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風死後,西湖總算恢複了平靜。官差們打撈起湖底的鎖魂環和一些邪術法器,貼出告示說水鬼已除,百姓們這才敢重新靠近湖邊。我們本想再留幾天嘗嘗西湖醋魚,沒成想剛坐上酒樓的八仙桌,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
來人身穿黑色勁裝,腰間掛著塊鐵牌,上麵刻著個“影”字,正是六扇門的捕快。他看到我們,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拱手:“林少俠,蘇少俠,可算找到你們了!張總捕頭有要事相商,請隨我走一趟!”
我們跟著捕快來到六扇門在杭州的分舵,鐵手張正對著一幅地圖愁眉不展,見我們進來,連忙起身:“幾位來得正好!出事了!”
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標記:“三天前,漕幫的運糧船在錢塘江被劫了,船上的糧食沒丟,卻少了三個押送的鏢師。現場隻留下這個。”他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布偶,上麵紮著三根銀針,布偶的胸口繡著個“幽”字。
“幽影閣!”我們對視一眼,果然和許長風說的對上了。
“沒錯,”鐵手張點點頭,“這布偶是用受害者的頭發和指甲做的,是幽影閣的標誌。他們不劫財不劫貨,專抓人,而且抓的都是身懷武藝的江湖人。”
詩詩啃著剛買的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說:“抓江湖人做什麼?難道是想組籃球隊?”
我們都被她逗笑了,靈月敲了敲她的腦袋:“什麼籃球隊,多半是想用來練邪術。”
白老拿起布偶仔細看了看,臉色凝重:“這上麵的針法是‘鎖魂針’,能困住人的魂魄。他們抓這些人,恐怕是想煉製‘傀儡軍’。”
“傀儡軍?”蘇硯皺眉,“用活人煉製傀儡?”
“正是,”白老歎了口氣,“幽影閣比影閣更邪門,據說他們的閣主修煉了一種禁術,需要大量生魂來維持功力。”
鐵手張拍了拍桌子:“漕幫已經放出話,誰能找回鏢師,賞銀千兩。更重要的是,我們得到消息,幽影閣會在今晚的‘夜航船會’上動手,目標是江南武林盟主的兒子。”
“夜航船會?”我問道。
“是江南的船家行會,每年中元節都會在錢塘江上舉辦夜遊,幾十艘畫舫連在一起,放燈祈福,熱鬨得很。”鐵手張解釋道,“我們想請幾位幫忙暗中保護,務必不能讓幽影閣得手。”
我們自然不會拒絕。傍晚時分,我們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混在參加船會的人群中登上了一艘畫舫。江麵上燈火通明,幾十艘畫舫首尾相接,船上掛滿了燈籠,像一條火龍在江上蜿蜒。
江南武林盟主的兒子趙公子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錦袍,帶著幾個護衛,正在船頭和人談笑風生,看起來毫無防備。
“目標很明顯啊,”詩詩假裝看風景,小聲說,“幽影閣的人要是動手,一眼就能看出來。”
“未必,”蘇硯盯著周圍的畫舫,“幽影閣行事隱秘,說不定早就混在人群裡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幾個賣花女登上畫舫,提著花籃叫賣。她們穿著粗布衣裳,臉上帶著靦腆的笑,看起來和普通村姑沒兩樣。但我注意到,其中一個女子的手腕上,有一道和許長風相同的疤痕。
“來了。”我碰了碰靈月的胳膊,給她使了個眼色。
靈月會意,走上前假裝買花,手指不經意間拂過女子的花籃。那女子眼神一緊,手悄悄摸向花籃底部——那裡顯然藏著東西!
就在這時,江上突然刮起一陣陰風,吹滅了不少燈籠。畫舫搖晃了一下,人群頓時有些混亂。那幾個賣花女趁機掏出短刀,朝著趙公子撲去!
“保護公子!”護衛們立刻拔刀迎上,雙方在狹窄的船頭打了起來。賣花女的武功路數詭異,招式狠辣,竟絲毫不輸專業護衛。
蘇硯拔劍加入戰局,劍光一閃就挑飛兩個女子的短刀。靈月的軟鞭纏住一個女子的腳踝,猛地一拽,她“撲通”一聲掉進江裡,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我護在趙公子身邊,神器光芒一閃,逼退靠近的刺客。詩詩則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扔出幾粒鐵珠,專打刺客的膝蓋,疼得她們嗷嗷叫。
“撤!”領頭的賣花女見勢不妙,吹了聲口哨,剩下的人紛紛跳進江裡,消失在黑暗中。
趙公子嚇得臉色慘白,握著我的手連連道謝:“多謝少俠救命之恩!不知少俠高姓大名?”
我們剛想客氣幾句,旁邊的畫舫突然傳來一陣尖叫。隻見那艘畫舫上的燈籠全部熄滅,隱約有黑影在船上移動,緊接著,幾個黑影扛著個人,縱身跳進江裡,很快就沒了蹤影。
“不好!他們聲東擊西!”鐵手張的聲音從隔壁畫舫傳來,“他們的目標不是趙公子,是漕幫的少幫主!”
我們連忙跳到隔壁畫舫,隻見船上一片狼藉,幾個漕幫幫眾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抽搐,顯然中了毒。漕幫少幫主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一隻鞋子在甲板上。
“追!”蘇硯縱身跳進江裡,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我們也緊隨其後,江水冰涼刺骨,卻擋不住我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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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約莫半裡地,隻見江麵上停著一艘黑色的快船,幾個黑衣人正將一個昏迷的年輕人往船上拖——正是漕幫少幫主!
“放下人!”蘇硯大喝一聲,踩著水浪衝了過去,劍光如電,瞬間劈斷了船上的繩索。快船失去動力,在江麵上打轉。
我和靈月也跳上快船,神器光芒大盛,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詩詩則趁機解開少幫主身上的繩子,往他嘴裡塞了顆解毒丹。
領頭的黑衣人見勢不妙,掏出個信號彈往天上一放,“砰”的一聲,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形成一個黑色的幽字。“你們等著!幽影閣不會放過你們的!”他說完,帶著手下跳進江裡,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將少幫主送回畫舫,漕幫幫主感激涕零,非要把賞銀分給我們,被我們婉拒了。鐵手張看著夜空中的幽字煙花,臉色凝重:“看來他們是故意挑釁,這事情怕是越來越複雜了。”
江麵上的船會還在繼續,燈籠重新亮起,歌聲笑聲再次響起,仿佛剛才的打鬥從未發生過。但我們知道,幽影閣已經亮出了獠牙,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詩詩望著遠處的煙花,突然說:“他們的煙花沒有我們放的好看。”
我們都笑了起來。是啊,不管他們的陰謀多可怕,煙花多詭異,都擋不住這人間的熱鬨。隻要我們還在,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明天去吃西湖醋魚吧,”靈月提議,“聽說樓外樓的最正宗。”
“好啊好啊!”詩詩拍手叫好,“我還要點東坡肉!”
蘇硯和白老相視一笑,腳步輕快了許多。江水在腳下流淌,帶著月光,帶著燈火,也帶著我們的笑聲,朝著遠方奔去。江湖路還長,麻煩還多,但隻要我們五個在一起,就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停下腳步。畢竟,這熱熱鬨鬨的江湖,我們還沒逛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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