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叩闕!”李恪聲音斬釘截鐵,“安西危在旦夕,一刻也等不得!”
他轉身,大步向外走去,玄色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此刻,什麼朝堂爭鬥,什麼父皇猜忌,都被他拋諸腦後。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回安西!守住他用血汗打下的疆土,保護那些信任他的人!
然而,就在李恪的馬車剛剛駛出吳王府,踏入寂靜的街道時,異變再生!
前方黑暗中,驟然亮起無數火把,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一隊隊頂盔貫甲、刀劍出鞘的東宮率府衛兵,如同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湧出,將他的車隊團團圍住!
一個陰冷而熟悉的聲音,在火把的光芒中響起,帶著刻骨的恨意與瘋狂:
“三弟!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啊?莫非……是想私自調兵,回你的安西,做個擁兵自立的土皇帝嗎?”
李承乾一身太子常服,在一群心腹衛士的簇擁下,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他臉色蒼白,眼神卻閃爍著一種不正常的、近乎歇斯底裡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馬車上的李恪。
顯然,安西危急的消息,同樣刺激到了這位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太子。他害怕了,他怕李恪借此機會重返安西,手握重兵,再也無法製約!他更怕父皇在盛怒和失望之下,會廢黜他,改立這位功勳卓著的弟弟!
恐懼與怨恨,讓他做出了最愚蠢、也是最瘋狂的決定——調動東宮衛隊,攔截李恪!
長街之上,火光熊熊,甲胄森然。兄弟二人,在這深夜的長安街頭,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對峙。
空氣凝固,殺氣彌漫。
李恪看著狀若瘋魔的李承乾,眼中最後一絲溫度也徹底消失,隻剩下冰冷的漠然。
“大哥,”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攔截親王,私動甲兵,形同謀逆?!”
“謀逆?”李承乾尖聲大笑,聲音淒厲,“我是太子!是大唐儲君!你深夜擅離府邸,意圖不軌,本宮拿你,名正言順!給我拿下!”
東宮衛兵聞言,立刻持械逼近!
李恪身後的王府護衛也紛紛拔刀,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一場流血衝突,眼看無法避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聖——旨——到——!”
一聲尖銳悠長的唱喏,劃破了緊張的夜空!
隻見一隊宮廷禁衛高舉火把,簇擁著一名手持黃綾聖旨的內侍監,疾馳而來!那內侍監勒住馬,環視全場,目光落在李承乾和李恪身上,展開聖旨,朗聲宣讀:
“陛下口諭:安西軍情緊急,特命吳王李恪,即刻入宮見駕,商議軍務!東宮衛隊,立刻撤回!不得有誤!欽此——!”
聖旨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每個人心頭。
李承乾臉上的瘋狂瞬間凝固,化為難以置信的驚愕與恐懼。父皇……父皇竟然在這個時刻,宣召李恪入宮商議軍務?!
李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對著皇宮方向躬身一禮:“兒臣,遵旨!”
他看也不看麵如死灰的李承乾,翻身上馬,在宮廷禁衛的護衛下,向著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火光照耀著他決絕的背影,消失在長街的儘頭。
李承乾僵立在原地,望著李恪遠去的方向,又看看手中空空如也的聖旨,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安西的驚濤,長安的暗流,太子的瘋狂,在這一夜,彙聚成了一場席卷整個帝國命運的巨大風暴。而風暴的核心,再次回到了那位剛剛在朝堂上展露鋒芒的吳王身上。
帝國的未來,將在接下來的宮闕對答中,被徹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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