤為由,強行逼一蔓卸任!
等我收到消息趕回來,大局已定……一蔓她……她性子烈,受此打擊,加上之前勞累過度,就一病不起……張董便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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