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擺手拒絕:"咱們紅軍的手榴彈雖土,可炸鬼子照樣管用。"他從懷中掏出個布包,裡麵竟是用油紙包著的蘇區紙幣,"這些錢,煩請李長官帶給後方的抗日家屬。"
張彪搖頭輕笑,從懷裡掏出個竹筒:"當年在大巴山打遊擊,政委說這竹筒既能裝藥,又能當梆子敲。如今咱們要共同抗日,這竹筒就送給貴軍作個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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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接過竹筒,見筒身刻著"赤化全川"四個大字,落款竟是"紅四方麵軍第三十三軍"。他將竹筒往腰間一係,朗聲道:"明日到了成都,我定要讓新兵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中國軍人!"
暮色四合時,山風卷著硝煙掠過廢墟。國軍軍官們倚著斷牆而坐,繃帶滲著血漬;遊擊隊戰士圍成圓圈,用竹筒傳遞著山泉水。忽有火光映亮一張年輕的臉——虎娃子從懷裡掏出個布包,層層打開竟是半塊摻了野菜的餅子。
"李長官,吃點吧。"虎娃子遞餅時,袖口露出半截紅布,正是當年赤衛隊的袖章。李文剛要推辭,卻見張彪已將自己那份烤紅薯掰成兩半,其中一半塞進趙參謀手中:"趁熱吃,巴山的紅薯甜。"
趙參謀望著手中焦黑的紅薯,突然想起南京時,炊事班老班長也是這樣把最後一口炒米塞給他。他解下腰間的搪瓷缸,倒出些繳獲的日本罐頭:"張隊長,嘗嘗鬼子的牛肉。"
張彪用刺刀挑開罐頭,牛肉的香氣混著硝煙在空氣中彌漫。他忽然將罐頭推到中間:"弟兄們分著吃,當年咱們在大巴山,草根都要煮三遍。"虎娃子等人剛要伸手,卻被張彪按住:"先給傷員。"
李陽望著火光中張彪補丁摞補丁的軍裝,突然想起自己犧牲的弟弟。他解下武裝帶,取出袋雲南白藥:"張隊長,這藥對刀傷管用。"張彪接過藥粉,卻從懷裡掏出個竹筒:"試試咱們紅軍的止血散,巴豆樹根配三七。"
兩幫人就這樣默默分享著食物與藥品,火光映著國軍的黃呢軍裝與紅軍的灰布補丁,恍若一幅斑駁的山河圖。張彪忽然輕聲哼起《八月桂花遍地開》,沙啞的嗓音裡帶著巴山的蒼涼。李文聽著這熟悉的旋律,想起淞滬戰場上犧牲的川軍弟兄,也跟著哼了起來。
一更天時,山風送來遠處的犬吠。張彪解下腰間的竹筒,倒出些蘇區紙幣:"李長官,這些錢幫我帶給萬縣的王老漢,他兒子是我們遊擊隊的機槍手。"李文接過紙幣,見上麵印著"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字樣,落款竟是"川陝省工農銀行"。
趙參謀突然站起,解下自己的牛皮槍套:"張隊長,這是德國造的鏡麵匣子,給你換那木頭槍托的駁殼槍吧。"張彪搖頭輕笑,從懷裡掏出個銅墨盒:"這是政委的遺物,當年他用這墨盒寫過《告川東父老書》。"
李陽望著張彪袖口磨破處露出的"中國工農紅軍"繡字,突然解下自己的中將銜領章:"張隊長,這個留作紀念吧。"張彪接過領章,從懷裡取出枚紅星帽徽:"這是我參軍時戴的,如今要換成青天白日了。"
次日黎明,薄霧籠罩著山穀。兩幫人在岔路口依依惜彆。張彪將繡著"赤化全川"的軍旗疊好,塞進李文手中:"李長官,若遇鬼子,就用這軍旗當戰旗吧。"李文鄭重接過,見旗角染著暗紅血跡,正是昨夜虎娃子中刀時留下的。
"後會有期!"張彪翻身上馬,率領遊擊隊向皖南進發。李文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見虎娃子的紅纓槍上係著新繳獲的日軍軍旗,在晨霧中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
趙參謀忽然指著遠處:"看!"但見山巔之處,一輪紅日噴薄而出,映得張彪等人的灰布軍裝泛著金色光芒。那帽簷下的紅星雖已褪色,卻仍如點點星火,在這蒼茫大地上連成一片。
且說山路之間,彈藥輜重隊與日軍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軍需官王強,望著日軍那凶猛如洪水般的火力,密集的子彈如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射來,心中焦急萬分,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額頭上青筋暴起。
若彈藥有失,中華門陣地危在旦夕!前線戰士們將陷入彈儘糧絕的絕境,這彈藥,是他們生命的保障,是抗戰勝利的希望啊。王強深知責任重大,必須想出破敵之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恰似在黑暗中尋得了一絲曙光,急忙對身旁的士兵說:“你帶幾個人,從左側悄悄繞過去,給他們來個突襲!記住,動作要快如閃電,要悄無聲息,千萬彆打草驚蛇!我們的彈藥,絕不能落入敵人之手!”士兵們領命後,如同鬼魅一般,身形敏捷地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不多時,左側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日軍陣中頓時一陣騷亂。隻見一些日軍慌亂地轉身,朝著左側盲目開槍,可他們根本摸不清狀況,陣腳大亂。
王強看準時機,振臂一呼:“弟兄們,衝啊!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殺!”眾人如同猛虎下山,呐喊著趁勢反擊,一時間,喊殺聲、槍炮聲震得山鳴穀應。
