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正值芳華的大姑娘小媳婦,衣衫淩亂,死狀淒慘至極,
日寇的獸行,當真是令人發指,那些日本鬼子,根本就是毫無人性的畜牲,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士兵雙眼瞪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緊緊握著拳頭,關節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日寇拚個你死我活)
俺曾路過一條狹窄幽深的巷子,瞧見一家老小都被無情地堵在裡頭。
那日本鬼子,端著明晃晃的刺刀,滿臉猙獰,猶如地獄惡鬼,像驅趕牲畜一般,將他們逼到牆角。那孩子不過兩三歲,被嚇得哇哇大哭,聲音尖銳而無助,在這死寂的巷子裡回蕩,仿佛一把把利刃,割著俺們的心。
一旁的老太太,“噗通”一聲重重跪地,雙手合十,老淚縱橫,苦苦哀求著,額頭磕得地麵“砰砰”作響,那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悲戚,令人肝腸寸斷。
可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牲,卻充耳不聞,臉上還掛著殘忍的冷笑,仿佛以折磨無辜百姓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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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日本鬼子,不耐煩地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刀,那小小的孩子,連哭聲都沒來得及收住,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士兵眼眶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順著滿是灰塵與血漬的臉頰肆意滑落,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與悲痛,身體也因極度的憤怒與悲傷而劇烈顫抖)
不僅如此,那新街口,原本是商業繁華的中心,如今已淪為一片斷壁殘垣的廢墟。日本鬼子挨家挨戶地瘋狂搜掠,稍有反抗,便毫不猶豫地一槍斃命。
街頭巷尾,隨處可見被砍去頭顱的屍體,那些頭顱就那麼孤零零地滾落在一旁,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似是在向世人控訴著日寇的暴行。
他們還如惡狼般肆意闖入民宅,見到年輕女子便如饑似渴地撲上去肆意淩辱,完事後又殘忍地將其殺害,手段之殘忍,簡直超乎想象,令人發指!
而那江邊的慘狀,更是不忍直視。屍體堆積如山,江水都被染得猩紅如血,那是無數同胞的鮮血啊,順著江水緩緩流淌,仿佛在低聲哭訴著日寇的滔天罪行。
第二日,太陽升到樹梢時,茅山的霧氣散了,劉湘讓炊事班燒了鍋熱水,給新來的傷兵清洗傷口。那斷了腿的小個子兵疼得滿頭大汗,卻咬著牙不吭聲,直到水碰到傷口,才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忍著點,娃。”劉湘蹲下身,親自給一個傷兵包紮胳膊上的刀傷。那傷口深可見骨,邊緣被刺刀攪得外翻,是被反複捅刺留下的。
傷兵叫陳二娃,四川巴縣人,才十七歲,臉上還帶著稚氣。他看著劉湘,突然“哇”地哭出來,不是因為疼,是因為憋了太多恐懼。
“軍長,我不敢想……一閉上眼,全是血……”陳二娃渾身發抖,“城破那天,我跟王大哥躲在鼓樓附近的民房裡。那房子的主人是個教書先生,一家三口,有個跟我妹妹一樣大的閨女。”
他抽噎著,聲音斷斷續續:“鬼子踹開門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教書先生捅死在門檻上。師母撲上去護著閨女,被鬼子用槍托砸斷了腿。那閨女才十五,被兩個鬼子拖到裡屋,我聽見她喊‘爹’‘娘’,喊得嗓子都破了……王大哥想衝進去,被我死死按住——我們就兩條槍,衝進去也是送死啊!”
陳二娃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滲出來:“過了半個時辰,鬼子出來了,係著褲子笑。我看見那閨女被扔在地上,身子都涼了,腿上全是血……師母爬過去抱著她,鬼子就用刺刀把她們娘倆串在了一起……”
旁邊一個老兵猛地一拳砸在石頭上,指骨裂開,血順著指縫流。
“我和王大哥從後窗跳出去,跑過一條街,看見十字路口圍了上百人,全是老百姓,被鬼子用繩子串著。
有個軍官模樣的鬼子,舉著指揮刀,喊著我們聽不懂的話,然後一刀劈下去,把最前麵的老漢腦袋砍了下來!”
陳二娃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還讓老百姓跪成一排,用機槍掃!子彈打在人身上,噗噗響,像砍瓜切菜!王大哥拉著我鑽進巷子,他後背中了一槍,跑著跑著就倒下了……他最後跟我說‘二娃,活著出去,告訴四川的鄉親,鬼子是啥畜生’……”
劉湘的手停在半空,指節泛白。他想起出發前,有個老鄉托他照看著點陳二娃,說這娃是家裡獨苗,還沒娶媳婦。可現在,這娃眼裡的光,被南京的血給淹了。
“還有水西門外的煤場,”那個左眼空著的老兵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磨鐵,“我被鬼子抓了壯丁,逼著去抬屍體。那煤場裡挖了十幾個大坑,每個坑都有兩畝地大,裡麵全是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鬼子用槍托打著,趕進坑裡。”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像是在吞咽血:“我親眼看見一個孕婦,肚子挺大的,被兩個鬼子推下去。她抓著坑沿喊救命,鬼子就用刺刀戳她的手,把她戳下去了。然後,挖掘機就開始填土……坑裡的人哭喊著往上爬,手扒著土,最後全被埋了……我數了,那天下午,就填了三個坑,至少兩千人……”
“他們還拍照片!”斷腿的小個子兵突然喊道,“我躲在貨棧的閣樓裡,看見鬼子把砍下的人頭擺在路邊,堆成小山,然後站在旁邊笑,讓另一個鬼子拍照!有個鬼子舉著人頭,對著鏡頭豎大拇指!”
劉湘猛地站起身,胸口的疼痛讓他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手帕上染開一片刺目的紅。
“軍長!”副官趕緊扶住他。
劉湘擺了擺手,直起身,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眼神卻像燒紅的烙鐵:“這些事,你們每個人都記下來。記在心裡,記在槍托上,記在傷口裡!”
他走到山坳中央,對著所有士兵喊道:“弟兄們,你們看到的,不是故事!是小鬼子在南京城裡犯下滔天罪惡!是我們的同胞,我們的弟兄,遭的罪!”
“他們把老人的頭砍下來當球踢,把娃娃挑在刺刀上取樂,把女人糟蹋了再殺死!他們用機槍掃射平民,用活埋、火燒、毒氣,乾儘了天下最缺德的事!”
“這些畜生,根本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狼!”
士兵們的眼睛紅了,握著槍的手在抖,有人開始低低地罵,罵著罵著,就變成了哭喊。
“哭沒用!”劉湘的聲音陡然拔高,“眼淚換不回弟兄們的命!換不回南京城裡的冤魂!”他舉起拐杖,指著南京的方向,“我們要活著!要變強!要把這些畜生趕出中國去!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的血,不是白流的!”
“報仇!報仇!”
嘶吼聲震得山搖地動,驚起一群飛鳥,盤旋在茅山的上空。陽光穿過雲層,照在士兵們帶血的臉上,照在他們緊握的槍上,照在那片刻著“南京”二字的石頭上。
那些從南京城逃出來的士兵,把他們看見的、聽見的、親身經曆的血與火,刻進了骨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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