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同知名叫林鴻遠,在同州府管著糧鹽、水利、河防、緝盜。
福建福州府人,在朝邑縣當知縣時,因為賑濟陝甘大旱得力,才升到同州府做同知。
不僅開著藥行、當鋪,還弄了個“仙月館”煙館,販賣大煙土!
暗地裡勾結巡檢司的郎德勝巡檢,打著緝盜的名頭,把持煙土販賣的要道,自個兒吃獨食撈黑錢。
至於窄巷子裡那個院子,黑掌櫃每次去都待不久,沒見著幾個人,隻管交錢會賬,半句也不敢多問。
眼瞅著從黑掌櫃身上再榨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接下來就該搞點“經濟收入”了。
對敵對方,既要物理打擊,更要經濟打擊。
黑娃用匕首刃麵“啪啪”地拍打著黑掌櫃的臉頰,冷冰冰甩出一句:
“我們當家的,安排來報仇。但宰不宰你,爺說了算!當然得看你孝敬銀錢的誠意。夠數,賞你條狗命;不夠數,那就拿手腳來抵!”
黑掌櫃哪敢動彈,生怕腦袋一晃,那冰涼的刀刃就劃破臉皮。
等黑娃停手,他立馬哀嚎:
“爺!小的……小的全說!衣櫃底下藏著銀箱!藥行這幾天的貨款,都在賬房住的屋子北牆夾層裡!”
黑娃嗤笑一聲,刀尖順著掌櫃的臉滑到脖頸,貼著喉結緩緩下移,拉出一道淺淺的血線:
“甭耍花樣!讓爺發現了,活剝了你!”
說完,他挪開衣櫃,果然瞧見地磚有古怪。
掀開幾塊,露出塊半米見方的木板。用力一掀,下麵直接埋著個小木箱。
掀開箱蓋,裡頭散亂堆著五六十塊銀元,旁邊還有個布袋,裝著銅元。
黑娃可記得姚慶禮提過,這院子也是上任黑掌櫃的窩,不可能就這點家當。
後世那些土匪片看得多了,怎麼“殺肥豬”敲竹杠他還是知道點!
他掂了掂銀元,冷笑一聲,猛地揪住黑掌櫃衣領,狠狠摜在地上,厲聲喝道:
“不老實?真當爺好糊弄?”
堵住他的嘴,一腳踩住手背。
匕首寒光一閃,慘嚎卡在喉嚨裡,黑掌櫃的小指頭已滾落在地。
血流蛇似的順著磚縫蜿蜒,鑽進地縫,腥氣直往人鼻孔裡鑽。
黑娃蹲下身,刀尖挑起掌櫃的眼皮:“其他的呢?”
掌櫃渾身顫抖,眼珠子布滿血絲,喉嚨裡“咯咯”作響,心想這夥土匪凶殘呀,直接下手,還是先保命要緊。
他抬起另一隻手哆嗦著指向土炕。
黑娃一把將他拽起。他抖抖嗦嗦指著炕角。
黑娃把他像破麻袋似的扔開,一把掀開毛氈和炕席。
順著隱約的縫隙撬起兩塊明顯新的土坯,揭開下麵的木板,露出一個容一人鑽入的密道入口!
這貨玩的是地道戰,把密室的入口設置在土炕裡,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黑娃拿來油燈,挑亮燈芯,俯身往裡探。
一架木梯直通地下,四壁青磚砌成。
他後世來的,知道密閉空間得透透氣,小心悶死。
他屏息等了等,將油燈緩緩探入密道。
火苗微微晃動,沒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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