日軍腹背受敵,漸漸難以支撐,一個個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輜重隊成功突破埋伏,繼續向著中華門陣地穩步前進。他們深知,每一顆彈藥都是前線戰士的希望,是抗戰勝利的曙光,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彈藥安全送達)
成都征兵處外,征兵官成功製服奸細後,趁熱打鐵,站到高處,對著民眾激昂陳詞:“鄉親們,小鬼子越是搗亂,越說明咱們參軍抗戰這條路走得對!咱們可不能讓他們給小瞧了!咱都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怎能眼睜睜看著小鬼子在咱的土地上燒殺搶掠、胡作非為!他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殺了我們的親人,這筆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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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們被他的話點燃了心中的怒火,群情激奮,齊聲高呼:“參軍!抗戰!參軍!抗戰!人心齊,泰山移,從軍衛國,共赴國難”原本還在猶豫動搖的人,此刻也被這激昂的氛圍感染,眼神變得堅定無比,紛紛湧向報名處。
征兵官看著這踴躍的人群,心中滿是欣慰,立刻安排工作人員加快征兵流程,同時加強安保措施,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防止日軍奸細再次破壞。
中華門陣地上,戰士們雖在短暫休息,但神經依舊緊繃得如同滿弦之弓,絲毫不敢放鬆。地上滿是炮彈炸出的坑窪,殘垣斷壁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槍聲,那聲音如同沉悶的滾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張團長警覺地立刻起身,雙眼如鷹般警惕地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大聲喊道:“弟兄們,準備戰鬥!小鬼子可能來了!”
眾人聽到命令,迅速如鬼魅般進入防禦位置,手中緊緊握著武器,眼神中透著堅定與無畏,仿佛在向敵人宣告:“這裡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果然,不多時,借著微弱的月光,隻見一群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過來,正是日軍趁著夜色發起了進攻。張團長沉著冷靜,壓低聲音說道:“彆急,等他們靠近,聽我命令再開槍!沉住氣,咱們給小鬼子來個甕中捉鱉!”
戰士們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緊張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要凝固了,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當日軍進入射程,張團長一聲令下:“打!”頓時,槍聲大作,一道道火舌從戰士們的槍口中噴出,恰似惡龍吐焰,日軍一排排地倒下,發出淒慘的叫聲。但日軍仗著人多勢眾,仍如瘋狗一般不斷衝鋒,前麵的倒下了,後麵的又湧了上來,雙方陷入了僵持。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同密集的鼓點。原來是彈藥輜重隊及時趕到。軍需官騎在馬上,大聲喊道:“弟兄們,彈藥來啦!援軍到啦!”戰士們聽到這聲音,士氣大振,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的火焰,仿佛注入了無窮的力量。
張團長抓住時機,大手一揮,果斷下令:“反擊!殺他個片甲不留!”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端著刺刀,怒吼著衝向日軍,與日軍展開了近身肉搏。
戰士們一個個殺紅了眼,喊著震天的口號:“保家衛國!殺!殺!殺!”每一刀都帶著無儘的憤怒與力量,仿佛要將日軍的罪惡一刀刀斬儘。
隻見一位戰士,麵對撲來的日軍,側身一閃,避開日軍的刺刀,然後猛地將手中刺刀狠狠刺進日軍的胸膛,隨著一聲怒吼,鮮血濺滿了他的臉龐,但他沒有絲毫畏懼,拔出刺刀又衝向另一個敵人。日軍沒想到我方援軍會突然趕到,頓時陣腳大亂,被打得節節敗退,漸漸抵擋不住,倉皇後退。
此役,我方雖曆經千難萬險,但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巧妙的應對,成功化解了多處危機。經過一夜的浴血奮戰,天邊終於泛起了魚肚白,曙光初現。中華門陣地在眾人的堅守下,依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而各方力量也在這場危機中,愈發堅定了抗戰的決心,如同鋼鐵般不可動搖,準備迎接下一輪更為嚴峻的挑戰。保家衛國的信念,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在每個人心中越燒越旺,照亮了這片飽受戰火蹂躪的土地,也照亮了抗戰勝利的希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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