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邊陲小鎮,我們本想找個安穩地方歇腳,沒成想影閣的人跟跗骨之蛆似的,甩都甩不掉。這日傍晚,我們在一處荒村投宿,剛點燃篝火,就見村口閃過幾個黑影,動作迅捷得像狸貓。
“看來又得陪他們玩玩了。”蘇硯拔出寶劍,劍穗在火光中輕晃。詩詩往火堆裡添了根柴,嘟囔道:“這些人也太敬業了,追了三天都不歇著,難道不用吃飯睡覺嗎?”
靈月正用軟鞭纏著塊野兔肉在火上烤,聞言冷笑一聲:“估計是把我們當成移動寶庫了,畢竟跟著咱們,總能撞見些奇珍異寶。”
白老捋著胡子,突然眼睛一亮:“有了!這荒村正好有幾間空屋,咱們給他們設個‘驚喜’。”
我們分工合作,蘇硯在村口撒了把鐵蒺藜,靈月往幾扇門板上塗了黏糊糊的樹膠,詩詩則把僅剩的癢癢粉撒在窗台上,我和白老則在正屋的梁上掛了個裝滿石灰粉的布包。一切布置妥當,我們躲進柴房,隻留篝火在院裡劈啪作響。
沒過多久,五個黑衣人果然摸了進來,領頭的正是被我們抓過一次的柳文軒,此刻他臉上多了道新疤痕,眼神陰鷙得像要吃人。“人肯定在屋裡,進去搜!”他低喝一聲,率先踹開正屋的門。
“哎喲!”柳文軒剛邁進去,就被門檻上的細繩絆倒,正好撞在門板上,臉上糊滿了樹膠,粘得他睜不開眼。後麵的黑衣人慌忙去扶,腳下卻踩中蘇硯布下的鐵蒺藜,疼得嗷嗷叫,手忙腳亂間又碰掉了梁上的布包,石灰粉劈頭蓋臉撒下來,嗆得他們連連咳嗽。
“有埋伏!”柳文軒抹著臉上的樹膠,剛想後退,卻被窗台上的癢癢粉沾了滿手,頓時癢得抓耳撓腮,在地上打滾。其他黑衣人也沒好到哪去,有的被靈月藏在門後的木棍絆倒,有的被詩詩從柴房扔出的土塊砸中,整個院子雞飛狗跳,活像群被戲耍的猴子。
我們在柴房看得直樂,詩詩笑得直拍大腿:“癢死他們!讓他們再追!”
等黑衣人折騰得差不多了,蘇硯才提著劍走出去,劍光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還追嗎?”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哪還敢應戰,架起滿地打滾的柳文軒,屁滾尿流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彎刀都沒敢撿。柳文軒臨走前還不忘撂狠話:“你們給我等著!影閣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靈月用軟鞭挑著塊烤好的兔肉,“再不來點新鮮的,我們可就了。”
收拾完殘局,我們在荒村住了一夜。第二天剛上路,就見遠處塵土飛揚,一隊車馬浩浩蕩蕩駛來,為首的是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前後簇擁著十幾個護衛,一看就來頭不小。
車馬在我們麵前停下,護衛頭領翻身下馬,拱手道:“幾位英雄請留步,我家小姐想請幾位移步一敘。”
我們對視一眼,蘇硯問道:“你家小姐是誰?我們素不相識,為何要跟你走?”
頭領剛想說話,馬車裡傳來個清脆的女聲:“小女子慕容雪,聽聞幾位英雄在西域大敗沙盜,又識破影閣詭計,心生敬佩,想請幾位喝杯薄茶,彆無他意。”
這聲音嬌柔婉轉,聽得人心裡癢癢的。詩詩捅了捅我,小聲說:“去看看唄,說不定有好吃的。”
我們跟著車馬來到附近的一座莊園,莊園裡亭台樓閣,花團錦簇,跟外麵的荒村簡直是兩個世界。慕容雪從馬車上下來,一身白衣,容貌傾城,手裡還拿著把團扇,笑起來兩個酒窩淺淺的,看得詩詩都看呆了。
“幾位英雄快請進。”慕容雪引著我們走進客廳,侍女奉上香茗,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不知慕容小姐找我們有何貴乾?”我開門見山,總覺得這女子笑得有點假。
慕容雪歎了口氣,眼圈微紅:“實不相瞞,小女子的父親是洛陽城的富商,前段時間被影閣擄走了,還搶走了家裡的傳家寶暖玉。聽聞影閣在追查幾位,小女子鬥膽猜測,幾位或許能幫小女子尋回父親和寶物。”
“又是影閣。”蘇硯皺眉,“他們擄你父親做什麼?”
“我也不知,”慕容雪抹了抹眼淚,“隻知道他們要我用西域古城的地圖來換,可我哪有什麼地圖啊……”
白老突然開口:“小姐可知影閣的巢穴在哪?”
慕容雪搖搖頭:“他們行事隱秘,沒人知道總壇在何處。不過他們說,三日後會在黑風嶺跟我交易。”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是個引出影閣的好機會,便答應幫她。慕容雪喜出望外,非要留我們在莊園住下,盛情難卻,我們隻好答應。
夜裡,我睡不著,起身在莊園裡散步,卻看到慕容雪的房間還亮著燈,隱約有說話聲傳出。湊近一聽,竟是她在跟人對話:“……放心,他們已經答應了……黑風嶺那邊都安排好了吧?……務必拿到他們從古城帶出來的東西……”
我心裡咯噔一下,剛想離開,房門突然打開,慕容雪拿著團扇站在門口,笑容依舊甜美:“林公子怎麼在這?”
我不動聲色地笑道:“睡不著,出來透透氣。小姐還沒睡?”
“馬上就睡。”慕容雪掩上門,眼神卻閃過一絲慌亂。
回到房間,我把聽到的告訴大家,蘇硯一拳砸在桌上:“果然是圈套!這女人根本就是影閣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去不去黑風嶺?”詩詩問道。
我笑了笑:“去,怎麼不去?既然她想設局,咱們就給她來個將計就計。”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照亮了我們眼中的笑意。影閣、慕容雪、黑風嶺……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而我們,向來喜歡湊熱鬨。
喜歡林飛穿越記請大家收藏:()林飛穿越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