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看向薑潤月:“小友是道門結丹境修為,想必對‘胎動境’並不陌生。道門胎動,乃引天地元氣入丹田,結陰陽二氣,化生元胎,溝通天地,孕育金丹。講究的是天人感應,玄妙莫測。”
“而鎮國武道的九品境界……”
諸葛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說道:“前麵幾境鍛體、燃血、通脈、戰罡、祭兵)還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到了第四品武胎境之後,便跟佛道二家截然不同。”
“武胎是在血煉本命戰兵之後,以磅礴氣血為薪柴,以不屈戰意為爐火,在丹田‘血鼎’之中,強行‘熔鑄’出一尊‘血氣胎盤’!”
“此‘血胎’非是天地元胎,而是純粹由自身氣血與戰意凝聚而成的能量體!”
“它沒有道胎的玄妙,卻擁有無匹的殺伐之氣,它是武者意誌的具象化,是戰鬥本能的初步凝結,也是孕育戰嬰的關鍵。”
“丹田如擂戰鼓,九震破玄關,每震一次,戰意便凝練一分,力量便暴漲一截,九震之後,血胎穩固,舉手投足間,皆有崩山裂地之威!”
“這便是武胎,以武為名、以戰為胎,純粹霸道、為殺而生!”
諸葛明的聲音帶著一股鐵血之氣。
薑潤月聞言微微頷首。
道門胎動,溝通天地,玄妙莫測;武道武胎,熔鑄自身,殺伐無雙。
兩者路徑不同,核心迥異。
鎮國武道更像是在體內不斷淬煉、打磨孕育一柄絕世凶兵!
諸葛明話鋒再次一轉,目光落在薑潤月身上,帶著一絲探究:“小友天縱奇才,短短四五年間,便從初入道途,一路破境至結丹,此等神速進境堪稱驚世駭俗。”
“老夫觀小友根基穩固,真元精純,絕非拔苗助長,不知小友可願解惑一二?”
薑潤月抬眸與諸葛明深邃的目光對視,知道這才是今日談話的重點之一。
這位“天機”院長,顯然對她的修行速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琊師姐贈予了我諸多機緣。”薑潤月淡淡吐出了一句話。
“哦?”諸葛明饒有興致:“不知是何等機緣,竟能造就如此神速?”
薑潤月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辭。
她自然不會透露統子哥、小白這些關乎自身安危的核心秘密。
“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
她緩緩解釋道:“《紫霄禦劫仙經》,以凡人之軀,駕馭天雷之力,破而後立,劫中求道。”
諸葛明眼中精光一閃:“《紫霄禦劫仙經》?駕馭天雷之力?這是何等無上奇功?難怪……難怪!”
他捋著胡須,若有所思:“此功法以雷霆為資糧,以劫難作曆練,在生死邊緣磨礪道心、淬煉真元,進境雖快,但也凶險萬分!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
“她能修成此功法,並存速臻至結丹,這份心性、毅力、機緣等缺一不可,實乃天命所鐘!”
“不過僅憑此功法,恐怕也難以在短短數年內,便跨越如此巨大的鴻溝。”
“看來,她應該另有機緣,否則…光是屍解洞…嗯,此等秘境常人避之不及,她卻能將其徹底破除,或許這份於絕境中逆勢而起、化劫難為磨刀石的心境,才是她能快速破境的關鍵所在吧?”
薑潤月又道:“我這人運氣比較好,所以才能屢次三番大難不死。”
諸葛明聞言,哈哈大笑:“運氣?好一個‘運氣好’!武道一途,機緣、心性、毅力、乃至那虛無縹緲的‘運’,皆是登頂之階。薑小友能集此數者於一身,實乃我鎮國司之大幸!”
他收斂笑容,神色變得鄭重:“今日與小友暢談,老夫心中甚慰。鎮國武道之路,艱難險阻,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氣運者不能成。”
“未來,鎮國司的重擔,人族的安危,或許……就要落在小友這般驚才絕豔之輩的肩上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裂穀深處奔湧的地火紅光,聲音低沉而有力:
“昆侖學院,是熔爐,是搖籃,更是……火種庫。”
“我們在這裡,用最殘酷的方式,最快的速度,鍛造著守護國門的利刃。”
“這些十六七歲的少年,他們或許懵懂,或許稚嫩,但他們擁有最純粹的熱血和最堅韌的根骨,他們是未來的‘玄武’,是未來的‘紫衣’,是未來的‘破軍’!”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薑潤月:
“薑小友,你的劍已足夠鋒利,但鎮國之路,非一人一劍可成。”
“組建北鬥小隊,挑選你的‘搖光’、‘開陽’、‘玉衡’,將他們培養成能與你並肩作戰、獨當一麵的利刃!”
“這才是你作為‘破軍’真正的使命!”
“昆侖學院,會全力支持你!”
薑潤月站起身,清冷的眸子迎著諸葛明灼熱的目光。
她沒有說話,隻是右手輕輕按在了腰間的赤霄劍柄上,指尖冰冷的觸感傳來,帶著一股沉甸甸的責任。
窗外,罡風呼嘯,地火奔湧。
演武場上,學員們的呐喊聲穿透風雪,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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