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鶴翔紫蓋這一招,要求輕盈靈動,似仙鶴翱翔。
結果學員們跳起來不是像秤砣落地,就是像撲騰的母雞,毫無仙氣可言,反而顯得十分滑稽。
……
每一種“變”,都要求對力量、速度、節奏的精準把控,以及根據對手情況瞬間做出最適宜的調整。
這對習慣了直來直往、硬打硬拚的學院派作風而言,簡直是顛覆性的挑戰!
還“幻”之煎熬,更側重於迷惑、欺騙與虛實轉換!
比如天柱雲氣,劍路縹緲難測,如雲氣聚散。
學員們練得雲裡霧裡,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劍要刺向哪裡,經常打著打著就把劍往自己人身上招呼。
比如煙霞疊翠,劍意如霞光流轉,劍氣層層疊進,虛實相生。
學員們經常自己把自己繞暈,劍影是有了,但全是虛的,毫無殺傷力,或者虛晃半天,忘了真的該怎麼打。
還有蓮華拂袖,攻時如花瓣紛飛,守時似荷葉卷舒,要求袖劍合一,姿態飄逸。
結果學員們不是袖子纏住劍,就是劍劃破了袖子,姿態極其“慘烈”,飄逸沒看出來,狼狽倒是十足。
更有雲渡嵯峨這一招,步法詭譎,劍勢忽高忽低。
學員們摔跤摔出了新高度,廣場上如同在進行滑稽表演,敵人沒迷惑到,先把自己晃暈了。
這種“幻”,需要極高的精神專注力和戰場洞察力,以及對自身氣息、眼神、肌肉微控製的極致把握。
對這群習慣了“氣血奔湧”、“戰意沸騰”的武道學員來說,讓他們去玩“虛”的,比讓他們去扛鼎還難受!
於是,在薑潤月授課結束後的日子裡,昆侖學院陷入了一種集體性的“劍術癲狂”狀態。
演武場上、走廊裡、甚至宿舍中,隨處可見學員們如同魔怔了一般。
有人對著空氣反複比劃“泉鳴芙蓉”,試圖找到那股“綿延不絕”的勁兒,嘴裡還發出“咕嚕咕嚕”的模仿泉水的聲音。
有人在高矮不一的梅花樁上蹦來跳去,練習“鶴翔紫蓋”,結果往往以“平沙落雁式”屁股著地)告終。
有人蒙著眼睛,試圖感受“天柱雲氣”的無常,結果撞牆撞得滿頭包。
還有兩人一組練習“翠鳴澗淵”,兩把劍黏在一起絞來絞去,姿勢曖昧,引得圍觀群眾發出陣陣意味不明的“噫——”聲。
他們瘋狂加班,苦練不綴,卷得天昏地暗。重力室、寒冰獄、幻殺陣裡,也多了許多嘗試將新劍法融入極限環境的“狠人”。
後勤部的報修單激增,大多是訓練設施被“雷動嶽麓”或者“朝陽破霧”練岔了的)誤傷的報告。
醫療部也人滿為患,扭傷、摔傷、內力岔氣試圖強行理解意境導致)的學員絡繹不絕。
然而,正是在這種近乎自虐的瘋狂修煉中,一些天賦較高、悟性較好的學員,開始逐漸觸摸到“變”與“幻”的一絲皮毛。
他們發現,當“泉鳴芙蓉”不再僅僅是快速刺擊,而是帶上了一種獨特的震蕩韻律時,對手的格擋會變得異常困難!
當“鶴翔紫蓋”的身法真正輕盈起來,不再僅僅是跳得高,而是帶著一種難以捕捉的飄忽時,躲避攻擊變得如此輕鬆!
當“天柱雲氣”的劍路帶上了一絲真正的不可預測性時,往往能輕易騙過對手的預判,創造出絕殺的機會!
那種感覺,就像是打開了一扇全新的窗戶,看到了一個更加廣闊、更加精妙的戰鬥世界!
這種領悟,讓他們欣喜若狂,也更加沉迷於其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薑潤月,則早已功成身退。
她很清楚,劍招易授,意境難傳。
“變”與“幻”的更高層次,乃是心法。
“變”之極境,在於心隨敵動,意禦劍先。並非無序的瞎變,而是基於對敵我雙方態勢的精準洞察,瞬間做出最優解的靈機應變。其核心是“洞察”與“決斷”。
“幻”之極境,在於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相生,惑敵於心。不僅僅是視覺的欺騙,更是氣機、精神、乃至戰場節奏的全麵操控。其核心是“掌控”與“欺騙”。
這些,需要大量的實戰磨礪和自身悟性去體會,非言語可以儘傳。
看著學員們在這條“變”與“幻”的道路上蹣跚學步、跌跌撞撞卻又充滿熱情地探索,薑潤月便不再過多乾預。
時光如裂穀下的地火洪流,奔騰不息,就在這片集體性的修煉狂熱中,日曆悄無聲息地翻到了中秋佳節。
對於昆侖學院這種全年無休、以練代休的地方來說,節日氛圍幾乎淡得嗅不到。
食堂依舊供應著味道感人的“營養餐”,隻不過到了晚餐時分,每人才會多發上一塊據說是“五仁月餅”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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